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過了,是一百九十九你口棺材。我已經想到,到時候,該怎樣讓你反穿老鴇的底褲。”沈二胖子說道。
“你做夢吧二胖!你還是先想好,到時,用什麽辦法,把老鴇的底褲偷來自己穿吧!”花燦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想著打賭的事情,我真是要對你膜拜了。”
“就你們身上現在的樣子,估計,你們就是反穿了老鴇的底褲在京城轉悠,也不會有人看。”鳳九天說道。
“為什麽沒有人看?”花燦和沈預同時問道。
“就你們身上這些惡心的液體,人家看了,不是要倒一年的胃口嗎?”鳳九天說道,“這些癩蛤蟆,現在,都把我們當做天鵝了。你二人要是再如此的為老鴇的底褲爭論,再過一會,我們就變成被癩蛤蟆吃到肚裏的鵝肉了。”
三人的圈子,已經被那些醜陋的蛤蟆壓縮的越來越小。仍然不斷的有蛤蟆從棺材裏跳出來,伸著長長的黑色的舌頭,向三人圍過來。
三人的長袍底襟上,都沾滿了,那些惡心的褐色粘液。奇怪的是,這些癩蛤蟆,這一會兒卻不再發動進攻,隻是將三人團團的圍住,也沒有去攻擊前麵的轅馬。
“老花,二胖你們看,棺材,怎麽少了許多?剛才那些被我們擊殺的癩蛤蟆,死後,變成了粘液溶化進那些棺材裏。現在,那些吸入了死蛤蟆化成粘液的棺材,怎麽在這一會兒的時間裏就憑空的消失了?”鳳九天說道。
“化掉了更好,也省得以後我們再來毀掉它們。”沈二胖子說道。
三人身邊的癩蛤蟆越聚越多,都在伸著長長的舌頭在試探著三人,已經不像開始的時候,瘋狂的進攻。三人的長袍底襟上,那些粘液越來越多了。
忽然,鳳九天脫下底襟沾滿粘液的長袍,在手中抖了兩圈,那件長袍就變一根布繩,將一隻癩蛤蟆卷離地麵。那隻癩蛤蟆剛剛離開地麵,沈預手裏的箭,就斜斜的從它腹底射入。
沈預眼睛一亮,手中的蛇遜索卷向了一隻蛤蟆的舌頭。黝黑的蛇遜索就像一條黑色的蛇一般,卷起一隻癩蛤蟆拋離地麵。那隻癩蛤蟆剛離開地麵,花燦的一隻箭就從它的腹部將它射穿。
沈預見一招湊效,頓時來了精神,瞬間,將三隻癩蛤蟆卷離地麵,花燦刷刷刷三箭,將三隻蛤蟆的腹部射穿。
沈二胖手中的蛇遜索,比蛇還要靈迅。忽直,就像一杆長槍,直直的插入癩蛤蟆的腹部,將他挑在半空;忽彎,就像一條長蛇,卷起癩蛤蟆的前爪,將它抖離地麵;忽又如蛇形前遊,在兩隻癩蛤蟆中間遊走,頭部一昂,從邊上插入一隻蛤蟆腹下,將它頂翻,蛇遜索的腹部一拱,又將另一邊的蛤蟆直接拱翻過來肚皮朝上。花燦箭無虛發的將那些被沈預卷起的蛤蟆的腹部射穿。
轉眼間,沈預手裏的箭就已經射完。
鳳九天的長衫揮出,如槍,如鞭,如流星錘在周圍的癩蛤蟆之間揮舞。長衫挑、甩、砸、衝,瞬間將幾隻蛤蟆拋離地麵。沈預手中的強弩,一一的把那些蛤蟆射穿。
三人協同作戰。一個人負責將癩蛤蟆挑離地麵,一個人專管在蛤蟆離開地麵後將它擊殺,另一個人則裝上弩箭。轉眼間,又有三十幾隻癩蛤蟆被擊殺。
那些被擊殺的癩蛤蟆,在死後,變成無數個黏黏的滾珠,滾到它們跳出來的棺材邊上,然後,溶入到棺材裏。那些被液體溶入的棺材,稍作片刻,就像一座小冰山在慢慢的融化。那些融化的屍泥,開始從正在融化的棺材邊上聚齊,就像一根細線一樣,遊向路邊的矮草叢裏。
三人在邊擊殺癩蛤蟆的同時,都留意到了眼前棺材變化的整個過程。
花燦說道:“這些棺材,化成了小細沙,擰在一起遊如入草叢,不知去向哪裏。”
“真是邪門,今天晚上的這些棺材,真是他娘的邪門怪異,讓人半點的捉摸不透。這些棺材屍泥化成的小沙粒,會不會又聚在一起,形成個大的棺材?”沈預說道。
沈預話聲剛落,那些癩蛤蟆就像跳蚤一般,向三人發起了進攻。無數隻花白的肚子在向三人撲來。
三人每人守住大車一麵,靠在大車的邊上,成犄角之勢,向那些開始主動進攻的癩蛤蟆射擊。轉眼間,又殺死了幾十隻蛤蟆。
那些死去的蛤蟆,溶入棺材後,和棺材一起化成小沙粒,又滾入路邊的草叢裏消失不見。
三人身後的棺材越來越少,而前麵仍有癩蛤蟆不斷的從棺材裏跳出來,加入攻擊他們的行列裏。
又過了一會,那些癩蛤蟆,陡然停止了進攻,遠遠的散在三人的前後麵,遠離,沈預的蛇遜索和鳳九天長衫的攻擊範圍之外。
“這些個臭蛤蟆,又會出什麽花招?”花燦依著車廂,將弩箭裝滿。
“但願這些的癩蛤蟆,不是累了停下來向我們撒尿就好。”沈預稍微有點喘粗氣的說道。
“有的時候,我真不想你說話。因為你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就和烏鴉的嘴巴沒有什麽區別。”鳳九天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看,這次,又被你的烏鴉嘴說中了吧。”
隻見,那些個癩蛤蟆,果然,一個個的調轉了頭,將屁股對準了三人。
“你的嘴,在賭錢的時候,要是有這麽靈就好了。偏偏你的嘴,在賭錢猜骰子的時候,比茅坑還要臭,每次都害的我們輸光身上的銀兩。”花燦見那些癩蛤蟆,在沈二胖子說它們要撒尿後,果然,都將屁股朝後,對著他們。不禁想起,每次和沈預、鳳九天出去賭骰子,都會被沈預害的差點就要當褲子的情景,便又好笑又沒好氣的罵道。
“那是你們的臭手帶的我手氣不好,我沒有說你,你卻說起我來了。”沈二胖子也笑了,“你和老賤魚,哪次不是輸的精光跑來找我借錢。這一次,你們兩個,又是輸的一敗塗地。一個要去將老鴇的底褲偷來反穿,一個要去偷‘翠香樓’的頭牌被人家打死,想想都覺得好笑。”
“天下做不要臉的估計就是你這個胖子了。”花燦罵道,“你當初被人家拿著一根狗鏈子追趕的樣子,你難道忘記了嗎?”
“你成天就知道提這些個酸事。”沈二胖子一聽花燦又提起狗鏈子的事,氣焰頓時消了大半,沒好氣的說道。
“到底是誰輸了這次打賭還不知道呢。現在,這些癩蛤蟆的屁股都調過來了,一會要是真的撒尿,我看你兩個怎麽辦。”鳳九天說著甩了甩手中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