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太太隨口責怪了邵大少爺兩句,可是眸底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還請淩太太一起用飯。
隻請淩太太一人。
淩太太婉拒了,去吩咐船夫趕緊開船。
等船走遠了,錦桐一顆心才徹底放下。
淩太太派碧春寸步不離地伺候錦桐,有時候,淩雲無聊,也會來找錦桐說話。
他年紀不小,卻也不大,錦桐也沒什麽好避諱的。
兩天就這麽過去了。
這一天,風和日麗,
錦桐想在船甲上吹吹風,就出了屋子。
可是走了沒幾步,就聽到有動靜傳來,還有男子說話的聲音傳來,“來,讓爺瞧瞧軟不軟和......”
丫鬟輕聲道:“爺,這不是在府裏,會被人聽到的”
“聽到怕什麽,也隻敢在心底說,誰敢說什麽?兩天了,都快憋壞了,你瞧”
錦桐的眉頭當即皺緊,在心底狠罵了幾聲無恥,然後快步走了。
她一走,屋子裏就跑出來一個丫鬟。
邵大少爺追出來,可是一撇頭就見到了錦桐。
錦桐身姿窈窕,青絲如瀑。
邵大少爺看了就心癢癢了,“別看模樣一般,這身段還真是不錯”
心中邪念一動,邵大少爺就站不住了。
邁步朝船甲走了去。
感覺到身後有人,錦桐回頭,就見到邵大少爺邪惡的目光。
錦桐如鯁在喉。
尤其是他說出口的話,嘔心得錦桐就跟咽了蒼蠅似地。
“還投奔哪門子的親戚去,伺候好爺,爺納你為妾,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他就走了過來。
碧春擋在錦桐跟前,道:“邵大少爺,你別胡來,她是我們淩家的貴客!”
邵大少爺譏笑一聲,“爺要納她為妾,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淩家還能為了她得罪我邵家?”
碧春什麽話也沒說,直接叫了救命。
然後,淩太太和淩大少爺他們都上了船甲。
看到邵大少爺在,淩太太的臉色就不大好看,問碧春,“出什麽事了?”
碧春不敢說。
倒是錦桐很是平靜,道:“承蒙邵大少爺看得起,要納我為妾呢”
淩太太的臉一白,隨即又冷了下去,撇了邵太太道:“邵太太,管好你的兒子,別給邵家惹禍”
邵太太本來還想嗬斥邵大少爺兩句,就錦桐這樣的姿色,他也看得上眼。
可是淩太太這話,她就不高興了,“一個大夫的侄女,我兒願意納她為妾,是她上輩子積了陰德”
淩太太知道邵太太寵溺邵大少爺,什麽話都聽不進去,隻道:“她不是你們能得罪得起的,別說是你們邵家,就是知府大人也一樣!”
錦桐賞風景的心情全毀了,就回了自己的屋。
這一回,淩太太把春桃也派去伺候錦桐了。
邵太太在船上,把邵大少爺狠狠地罵了一頓。
邵二姑娘就不服氣了,“娘,你別被淩家恐嚇,她能是什麽身份,是我邵家得罪不起的?”
醜成那樣,頭上的頭飾還比她的漂亮,簡直是浪費!
錦桐回了船內,喝了一盞茶,平複心情。
淩太太來道:“我已經警告過邵家了,邵家應該不敢再胡來了”
這要是在京都,就憑邵大少爺這言語輕薄,他幾條命都沒了!
當然,敢來調戲錦桐,邵大少爺的命,注定要沒了,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淩太太勸錦桐別去棉城,直接回京,她一個孤弱女子,出門實在不安全。
錦桐搖頭道:“我沒你想的那麽弱”
要是邵大少爺真敢胡來,錦桐不會心慈手軟的。
錦桐以為她沒機會證明自己,誰想還偏偏就有了。
邵大少爺在淮州紈絝慣了,隻要他想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再加上身邊一堆奉承巴結的小廝,居然給他弄到了迷藥。
船裏,也是有不軌之徒的,不過人家弄迷藥,隻是想趁機發點小財。
邵大少爺拿了,可是使壞的。
拿了迷藥後,邵大少爺就按耐不住了。
天才麻麻黑,他就忍不住下手了。
迷藥迷暈了春桃和碧春,錦桐可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春桃和碧春一倒下,錦桐就知道怎麽一回事了。
這不,拿了棍子守在門口。
邵大少爺一進來,錦桐就狠狠地給了他一悶棍。
不過錦桐力氣不大,就是吃奶的力氣全使出來了,也沒能把邵大少爺給敲暈。
反倒是激怒了邵大少爺。
屋子裏動靜有些大,驚動了淩雲他們。
等他們趕來的時候,進門就見到邵大少爺倒在地上,疼得蜷縮成一團。
錦桐站在那裏,臉色冰冷。
邵太太心疼地去看兒子,問道:“鋌兒,你這是怎麽了,別嚇唬娘啊”
邵大少爺指著錦桐,嘴裏根本說不出話來。
邵太太就氣得看著錦桐,“你把我兒子怎麽了?我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拚了!”
說完,又對淩太太道:“你們淩家也別想好過!”
那邊邵二姑娘已經去叫人了。
他們知道邵大少爺是中毒,要逼錦桐交出解藥。
錦桐不給。
可是叫了人來,她就會給嗎?
別忘了,淩家也有不少人在船上呢,要真來硬的,誰也討不了好處。
錦桐指著包袱道:“解藥就在包袱裏,除了解藥,還有多種毒藥,要是挑錯了,就等著給邵大少爺收屍吧”
“你!”邵二姑娘氣大了,“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什麽時候船到了淮州,我什麽時候給他解藥”
錦桐的說話聲毋庸置疑。
邵太太拿錦桐沒轍,又不敢來硬的,要錦桐的命容易,可是錦桐死了,她兒子怎麽辦?
邵太太叫人把邵大少爺抬了回去,叫船夫趕緊開船,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回淮州。
然而,船開得太快,錦桐不舒服了,別忘了她還懷著身孕,船速度太快,晃動得厲害,錦桐華麗麗地吐了。
吐得火大,錦桐讓碧春去給邵太太傳話,“再這麽折騰下去,別說給邵大少爺解毒了,她直接把解藥扔湖裏去!”
邵太太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現在兒子的命在別人手裏,她再橫也不敢亂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