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拜托那邊當地警方再去一趟任航宇家,讓他們向任航宇的家人、鄰居了解一下,任航宇在杭州打工是做什麽工作的。”
劉元恒點頭應道:“是。”
劉元恒走後,龍子涵歎了口氣,正準備站起身來,電話響了。
“喂,警局,我是龍子涵。”
電話那頭輕笑道:“子涵,你還是這樣,說話總是這麽公式化,太無趣了。”
龍子涵微微皺眉,問道:“聶君,什麽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
龍子涵歎了口氣,說道:“別鬧了,有事說事,我這邊案子鬧得很心煩。”
聶君說道:“三天後,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活動。”
“哦?有什麽特別的麽?”
聶君有自己的生活圈,兩人雖然是發小,但很少涉足對方的交際圈。
他也從來沒有要求過自己,陪他去參加這種無聊的應酬。
看來,這個酒會有些特別了。
隻聽聶君說道:“那天,羅德裏格斯會到場,我相信,你會十分願意去的。”
龍子涵猛地坐直,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麽?羅德裏格斯會來?他為什麽會來上海灘?”
羅德裏格斯,美國著名私家偵探。
年過半百的羅德裏格斯是個怪脾氣的人,他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非自己感興趣的案子也不會關注。
龍子涵實在搞不清楚,他為什麽會來上海灘,是誰這麽大麵子,請動了他?請他來幹什麽?
要知道,羅德裏格斯的每一次出現,都是有大事發生。
一聽聶君這樣說,龍子涵變得不安了起來。
聶君說道:“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麽會來,我現在知道,羅德裏格斯是酒會的舉辦人韓崇陽請來的。”
龍子涵眉頭一皺,問道:“韓崇陽?那個有‘狡狐’之稱的的賞金獵人?”
韓崇陽,學武出身,年少起做起了賞金獵人這個行業,從而發了家,在上海灘也算是有頭有臉有地位的人。
聶君回答說:“正是。”
龍子涵疑惑的問道:“由頭呢?”
聶君說道:“韓崇陽要金盆洗手。”
龍子涵還是不明白,韓崇陽金盆洗手,那個獨來獨往的羅德裏格斯怎麽會來?
照理說,他們兩個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韓崇陽為什麽會邀請羅德裏格斯?
聶君說道:“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也好好奇,但我也給不了你答案,不妨三天後去了再看。”
龍子涵問道:“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上海灘的安全和利益才找我的。說吧,跟你有什麽關係。”
聶君絲毫不覺尷尬的說道:“這你都發現了。”
龍子涵說道:“因為了解你。”
聶君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隻因半個月前,我設計出了一款韓崇陽他寶貝女兒‘一見鍾情’的晚禮裙。但那是我送給琉夏的禮物,所以,我拒絕了。”
“所以這次他們邀請了你?”
聶君戲謔的說道:“是的,我感受到了來自那位韓小姐的惡意,所以請龍少你為我保駕護航啊!”
龍子涵說道:“我知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就陪你去。”
聶君一聽,心情大好,說道:“好嘞,那咱們到時候見。”
掛了聶君的電話後,龍子涵歎了口氣,有些心累的說:“勞碌命啊……”
案件雖然有了線索,有了最可能的嫌疑人,但嫌疑人和屍體都沒找到,這案子也依舊讓人頭疼。
夜色漸濃,龍子涵在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無奈的回了家。
家中很安靜,一路上了樓,來到了自己的臥房。
隻見楚伊人抱著一本書,靠在床頭睡著了。
龍子涵走了過來,把她手中的書拿開,扶著她往被子裏送。
隻聽楚伊人迷迷糊糊的問了句:“你怎麽回來這麽晚?”
“對不起……”
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聽到楚伊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她這是睡著了。
龍子涵輕笑,而後,輕撫楚伊人的長發,有些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雖然他們都在同一個地方工作,工作的目的也是相同的,但是,自己忙起來,根本估計不到家中和她,愧疚也是自然而然的。
歎了口氣,龍子涵去了浴室,洗漱一番後,回到了臥室裏,將熟睡的楚伊人摟在懷中,安心的睡了過。
清晨,楚伊人從睡夢中悠悠醒來。
隻聽背後傳來一道沙啞的呢喃聲:“小懶蟲,睡的比我早,醒的比我晚。”
楚伊人不答反問道:“你聲音怎麽啞了?咽喉發炎了嗎?”
龍子涵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幾分,說道:“有點上火,沒關係的。我聽說你跟王曉光說今天晚點到,要去做什麽?”
楚伊人身了個懶腰,說道:“我媽打算趁著冬天來之前,給宇陽裝修出來一個兒童房,明年訓練他單獨睡。”
“所以呢?”
楚伊人回答說:“所以,她跟我爸一早就要去找裝修隊,我回去幫忙看著宇陽。”
龍子涵問道:“傭人呢?”
“剛好有事請假了,來不了。嫂子要跟你們查案子,我哥又不靠譜。左右現在沒有嫌疑人,我晚點去早點去都沒什麽差別。”
龍子涵坐了起身,將楚伊人從被窩裏拉起來,說道:“那就起來吧,等下多吃點飯,才能在楚宇陽那小子作的時候,有力氣動粗。”
楚伊人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兒怎麽就那麽小?還記上仇了。”
龍子涵笑問:“他仗著自己力氣大,搶我閨女玩具,還把人弄哭了,我就不能記著啦?”
說是這麽說,其實他還是很疼楚宇陽的。
楚伊人白了這人一眼,說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懶得理你,我先起來洗漱……”
飯桌之上,正吃著早餐,龍子涵跟閆皓聊起來楚伊人等下要回楚家看楚宇陽的事。
龍楚楚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去不去,我媽媽不去。”
“哈哈哈。”龍子涵笑了起來。
楚伊人白了龍楚楚一眼,頗為無奈的說道:“小沒良心的,光記仇了,虧你外公和舅舅那麽疼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