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範淺夏出獄他就提醒過範淺夏,不要再惹範依依,她現在是有司徒家撐腰的人,她現在是司徒家的少夫人!
“爺爺,範依依是要報複我們啊,隻有言論的壓力才會讓她有所顧忌,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範家――”範淺夏哭著,身上疼,臉上也疼。
“你自作主張,還敢說為了範家?”範老爺子一腳踢了過去,“你去道歉,現在就去!”
“爺爺……”
“她不原諒你,你就跪到她原諒你為止。”範老爺子轉過身,“不然,你也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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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輪流轉,範依依是怎麽也想不到這麽快,就轉到了她的身上。
當初,她被範淺夏母子給欺負得大雨下跪在自家門前,耳邊電閃雷鳴,而現在……
範淺夏卻是跪在她的家門前,她比較好奇的是,不是業主的範淺夏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更讓人鬱悶的是,她就跪在她家門口,雖然整層樓隻她家一戶,但是也挺讓人惡心的好麽。尤其這會已經夜深了,她要睡覺的好嗎?
範依依打了個哈欠,諷刺地看著她,“範淺夏,別演戲了,剛才在洗手間裏演這出戲,還有外人看,現在沒有外人,你演給誰看呢?”還有,別特麽的大半夜的打擾人家睡覺好嗎?
範淺夏抬起頭,她的臉上是一個大大的印子,範依依剛才沒有注意看,這會才發現她臉上的巴掌印,心下微微一驚,這是……誰打的?
範敬誠還是老爺子?
“姐,我錯了,你原諒我,求求你原諒我。”範淺夏哭得已經沒有形象了,“爺爺說,如果不獲得你的原諒,我就不能再回範家了。”
“哦,那你就別回去了唄。”範依依撇開臉,涼涼地說道。
範淺夏抱住她的腳,現在沒有別人,怎麽丟失形象她都不在乎了,反正隻有她二人看到。
“姐,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要我怎麽做都可以。”
“怎麽做都可以嗎?”司徒景涼的聲音冷冷地響起,範淺夏抬頭,便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司徒景涼。
他穿著一件米黃色的簿毛衣,臉色冷竣。
他就那樣站在範依依的身後,冷冷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範淺夏。
這個女人死性不改,就在前幾個小時,她還給範依依下套,還栽髒依依,壞依依在上流圈子的名聲。
而現在,痛哭涕流的求得原諒?
“是,姐夫,你們要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願意原諒我。”範淺夏回過神,這個男人,這個高貴的男人本該是屬於她的!
可是現在,這一qiē都被範依依搶去了。
她怎麽會這麽慘,落到現在這樣可憐的境地。真是諷刺啊。
“景涼。”範依依側臉看向司徒景涼,不是跟他說了麽,叫也不要出來,她會把範淺夏給打發走的。
但是顯然司徒景涼並沒有太多的耐心,他在房間裏,門又沒有關上,範淺夏鬼哭狼嚎的,他都聽到了。
他還真的怕範依依心軟了,就這樣原諒了她。
範依依看似挺心冷的,但是她最受不了別人用軟的,你越強,她更強,但是你若服軟,她就沒有轍了。
說到底,範依依還是個很心軟的小女人。
被人欺負了,過了這個頭,她就淡忘了。
司徒景涼示意她別多說,而是看著範淺夏,“你願意做什麽?”
“我願意做什麽?”範淺夏呆了呆,“什麽意思?姐夫,你需要我做什麽?”範淺夏想到什麽,又趕緊說,“我,我可以給你們家做傭人,我願意做姐姐的小跟班,姐姐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
司徒景涼一聲冷笑打斷了範淺夏的話,“我司徒家還不缺這些人。你說你知道錯了,那你應該知道,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吧。”她犯的錯,依依卻要承受一輩子的痛苦,道歉就算了?
真的是太天真。
範淺夏卻還沒有明白司徒景涼的意圖,她眨了眨眼,“姐夫,我不懂你的意思……”難道他們還要她回監獄?不,一想到再回到那個恐怖的地方,範淺夏就忍不住發抖,那是她不願意回想的黑暗的日子。
她搖頭,“姐夫,姐姐,除了回監獄,你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依依,你先回房去。”司徒景涼見範依依已經明顯有心軟的跡象,真是既心疼又無語。
這個笨女人,難道不知道心軟也要對人的嗎?就範淺夏這種人?你今天心軟的放過她,改日她恢fù元氣,就囂張得更是厲害。
範依依聽到司徒景涼這話有些不安,他想幹嘛?
