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彥將帶來的文jiàn遞給司徒景涼,裏麵關於見不得光的交易數jù,有的還配上了照片。
不過他以為司徒景涼會很驚訝什麽的,卻沒有如此。
司徒景涼隻是一章章的翻閱,然後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
比起他查到的,這些他早已比司徒景彥知道得早。而且司徒銳明當初連殺他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這些交易數jù,根本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但是司徒景彥不同,他是司徒銳明的兒子,他的心底還是保留著我的爸爸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這樣的,他是世上最好的爸爸諸如此類不切實際的想法。
說到底,就是他從心底裏都不想去相信他爸爸是個真的壞人。
但事實證明,證明司徒銳明這二三十年來,所做的……壞的遠比好的多。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司徒景涼合上文jiàn,看著一臉難過的司徒景彥,他淡淡地說道。
“景涼哥……”
“我說過我會幫你查,m國那邊我還在等消息。”司徒景涼看著司徒景彥,他們暫時並沒有什麽行動,找到的線索也暫時中斷了。但是他們一定會有下一次的行動。”
這些他都沒有跟司徒景彥說的,但是他不說,不代表他最近沒有在查。
他很忙,現在更煩心的事是孩子的事情。
人工授孕的各種檢查,還有手術,都不是讓人那麽舒服的,他不知道範依依她為什麽這麽執著的要人工去授孕一個孩子,他已經表示他的決定了。可是她還是一意孤行,並且……他無法拒絕。
母親的病情已經惡化,醫生已經找他談過話,切忌讓她再受到大的刺激,不然,她的眼睛估計會瞎掉。
公司的運營一qiē都還好,除了東南亞這一邊,這裏的運營方式和理念還保留著司徒銳明的那一種模式,而明顯,他們不怎麽喜歡文明的談判模式,談不攏,他們更喜歡用強的。
這讓司徒家在這邊的名聲,其實已經有些漸漸的變質了。
司徒景彥知道司徒景涼答應過的話,不會敷衍,但是他還是擔心著。
離的時間越久,就越難查。
本來就涉及著不知名的組織,他是真的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查出來一些什麽。
“這裏麵的合作都涉及了一個g公司。”司徒景彥看著司徒景涼。
“那是高鴻集團的。”司徒景涼表示點頭的說道。
“但是高鴻已經破產了。”司徒景彥皺著眉頭,“去年10月破的產。”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沒有了高鴻了。
司徒景涼皺著眉頭,“我也是查到這裏就斷了,對方似乎知道我們在查,所有的線索幾乎到了中間就斷了。”隻是越是這樣,不是越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司徒景涼本來還有所懷疑不是m國的人殺的司徒銳明,但是這麽查下去,似乎全都指向了m國。
而m國……
辦事的是私人,但是背後的勢力卻是涉及到他們的官方。
“還有一件事,景彥我要跟你說一下。”司徒景涼站了起來,“我查到你爸爸曾在中東,涉及了軍火上的交易。”
“不可能。”司徒景彥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景涼,走私,倒賣文物,這些已經讓他很難已置信了,現在還涉上了軍火?
司徒景涼睨了他一眼,“還給最近國際很知名的恐怖組織輸送了槍支。”
他並不想談政zhì,但是查到這些,也是讓他驚訝的。
國際上的動向並不是那麽的太平,各個大國博奕,小國則是被m國欺負得毫無反擊之力。
先是曾經的阿富汗,到後來的伊拉克,敘利亞……
有些事情,官方不能出麵的,多的是私人幫他們去做,或是利益利誘,或是威逼。
而現在不確定司徒景涼是利益利誘,還是被威逼的。
“景涼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爸會發戰爭的死人財。”他的爸爸,一次又一次的刷低他的三觀。
司徒景涼也不想再打擊他,“我不確定,再查下去還會有多少這樣的舊事翻找出來,不過是短短一兩個月,我已經查到這些,景彥……這些,以後都是要在家族裏曝光的,你確定還要查下去嗎?”
這些一旦在家族裏曝光出來,司徒銳明別說已經葬入了祖墳,也會被挖出來吧……
而司徒銳明的一家,可能會在族裏除名的,實在是太丟司徒家族的名聲了。
司徒景彥望著司徒景涼,“這些……不能不曝光嗎?”
