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遲聲在品月樓的門口踱來踱去,這是左等不回,右等不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不好,不會跑了吧。
餘遲聲在心裏念叨著,這就趕快地衝進了品月樓。
正好撞著還在揉著屁股的肥老鶩,揪著她的衣領就問:“快說,品月在哪裏?”
肥老鶩先是一哆嗦,渾身肥肉顫抖的直哆嗦,心裏那是一通抱怨,今天是撞了什麽倒黴的日子了,剛才一個“強盜”,現在一個凶神惡煞。哭啊——
但是,一回想,啊?是找品月的?那個心裏樂了啊。
於是,忍著疼痛,陪著笑臉上下打量了一番餘遲聲,貴氣啊!真的貴氣啊!嗯,是個有錢的主,身價不菲啊,是隻肥羊,點名了要找品月,看來財神爺上門啊!
甚好!甚好!
於是,肥老鶩屁股一扭一扭,笑的跟朵花似的,帶著餘遲聲,去找品月了。
“品月啊,就住在後院,品月閣。”
肥老鶩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心裏喜著,臉上笑著。
推開門一看,一位少女,一身紅衣,披散著頭發,背對著門,就這樣靜的坐著。
這身紅色的衣服,嗯,這衣服是“品月”剛才穿的,但是看著體型怎麽這麽消瘦呢?轉眼間•••••應該是自己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餘遲聲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這樣說服自己。
那個心情激動啊,腳步加快的上前,“品月”。
伴隨著一聲落下,女子轉過身來,餘遲聲想要扶著她的手頓時就定格在了空中,一秒、兩秒、三秒••
臉色唰的一下暗沉下來,那個怒啊,是衝天的狂怒啊!
隻因眼前這個女子一雙眼睛沉陷,暗淡無光,身體消瘦的像一顆被輕風就能吹到的小草,還有那臉色,一副怨婦的模樣,消沉,太消沉了。
這是品月嗎?
他認識的品月可是囂張無限,狂妄無限,腦袋靈光,靈動無限的啊?眼前這個,這個怎麽可能是品月呢?這兩人真是大相徑庭呢?
餘遲聲轉眼便怒目瞪向肥老鶩,嗬斥道:“我說,品月呢?”
肥老鶩被餘遲聲這一聲嗬斥,還有那凶神惡煞的目光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渾身肥肉顫抖,指著床榻上的品月,聲音顫抖的說道:“她就是品月啊!。”
餘遲聲聽著老鶩的話,望著眼前一臉呆滯的女子,隻覺的腦袋嗡的一下作響,身上的怒氣越來越盛,有一個念頭在腦袋裏伊閃,媽啊,再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尼瑪,那個該死的女子竟然敢•••••
她竟然敢如此戲弄他,把他餘遲聲當猴一樣耍的團團轉,媽呀,簡直就是沒有將他餘遲聲,將他東周國國君的身份放在眼裏。
這個女人,真是膽子天大!
啊啊啊啊啊!
東周國君被耍了啊!被耍了!
餘遲聲的雙手緊握,這是多麽強大的忍耐力和自製力才沒有把這個品月樓給拆了啊。
他餘遲聲怎麽就沒有想到嗎,這個小女人是怎陷害眉妃的?怎麽戲弄眉妃的?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餘遲聲和眉妃一樣被耍了?被戲弄了?
緊握著拳頭,餘遲聲眼中一片蕭殺之氣,緩慢的轉過身來,一步一步的就要往外走,該死的女人,他上天入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給找出來。
“官人,我就是品月啊。你不是要找我的嗎?”
上次自從辰王府出來就意誌消沉,在她聽到皇上欽定了辰王妃的時候更是雪上加霜,她心中的向往被澆滅了,她中意的男人被搶走了,一時間隻覺得這個這個世界全都是灰暗的了。
她辛苦這麽多年,無所求,在太子身邊,隻為為他能夠得到一點點的有用的線索,雖然一事無成,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麽就這麽的不被待見呢?
心中那個鬱結啊!
她還抱著一絲幻想,想要和南周淩合作,當他的線人,隻為事成之後,她能夠擁有他,哪怕隻是一個行屍走肉,也無所謂。
誰料,南周淩找到了比她更有用的棋子,那就是——逐月。
一個在南周辰身邊相守十年的逐月,一個對南周辰幾乎無所不知的逐月,她的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辰王不愛,太子不要!
她現在就是棄婦一個。
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相貌堂堂的達官貴人,她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走,於是帶著一絲哀憐的語氣問道。
那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睛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哀求與憐憫,那是叫人一個心疼啊!
但是這個品月真是一個沒眼力的家夥,這個餘遲聲正在一頭怒火,哪裏會管的你一個女人的死活。
這都快要走出小屋的門了,隻聽品月來了這麽一句,那原本的怒火更是衝天了,眼中殺氣頓起,大掌往外一推,伴隨著轟隆一聲,床榻碎裂,散落一地,品月也被震倒在地上床榻的碎屑上。
都說什麽來著,東周國君餘遲聲,暴力!