“景涼。”她低語地喚了一聲。
“回房間去。”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去吧。”
“……”範淺夏將他們恩愛的一麵納入眼底,心裏更是嫉妒憤恨得發狂。
而這一幕,司徒景涼同樣的看在了眼裏。
由此可見,她是真的死不悔改,既然這樣,那她就好好的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吧!!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範淺夏,“起來。”然後他走出家門。
兩人步入電梯,範淺夏還在想著,這樣就原諒了嗎?看來苦肉計什麽的真的是最有效了。
然而,她的慶幸想法還沒有堅持幾秒,就聽到司徒景涼的話冷冷地響起,“你當初的蠢舉,讓依依的身體受到虧損,範淺夏,你怎麽賠罪?”
“姐夫……”範淺夏冷冷的打了個顫。
“你一定在想,隻要你跪著認錯,哭成現在這個難看的樣子,施點苦肉計,依依就會原諒你了,是麽?”司徒景涼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姐夫,我……”
“依依心軟,但,範淺夏,我司徒景涼卻不是這麽心軟的人。我向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你竟然還蠢到在依依麵前蹦噠,監獄的生活本來已經可以抵去你犯錯的代價,偏偏你範家又自作聰明的,拿王平之來威脅依依放你出來……”
他說得話越長,範淺夏就越是害怕,因為這意味著,後麵可憐會出現的是她無法承擔的懲罰。
她害得依依現在這個樣子,今晚還演那樣一出戲,真是不見閻王不掉眼淚。
司徒景涼看著打開的電梯門,“你這種人,對胎兒都下得了手的人沒有資格做母親,範淺夏你自己去醫院做手術。”
範淺夏呆了呆,“你,你要我結紮?”
“結紮?”司徒景涼終於冷望她一眼,“結紮還是可以做回手術生孩子,我要你……把子宮摘了。”他要她也要嚐嚐不能做媽媽的痛苦!
範淺夏整張臉都沒有了血色,“什麽?”她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不要。”範淺夏退後一步,身體抵在電梯牆上,看著司徒景涼,卻在他的臉上看到的冷冷的殘忍,根本不是嚇唬她的。
也不是開玩笑。
“這就是讓我們原諒你的條件。”司徒景涼冷望著她,“你是願意放棄做母親的權利,還是願意放棄富家千金的身份?”
“不。”範淺夏手摸向腹部。
不,她還這麽的年輕,她還沒有結婚,她……
她要是沒有了子宮,她還能嫁入名門嗎?她還能跟哪家聯姻?
司徒景涼卻一點也不想看到她這樣可憐的樣子,“而且,這事還不能讓依依知道,你要是告sù她……”司徒景涼掃了她一眼,“範淺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一輩子痛苦不堪。”
她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過了?那依依的痛苦,他的難過,誰來補償,他連掐死她的心都有!要不是她,他的孩子不會那樣就沒有了,依依的身體也不會虧損成那樣……
他們會擁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範依依天天為了孩子一事,夜不能眠,哪怕他已經說了,如果真的生不了,可以領養也沒有用。
“不是說對不起就可以了麽?”他冷笑,“等你做了手術,我也可以送你一句……對不起。”
範淺夏怔怔地站在那裏,背部全是冷汗。
司徒景涼已經離開了,而她卻還是在站在那裏。
司徒景涼竟然要剝奪她做媽媽的權利,他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他還是人嗎?他沒有資格沒有權力這樣對她。
而她似乎已經忘了,因果關係,緣於她自己最初的狠毒。
如果不是她自己當初那樣狠毒的抱著範依依滾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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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躺在床上,她無法入睡,手裏捧著的雜誌也隻是無意識的翻閱,但是裏麵講了什麽內容,她壓根就沒有去記住。
看到司徒景涼回來,她抬起眼望向他,“她走了?”
“嗯。”
“你跟她說了什麽?”範依依帶著懷疑看著他,“別跟我說,你特意送她下樓。”這種借口,笨蛋也不會相信的好麽。
司徒景涼輕笑,“你這麽聰明可不好。”說著,他脫了衣服。
他習慣性.裸.著身體睡,不過每次這麽紅果果的望著人家脫衣服,範依依還是會臉紅的好不好。
她嬌羞的用手擋住臉,又好奇的適過指縫偷瞄著她。
司徒景涼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好看嗎?”
“我才沒有偷看。”
“嗯,你正大光明的看。”他掀被子上了床,順勢地將她壓下,“看來你很精神,那我們運動一下吧。”
範依依尖叫地笑出聲,“等一下,你還沒有跟我說,你跟她說了什麽。”
“讓她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你。還有,今晚她做的事道歉可解決不了什麽。”他俯下頭,有些憂怨地看著她,“還要談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嗎?”
帝少的二嫁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