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桐一臉為難,佯裝在思考要不要賣藥方給他好。
堂堂靜王世子,其實蕭珩完全可以直接進宮找皇上,到時候一道聖旨下來,她就是不想給也得給。
隻不過他是為了軍中的將士,所以才拉下臉來問她願不願意賣罷了,畢竟若是強迫她交出藥方,惹毛了她,天知道她會不會在藥方上動手腳,到時候害得可是那好幾十萬的將士。
錦桐知道他是為了軍中將士,將士保家衛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藥方她肯定是願意交給他的。
隻不過這廝剛剛居然嘲笑她吃臭豆腐,她可是很記仇的,她才不想他這麽容易從她手中得到藥方呢!
錦桐在心裏哼哼地想著。
蕭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麽東西了,臉上閃過一抹笑意,他望著錦桐,靜靜地等她說話。
錦桐假裝思考了一會兒,拿小眼神撇了蕭珩一眼,伸出一根如蔥般白皙纖長的手指。
蕭珩挑眉,“十萬兩?”
錦桐驚呆了,他怎麽理解的,她明明是一萬兩的意思好吧。
不過,她可沒說是十萬兩,既然他覺得是,又願意給,這樣的冤大頭,她很樂意收他的錢。
錦桐臉上閃過一抹震驚,很快便又恢複了一臉傲嬌的表情。
她又瞥了蕭珩一眼,點點頭。
蕭珩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弧,“成交”
錦桐樂開花了,今早出門買炭把她的錢都用光了,現在一下子就有十萬兩進賬,她怎麽能不高興。
靜王府,果然財大氣粗!
琥珀拿了藥膏過來就沒有離開過,聽到靜王世子願意用十萬兩買錦桐兩張藥方,她高興得合不攏嘴,屁顛屁顛地去將紙筆墨硯端過來。
錦桐唰唰唰地在宣紙上飛快地將藥方寫下,順便也將縫合傷口的方法一並寫了下來。
蕭珩用十萬兩買她兩張藥方,這麽闊綽,縫合傷口的方法就當是她送給他的好了。
錦桐將三張紙交給蕭珩,蕭珩仔細地看了一眼。
望著錦桐一臉你撿到寶了這三張紙可遠遠不止十萬兩的小表情,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
蕭珩從腰間將一塊麒麟玉佩取下來放在桌子上。
錦桐眼睛一瞪一縮,給玉佩她做什麽,說好了十萬兩買兩張藥方啊。
再說了,這是男子玉佩,給她她也不能帶出去好吧。
見錦桐眸帶詢問,蕭珩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塊玉佩可不止十萬兩”
這是要賴賬的意思了?!
錦桐咬牙,“我要這玉佩沒用!”
蕭珩眉頭微挑,“這塊玉佩可是我身份的象征,你確定不要?”
“不要!”錦桐拒絕得幹脆,“我就要銀票!”
蕭珩笑了,“我身上沒十萬兩這麽多,玉佩先存放在你這兒,我回王府拿了銀票回來再贖回去”
錦桐遲疑了一會兒。
十萬兩確實不是小數目,沒有誰會無緣無故帶十萬兩銀票在身上,這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是當今陛下親手雕刻的,她拿著這塊玉佩都可以在京都裏當螃蟹橫著走了,這麽貴重的玉佩放在她這兒,量他也不敢賴賬不給錢”
“好吧!”錦桐妥協。
蕭珩眸底閃過一抹輕笑,他又忍不住捏了捏錦桐的臉蛋,好滑。
錦桐朝他齜牙咧嘴,用小眼神轟他走,蕭珩低笑一聲,閃身消失在房裏。
錦桐將玉佩拿在手裏把玩,玉佩觸手生溫,抓在手裏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是一塊上好的暖玉。
她將玉佩遞給琥珀,“拿去放好”
......
第二日,陽光晴好,暖洋洋的太陽撒在地上,仿佛一地碎金子,沒有風,出門連披風都不用穿了。
錦桐去給老夫人請安,半路上遇到了同樣去飛鶴院請安的蘇錦萱,兩人手挽著手一起走。
蘇錦萱一靠近錦桐,小鼻子動了動,問道:“大姐姐,你用的是什麽香油?你身上好香”
見她像隻小狗似的往自己身上嗅,錦桐哭笑不得,“我今天沒有用香油”
蘇錦萱又嗅了嗅,扭了扭小眉頭,“聞著又不像是香油的香味,好像是從大姐姐的身體裏散發的出來的,很清新,很清淡的香氣”
琥珀聞言也往錦桐身上嗅,她眼睛亮了亮,“姑娘,你身上真的有股香味,不是香油或者熏香的味道”
“有嗎?”錦桐不信,她抬起自己的手聞了聞。
眉頭微扭,還真是有一股香味,而且這股香味很特別,她以前從沒聞過這樣的香味。
前世也沒有誰說過她的身體有香氣,大概是重生後她的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吧。
連重生這樣詭異的事情都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她的身體莫名其妙變香,她也沒有太多的詫異。
隻是,為什麽重生後她的身體就會變香?
錦桐沒辦法將自己的猜想和疑惑告訴蘇錦萱,隻好找借口道:“大概是昨晚用了玫瑰花瓣泡澡吧”
琥珀點頭如搗蒜,“昨天紫兒和碧兒確實去采了新鮮的玫瑰花回來給姑娘泡澡”
蘇錦萱眼睛亮了,“我也要花瓣”
她也想身上香噴噴的,聞著很舒服。
錦桐失笑,答應她一會兒給老夫人請完安就讓人給她送些過去。
飛鶴院正堂
蘇錦繡正坐在老夫人的隔壁,親昵地挽著老夫人的手臂與她說笑。
也不知道她跟老夫人說了什麽,逗得老夫人眉眼嘴角都是笑意。
錦桐和蘇錦萱上前請安,老夫人慈眉善目,讓她們坐到一旁。
老夫人並沒有讓錦桐坐到她的身邊,蘇錦繡得意地朝錦桐昂了昂脖子,仿佛一隻勝利的公雞。
眼裏傳出來的信息就是:侯府大姑娘又怎麽樣,舅舅是大將軍又怎麽樣,在祖母眼裏,還不是一個誰都可以代替的普通的小輩!
錦桐神色毫無波瀾,並沒有因為蘇錦繡的挑釁而動怒。
甚至,她都不知道蘇錦繡有什麽好嘚瑟的。
祖母這個人,最看重的就是侯府的利益和名聲,誰能幫侯府奪得最大的利益,她就疼愛誰。
一直以來祖母這麽疼她,不過是看中了她背後的將軍府能給定遠侯府帶來利益罷了,並不是因為她是她的嫡孫女。
老夫人的孫女這麽多,多一個少一個,她還真的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