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孫知府審理此案時,曲大將軍府的護衛拿著曲家的令牌在一旁聽審。
對於邵大少爺的懲罰,孫知府罰輕了,護衛就皺眉,周身殺氣瞬間爆發,嚇得孫知府不得不重重地責罰邵大少爺。
邵大少爺被杖責五十,收監十年。
嗯,邵大少爺行刑的時候,曲家的護衛就在一旁監督,府衙的人不敢耍花樣,那五十大板,是重重地一板不落地落到邵大少爺的身上。
邵大少爺被打得血肉模糊,扔進了監牢。
昭王和曲家的人還在淮州,府衙不敢過於偏袒邵家,就隻是給邵大少爺請了個大夫上藥。
第二天,一堆人上府衙敲鼓鳴冤。
有被邵家霸占了良田的,有被邵大少爺調,,,,戲過的,有被邵家下人毆打過的,甚至被打死的......
孫知府在府衙審了一天的案子。
更悲催的是,人家曲家的護衛就在一旁看著,孫知府還不敢以權謀私,隻能秉公執法。
最後,數罪並罰,邵大少爺在大牢裏呆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長,板子更是不知道要挨多少。
半個月後,邵大少爺病死在牢中的消息就傳來了。
到這時,邵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麽愚蠢的錯誤。
可惜,已經無可挽回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不細說。
孫知府審理邵大少爺自首一案,有丫鬟過去圍觀。
回來稟告了邵大少爺被罰一事,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溫家報案,說是從隨州回淮州的商船,沒能及時停岸,溫家派人去查,說是商船半道被人劫持,去赤城了,溫家懷疑是東臨暗衛”
曲嘉宸眉頭皺緊,“官府派兵看守各個碼頭,還有暗衛把守,怎麽還會讓東臨暗衛鑽了空子?”
錦桐則冷笑道:“謝明做事穩重,他不可能乘坐幾條小船,就敢從淮州去赤城,顯然是知道溫家有商船回淮州”
曲嘉宸望著錦桐,“你是說,溫家是幫凶?”
錦桐搖頭,“不確定,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肯定不是巧合”
秦惜就道:“不管是不是巧合,小郡主被帶去了赤城,我們也得趕緊去追啊”
錦桐沒有起身,反而坐下了,她道:“東臨暗衛讓我去赤城交換寧兒,我敢打賭,等我到了赤城,他們會要我去朔州交換寧兒”
曲嘉宸眉頭皺緊,也坐了下來,道:“他們是要拿著小郡主做誘餌,引你去邊關?”
“估計是怕我再逃一回吧,下一回,可沒有寧兒給他們做誘餌了”
隻要寧兒小郡主在他們手裏,他們就有籌碼,根本不用擔心錦桐不順從。
可是在赤城做了交換,寧兒交給了暗衛,他們不可能再奪回來,要是錦桐再逃一回,想要再抓錦桐,可能嗎?
而且,暗衛這麽做,錦桐想,估計是東臨給他們的時間不夠了,被靜王府的暗衛一再地追殺,損兵折將不說,還寸步難行。
當然了,這裏麵的緣故,當然不是錦桐想透的。
她根本就猜不出東臨暗衛要她去赤城的原因。
錦桐問了蕭珩。
這是蕭珩的猜測。
蕭珩便告訴錦桐接下來該怎麽做。
讓丫鬟易容成錦桐的模樣,帶著暗衛坐船追去赤城,務必不露破綻。
她則易容跟著秦惜他們去泉州。
為了易容得像,不露絲毫馬腳。
在出發前,錦桐泡了藥浴,換了身衣裳。
等她出房間時,簡直叫人跌掉下巴。
眼前的錦桐,皮膚泛黃,麵容勉強算得上清秀,丟在大街上,就是個不起眼的路人。
秦惜不解了,“世子妃,皮膚也能易容?”
錦桐笑道:“之前易容,手和脖子是最大的破綻,我用藥浴改了膚色,等再泡上一回藥浴,就又變回原來的膚色了”
曲嘉宸就說了一句話,“表妹,你這樣子,像極了丫鬟,我都想叫你給我倒杯茶了”
一番話,惹來了錦桐一個大大的瞪眼。
......
青山含翠,流水叮咚。
清風似水,白雲點點,碧空如洗。
一望無際的湖麵上,有四條大船前行。
船上掛著彩綢,隨風搖曳。
有銀鈴作響,合著琴聲,分外悅耳。
“都坐了三天的船了,還有一天才能到岸,還要再做兩天的馬車才能到泉州啊.......”錦桐坐在船甲的軟椅上,望著頭頂碧藍如玉的天空。
秦惜坐在一旁,拿銀簽戳了一塊果子,放入口中。
聞言,她笑道:“雖然路途遙遠,不過泉州風景如畫,世子妃去了,肯定不會失望的”
錦桐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笑道:“泉州涼山,聽說是個很美的地方,我倒是一直想去看看”
秦惜點頭笑道:“那裏確實是遠近聞名,我們家在涼山山腰上有個莊子,到時候咱們可以在山上玩好幾天呢”
錦桐輕輕一笑,“這一趟,倒是成了遊山玩水了”
正說話間,這時,一隻白鴿撲騰著翅膀在空中飛了一圈,然後落到了錦桐的肩膀上,歪著腦袋打量著錦桐。
錦桐與它四目對視。
然後,白鴿又撲騰著翅膀要飛走,祁風縱身一躍,將白鴿抓了回來。
祁風抓了信鴿,把信取下來,見錦桐躺在軟椅上沒有動,他就看了信,然後道:“世子妃料事如神,東臨暗衛果然要世子妃去朔州交換小郡主”
錦桐嘴角上揚,沒有說話。
料事如神的不是她,是蕭珩。
錦桐閉上了眼睛,想了想,又讓丫鬟去抬了一把琴出來,她就坐在那裏撫琴。
琴聲起,婉轉悅耳,不知是不是錦桐的琴聲太好聽了,這不,又來了一隻信鴿。
信鴿落在琴台上,聳拉著小腦袋,這裏戳戳,那裏碰碰。
秦惜微微勾唇,眯著眸子望向遠處的青山綠水。
一曲畢。
錦桐收了手,這才抓了鴿子,將鴿子腳上的信拿了下來。
看著信上的內容,錦桐眉頭皺緊,再皺緊。
那邊秦惜看著她,見她臉色不太好,秦惜心微微一緊,問道:“世子妃,出什麽事了?”
錦桐看著秦惜道:“不是寧兒有事,是淮州淩家,孫知府抓了淩老爺和淩大少爺,說溫家的商船,那批要送去邊關的貨物,是淩家派人燒的,逼淩家賠償溫家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