那是一個小型收納箱大小的箱子,我簽收的時候根本看不清寄件人的名字。我近來也未曾網購,也未曾有朋友告知要寄件給我。
難道是友人給我的驚喜?距離我的生日還有兩三個月啊。
帶著疑惑,我用小刀拆開了紙箱。結果,一隻血淋淋的動物赫然在目!眼前暗紅的血跡像是要把我吞噬掉。
我一手捂住嘴巴,將尖叫聲擋了回去。下意識的退開幾步,半晌才稍稍緩過來,定睛一看,那是一隻當天被宰殺的母雞,羽毛上的血淋淋是被人為灑上血液所致。我拍拍胸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複又查了快遞單,是同城快遞,下午才收的件。
顯然是有人惡意恐嚇。我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平日裏善結良緣,對我懷恨在心的也就那麽幾個可疑人。
葉菁菁首當其衝,可上回她大鬧公司後已經消停了幾日,挺著大肚子難道又要來興風作浪了?
張靜恩算不算?隻是我與她不過幾麵之緣,難道便被記恨上了。倏然我腦子一跳凸,想起上午公司內部瘋傳的那張照片。昨晚張靜恩也出現在了會所,莫非真是她偷拍的?毀我名譽,讓我無顏在FK立足?
搜羅的結果,發現都是些所謂的情敵,或者說,將我視為情敵的女人。我不過平凡女子,何至於有一天也會成為其他女人忌憚的對象?寄血雞過來,是要警告我:如若再犯,下場如此雞?
隻是這樣的瞎猜無濟於事,我無憑無據,根本無法順藤摸瓜揪出背地裏的敵人。
這時,洛瑾承的電話打了進來。我一看那名字,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即接通了電話,他渾厚的聲音仿佛定心丸,令我格外心安。
我把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一遍,他立馬關切道:“我馬上過去,你若是怕,先到樓下操場光亮處等我。”
我軟軟的應承著,按他說的到樓下等候。一看到他熟悉的身影立馬飛奔過去,撲進他的懷抱。
“別怕別怕,帶我上去看看,回頭我讓人查查到底誰搞的鬼。”他輕拍我後背,溫柔的在我耳畔溫聲軟語。
不是我有多害怕,而是被人嗬護的溫暖實在太誘人,太令人窩心。
那個包裹後來被趕來的何佑寧帶走了。他接過包裹的時候,隨手翻著箱子裏的母雞,突然大聲道:“靠,還寫有字呢。”
我們湊過去一看,一張白色紙條上印著“再犯賤,不得好死!”。因是打印出來的,無法辨清字跡。
何佑寧輕蔑的笑笑,“看這語氣便知是吃醋的女人,這樣更好找。把承哥身邊的女人搜一遍就知道了。”說完,又意識到什麽洛瑾承陰沉的臉,趕緊補充:“我是說對承哥投懷送抱的女人,嫂子,不是我多嘴啊。做承哥的女人,就得承受比常人更多的風險……”
話還沒說完,洛瑾承當即冷聲截斷:“該幹嘛幹嘛,亂嚼舌根小心我收拾你。”
“不是,承哥,你讓我說完嘛。嫂子,我直接說了吧,覬覦承哥的女人多著呢,你要一直流落在外,天天都得被人盯上,你趕緊搬去承哥那裏得了……哎……我走……我走還不行嘛。”
被洛瑾承一陣拍打,何佑寧不得不嗷嗷的逃跑了。
我忍俊不禁,輕笑了幾聲。
洛瑾承轉過身來,昏暗燈光下麵部隱在陰影裏,辨不清表情。他大步的邁向我,一把擁我進了懷裏:“抱歉,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我的雙眸一下子溫溫熱熱的,想哭。你也知道我受委屈了,受非議了。
“走自己的路,別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