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怪那些燒船的暗衛,他們雖然都是東臨暗衛,可是執行的任務不同,隻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哪管其他人啊?
寧王世子也說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東臨暗衛放火燒船的時候,剛好他和昭王也在船上。
當然了,昭王肯定是沒事的。
不過昭王或許也是東臨暗衛燒船的原因之一。
可憐昭王奉命出來追查東臨縱火犯,結果還沒去找人家,人家就已經到他眼皮子底下來燒他了。
錦桐聽得楞楞的,“你是說昭王殿下也在淮州?”
寧王世子點頭,“不止是昭王,還有......”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有喚聲傳來,“表妹?”
錦桐撇頭,就見到曲嘉宸和曲嘉燁走過來。
錦桐愣住了。
她不但看到了曲嘉宸兩兄弟,還有秦家少主秦修。
錦桐怔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寧兒是靜王府的小郡主,靜王府跟曲大將軍府關係本就不差,再加上如今還有她這個靜王世子妃在,曲家派了曲嘉宸和曲嘉燁來幫靜王府也並不奇怪。
再者自己也被敵人綁架,曲家能不心急才怪了。
隻是,曲嘉宸也出來了,那秦惜怎麽辦?
對了,她差點兒忘記了,“那天花轎著火,惜兒怎麽樣?”
曲嘉宸忙道:“火及時撲滅了,她沒事”
錦桐就放心了。
要不是為了綁架她,東臨暗衛也不會想出那麽多招數來,誤傷她人。
要是秦惜為此受傷,哪怕能治好,她也要心愧難安。
“那你們拜堂了嗎?”錦桐又問。
曲嘉宸臉紅。
別說拜堂了,連夫妻之禮都行了好麽!
不行完禮,娘親壓根就不許他出曲家大門。
他拿錦桐和寧王小郡主做借口,可惜沒用。
曲大太太說了,靜王府的暗衛救寧兒小郡主,曲嘉燁去救錦桐也是可以的,不少他一個。
曲嘉宸還能說什麽呢,左右他也不是不滿秦惜,不過是擔心錦桐而已。
再者說了,秦惜也正好到了三朝回門日,秦家本家在泉州,秦修要回泉州了,秦惜也想回去見爹娘,就一起上路了。
等錦桐問完,就輪到曲嘉宸問她了。
聽錦桐說她是從隨州過來的,曲嘉宸兩兄弟就兩眼自翻,瞪著寧王世子了。
寧王世子一臉無奈,“我也沒想到敵人居然會這麽狡猾”
嗯,寧王世子也是來救寧兒和錦桐的,靜王府和寧王府關係不錯,如今靜王府出了事,寧王就派了寧王世子來幫忙。
當初出京時,在第一個岔路口。
曲嘉宸就覺得,他們人多,應該兵分兩路追。
綁架錦桐和綁架寧兒的東臨暗衛可能會在什麽地方匯合,但是肯定不會跑一條路。
要是那樣的話,當初何不一起走?
曲嘉宸提議可以朝西秦的方向去追,寧王世子覺得敵人綁架了錦桐,肯定直接回東臨,繞路去西秦做什麽?
雖然西秦和東臨聯盟,但是西秦七公主還沒嫁去東臨呢。
然後,就把曲嘉宸拉著朝東臨的方向走。
曲嘉宸也是意誌不堅定,就聽了。
這會兒,曲嘉宸覺得,自家親爹對他的評價是對的——
聰慧有餘,果敢不足,耳根子有些軟,能聽得進話,可是有時候,不夠堅持己見。
耳根子軟,是遺傳了曲大太太。
當然了,曲嘉宸是次子,上頭還有個大哥,他不用承擔繼承將軍府的重責,耳根子軟也算不得什麽大缺點,若是嫡長子曲嘉澤有這毛病,曲大將軍就該擔憂了。
幸好,曲嘉澤沒有遺傳曲大太太這一特點,他更多的是像曲大將軍。
偏開這些不說了,曲嘉宸倒是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錦桐居然自己從敵人手裏逃了出來,而且居然還會易容術!
隻是這臉,怎麽看著這麽別扭呢。
曲嘉宸和曲嘉燁眉頭都擰得緊緊的。
曲嘉宸看了看寧王世子身上的傷,道:“要不,明兒景熙兄與昭王一同回京吧”
寧王世子一愣,“回京?昭王不是要奉命追殺縱火犯嗎,怎麽又要回京了,縱火犯抓到了?”
曲嘉宸搖頭,“沒有抓到,縱火犯和綁架犯已經混到一起了,要抓也是一起抓,再加上,那些人不會再放火了”
錦桐眉頭一挑,“他們一路從幽城燒到淮州,會就此罷手嗎?”
曲嘉燁點頭一笑,道:“不是他們要罷手,而是不得不罷手,再不罷手,蕭昂那小子能把東臨京都給燒個底朝天了”
錦桐聽呆了。
“相公讓蕭昂去東臨,是要他去放火的?”錦桐輕聲問道。
她雖然天天能看到蕭珩,卻是不知道蕭昂是肩負著這麽重的任務去的東臨。
秦修也忍不住笑道:“可不是,聽說蕭二少爺就帶了幾個暗衛,就把東臨皇宮給燒了一半了”
“還有那些大臣的府邸,幾乎每天都會燒掉幾家,鬧得東臨是人心惶惶,而且聽說蕭二少爺一支箭射到皇宮大門上,說東臨暗衛燒我晉寧一家商鋪,他就燒掉東臨一座大臣的府邸”
“什麽時候東臨罷手了,他就罷手,不信咱們玩,看誰手段更狠”
蕭昂不燒尋常百姓,他這人出了名的,柿子不挑軟的捏,專挑硬的,捏軟柿子,多沒意思啊。
那些大臣怕被燒啊,這不就求了東臨皇帝。
東臨皇帝氣個半死,卻又拿蕭昂沒辦法。
蕭昂是京中紈絝,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愛嚐試,他也會易容術啊,而且還是出神入化的那種,裝誰誰像,尤其是蕭昂潛進東臨皇宮,裝成東臨皇帝的模樣在後宮禦花園逛了一圈。
當時東臨皇帝在禦書房,沒人敢打擾他。
蕭昂裝得像,還吸引了不少嬪妃去禦花園呢。
當然了,最後那些個不長眼的嬪妃是什麽下場,沒人知道,隻知道當天東臨皇帝大發雷霆,宮中死傷不少。
可是蕭昂溜得快,他裝東臨皇帝,隻是為了給東臨一個下馬威,再加上他放火燒大臣的府邸,根本就沒人能抓到他。
指不定他大搖大擺地從身邊路過,都沒辦法逮住他。
東臨皇帝甚至對身邊伺候的人都防備又防備,生怕是蕭昂易容假扮的,趁他不備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