果然暴力!
“滾!”
留下冷冽的一個字,大步流星的就要走出去。
留下一臉沮喪,愁眉苦臉的品月,還有被嚇得膽寒,弄得莫名其妙的肥老鶩呆坐在地上望著走出去的背影。
蹬蹬•••••
沒過兩秒鍾,隻聽到這樣一陣腳步聲又快速的向著品月閣靠近。
品月和肥老鶩相視一看,正在疑惑。
那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她們的麵前了,兩人頓時嚇的不由得渾身一顫。
“你•••••?”
“你••••••?”
品月和肥老鶩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但是隻說到一個“你”字,就被打斷了。
“你真的是品月?”
餘遲聲接過話茬,眼睛盯著品月,問道。
“嗯。”
品月點點頭,心中有點竊竊的小喜,莫非?莫非,他真的看上我了?哈哈哈,看來我的翻身之日指日可待了。
“還有一把鳳凰玉琴呢?”
品月哭了,誰料餘遲聲伊開口就是鳳凰玉琴,而不是如她所願看上她了。
誰不知道鳳凰玉琴是上古五神器之一啊?誰不知道鳳凰玉琴威力無比啊?這麽好的東西誰不想據為己有啊?
所以,當他聽到那個假“品月”說品月樓有鳳凰玉琴的時候,他就更堅定自己要親自走一趟。
“什麽鳳凰玉琴?”
品月一臉的茫然。
餘遲聲看著品月一臉的茫然的樣子,心裏一緊,難道又被她擺了一道?就連鳳凰玉琴都是忽悠出來的嗎?
但是還是不甘心繼續問道:“就是上個月的花魁大賽送出去的那個鳳凰玉琴啊?”
“咯咯•••••”
品月笑了,這個人看著挺光鮮的,敢情腦袋不好使嗎?自己都知道鳳凰玉琴被送出去了還來問?
有病啊?
但是這三個字,品月隻能在心裏說說罷了,剛才那一掌她是見識到了,這個男人惹不得啊!
“那鳳凰玉琴已經送出去了啊?那天花魁大賽結束就送給贏得了比賽的人了呢。”
“不是有兩把嗎?”
問過以後,餘遲聲都覺得自己有點白癡了,他怎麽之前就沒聽說過有兩把鳳凰玉琴呢?那個該死的女子的話他餘遲聲怎麽就這麽的相信呢?
真是鬼使神差啊!
“咳咳•••••我也不知道那把琴在哪。隻聽說過有這麽一把琴。”
品月柔聲細語的回答著餘遲聲的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來了一掌,那可招架不住啊。
“沒事穿件紅衣服幹什麽?”
餘遲聲大概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麽白癡的問題,所以岔開話題,說道品月身上的紅衣服。他現在看到穿紅衣服的女子就想上去暴打一頓。
他是被那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啊!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被餘遲聲這麽一說,那肥老鶩也注意到了,品月身上穿的豔紅的衣服,隻覺的妖豔的很!
“品月不喜歡穿紅衣的啊?”
“這不是我的衣服。”
肥老鶩和品月同時出口說道。
品月不喜歡穿紅衣的啊?
這衣服不是我的。
這兩句話刹那間在於遲聲的耳邊不停呃回響。
隻見餘遲聲雙眼一亮,怒目瞪著品月,揪著她的衣領說道:“那是誰的?”
品月被餘遲聲好像要殺人的目光一瞪,當即被嚇得渾身顫抖,牙齒打顫,“是•••••是那個女子的衣服。”
她顫顫抖抖的說著,腦海裏又記起剛才的一幕——
她正側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發呆,這時品月閣的門被咯吱一聲推開,她轉眼看過去。
呀,這不是那個搶了她男人的沈莫伊嗎?昨晚那個皇上欽定的準四王妃啊。
“沈莫伊?”
品月眼裏嫉妒恨啊,看著來人不由的出口喚道。
“品月姑娘,好久不見啊?”
伊邪笑著,當她看見品月的時候也是嚇了一下,怎麽那個肥婆說的暗道,怎麽會在品月的房間裏呢。
但是既然碰上了,那就別敘敘舊唄。
“你••••••你不是沈莫伊?•••••••又像,又不像?”
品月看著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進她的伊,心中疑慮重重,這人咋一看就是沈莫伊,但是仔細一看又不一樣。
這世間怎麽會有兩個人長的一樣的人呢,一樣又不一樣?
自己都被弄得頭暈腦脹的。
“沈莫伊?我沒說我是沈莫伊啊。”
伊方才在街上用易容術易了自己的容貌,所以現在品月認不出她了,這是在意料之中的。
伊笑著笑的有點邪惡,品月看著伊的這種有點壞壞的笑,心裏有點怵,身體本能的縮成一團,往牆麵上慢慢的靠著,提防道:“你••••••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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