“全家族的人都知道我倆在查你爸爸的事。”司徒景涼看到一章章司徒銳明所做的事,他自己也是有些難已接受的,但是,這卻是事實。
他知道司徒景彥的答案會是什麽,但他還是要再問一遍。
“如果不查清楚,以後家族還要多少事被蒙在鼓裏,而且你也說,他們不會就這樣善罷幹休的,景涼哥,司徒家族不能被人給暗中操控著,卻不自知。”
的確,所以,他隻是例行一問,查到現在這個樣子,司徒景彥說不查,他也要查下去的。
司徒銳明所做的事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而是已經完完全全的事關到整個家族。
兩兄弟相對無言,司徒景彥一臉的落寞,每多查出一件事,他爸爸的光輝形象在他的心裏就越黯淡一些。
見他這個樣子,司徒景涼還是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我會處理。”
“景涼哥……”司徒景彥抬眼著看著司徒景涼,“是不是爸爸,是不是他不願意再聽到他們的操控,所以被殺了?”
“……也許。”司徒景涼淡淡的說道。
無論是司徒銳明的那封最後的郵件,還是什麽,的確有這樣為司徒銳明洗白的意思,不過……
司徒景涼卻不是這樣的認為,若司徒銳明真的不願意的話,那麽這二三十年來有的是機會吧。
而且當初,他爺爺還在世。
除非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既不想妥協,卻又沒有辦法改變。
司徒景涼正在想著,司徒景彥卻開口打斷了他的思想,“景涼哥,對不起,之前我……”司徒景彥看著他,“嫂子她還好嗎?”
範依依懷孕有問題這事,已經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且因為懷疑是司徒景涼派人殺的父親,司徒桐語在家裏時常冷言諷刺,說這是報應。
司徒景彥也被司徒銳淳善意的提醒過,要是司徒景涼真的沒有後代的話,這個家主的位置,估計就不會落到司徒景涼的頭上。
以家族的意思就是,與其因為孩子的出身問題而讓繼承者受到家族的質疑,以後有紛爭,那不如直接的就別讓司徒景涼坐上這個位置了。
當然,因為發生了司徒景涼的這樣的意外,司徒銳淳的意思是,希望司徒景彥快些結婚,最好還是快點生下繼承人。
但是司徒景彥說實話,他真的不認為自己適合做家主。
整個景字輩裏,最適合做家主的人隻有司徒景涼,其次的話……司徒景夏比較合適吧。不過景夏那性子,家族裏的一些長輩又覺得他那樣寬容心不夠。
突地話題轉到了範依依的身上,司徒景涼臉上有些不自在,隻是說了一句,“還好。”
“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你看要不要……”司徒景彥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遭到了司徒景涼的冷眼,“你也對我能不能生出孩子很關心嗎?”
“……”司徒景彥無語。
“抱歉。”司徒景涼轉過身,背對著他,“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那我晚些再過來找你。”司徒景彥站了起來。
司徒景涼嗯了一聲。
…………………………………………………
司徒景彥回到家中,家裏一片安靜,自從他爸死後,這個家就變得異常的安靜,傭人們做事也盡量的少發出一些聲音。
他媽媽一直走不出他爸死去的打擊,幾乎天天都是呆在房間裏。
司徒桐語和司徒桐言,在家裏陪了這麽久蘇倩,最後還是被蘇倩趕回去各忙各的,司徒桐言繼續學業,司徒桐語則是繼續回歸娛樂圈。
家裏無比的安靜。
“少爺。”
“媽媽呢?”
“夫人還在房裏。”傭人回答。
蘇倩天天將自己關在房裏,不願意出門,她也不願意跟任人交流。也不準大家去打擾她。
“我上去看看。”司徒景彥踩著輕輕地步伐,上了二樓。
然後輕輕地敲了敲房門,“媽,我可以進來嗎?”
“……”裏麵沒有聲音。
司徒景彥站在門口那裏,“媽?我剛才見景涼哥了,跟他談了一些關於爸爸的事情。”
“……”裏麵依舊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司徒景彥也沒有往別的方麵想,隻是當蘇倩依舊不願意見人,他歎了一口氣,“媽,我可以進來嗎?”
話落,他扭動門把,然後,門上鎖了。
“管家,拿鑰匙過來。”司徒景彥突然有不好的想法。
等管家匆匆地拿了鑰匙過來,司徒景彥開門進去,卻發現房間裏沒有蘇倩的身影。
然後,耳邊傳來的是水聲……
司徒景彥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全身冰冷。
“少爺。”管家也發現到了不對勁,開口就帶著微顫。
浴室裏傳來水聲,司徒景彥慢慢地走過去,然後……他看到了滿室的腥紅。
他的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浴缸裏,血腥紅一片,蘇倩安靜的躺在浴缸裏,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安詳,不帶半點的痛苦。
水龍頭的水還在流出,帶出血紅一片。
蘇倩……自殺了。
帝少的二嫁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