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山西麵的‘萬人塚’吸引。雖然也覺得山上的樹林間也有古怪,但是,在當時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裏怪異。我怎麽會如此的大意,怎麽就把‘太歲枝’給忘記了呢?”鳳九天懊惱的說道。
“你也不要自責。”花燦說道,“這天嬰魑魘本來就是靠幻覺和夢境迷惑人和動物。現在,經你這樣的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在【無瘟不破】上記載,這種專門以夢魘來吸食人和動物身體精華的‘獨屍’,在它們的屍齡達到了一定的年數後,即使在它們白天隱藏的時候,它們在夜裏布置的魑魘也會有遺留,仍有在白日迷惑人心的能力。它白天存留的夢魘,仍然可以植入人的心理,對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迷惑。有一些心智不強的人,就會在夜間,產生,想要去靠近它的衝動。不過,在白天被它迷惑過的人,隻要聽見雄雞的叫聲,就會破了它的夢魘。就像小二哥所說的那個精瘦的漢子當時說的那樣,“回家讓他的婆娘給他殺隻公雞,定魂兒。”當宰殺公雞的時候,公雞必然會鳴叫,在它鳴叫的刹那時,就已經破了‘天嬰魑魘’的魑魘了。所以說,民間,一直都把公雞奉為鎮邪的法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特別是公雞的血,對於很多的邪物,有一定的抑製作用。”花燦說道。
“那麽,現在,我們該用什麽辦法來重新評估它的形成的時間呢?”沈預收起了嬉皮笑臉,將頭伸出車外,望著二人正色的說道,“那為什麽,山上的鳥兒,可以不被它的魑魘迷惑呢?”
“那是因為,鳥是卵生的,和胎生的人或動物是有根本上的區別。而且,每個喜鵲的巢穴都有‘太歲枝’的指引,完全的避開了它的夢魘,鳥有鳥語,所以,喜鵲周邊的那些斑鳩,小雀一類的鳥自然也會隨著喜鵲巢穴的朝向,避開‘天嬰魑魘’的夢魘。這也是為什麽,我站在山頂樹上那麽久,都沒有見到一隻鳥從西麵飛回巢穴的原因。我當時就是覺得,在山上存在著和西麵的‘萬人塚’相反的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就是,為什麽鳥兒可以安然的在此繁殖的原因。但是,當時我就是找不到這種能量它究竟出自何處。”鳳九天說道。
“如果真的如你們說的這樣,那麽小二哥所說的三十多年前時,公孫店主和眾人去時,它的魑魘還不具備在白日裏迷惑人心的能力了。如果,後來再有人因為,那次去尋找那個販賣碗碟的客商後而發生意外,小二哥肯定會提起的。”沈二胖子說道。
“那時,它的魑魘還不足以在白日將人的心神迷惑,但是,那時絕對已經有了。花燦說道。
“具【無瘟不破】上的記載,這種獨屍,是經過上百年的屍堆裏產出的最陰戾的一具。在經過了上百年後,它的屍身不但沒有腐化潰爛成泥,反而在上百年的形成經過中,將它身邊的那些,早已,化成屍泥的腐屍的屍氣,全部的吸收過來,被它利用,增加它的戾氣。起初,在有月亮的夜間,它就會利用那些沒有腐化完的屍骨來吸收月亮的精華,然後供它吸食。隨著日積月累,它慢慢的就會變成僵身。在達到了一定的積累後,就可以釋放出那種專門迷惑人或動物的‘魑魘’,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夢境。它釋放出來的夢魘,會讓人或動物進入它的魑魘後被它控製,會在它製造的夢魘裏,隨著它魑魘的指引下不斷的消耗體力。這種體力不會外泄,人和動物每消耗的一點精、氣、神,都會被它直接的吸收。會隨著它吸收的活體的數量,加快它僵身的形成。”鳳九天說道。
“一般,不大可能,在一個地方,會有那麽多的屍體在同一天被埋葬。除非是,這個地方,在很久以前,發生過慘烈的殺戮。”由此可以推測,這個地方,是不是會有大的瘟疫的爆發?”沈預說道。
“可以肯定,此地就是沒有發生過戰爭,也會有過大規模的武鬥衝突,否則,不可能會在一天內死那麽多的人。有了‘獨屍’後,就不會有瘟王在形成了。因為獨屍和瘟王都需要吸收腐屍屍泥的戾氣,一個地方基本上不會同時有瘟王和獨屍同時存在的可能。”花燦說道。
“我用‘空尺’測它眼睛中間啟明星停留時間最久的地方的時候,明顯的可以從‘幽天紀靈震’陰陽兩麵之間發出的罡氣裏,看到淡淡的人型的影子。所以,可以肯定,它就是一具獨屍。在我找到它的雙眼之間,啟明星停留時間最久的地方後,我更加的確定了這一點。因為,在啟明星即將升起的時候,也是一夜裏陰氣最重的時候,在這陰氣最重的時候,事實上,其中已經有了啟明星的陽光摻雜在內了。所以,它在吸收完一夜裏最後的陰柔之氣後,會將啟明星的陽氣過濾出來,這時候,也就是啟明星在它的雙眼之間,存留最久的時候。這也是它的致命的地點所在。有它形成的過程,就必定可以尋找到破解它的法子。“鳳九天說道。
“你的‘幽天紀靈震’震在它的雙足之處嗎?”沈二胖子問道。
“將它的雙足震住,即便,在以後有人或動物不小心的闖入它的魑魘裏,也可以有機會逃脫。它的雙足被老賤的‘幽天紀靈震’震住,它的夢魘就不可能象以前那麽快。所以,被它吸引的人或動物是有機會逃脫的。花燦接著沈預的話說道。
“老賤魚所說的花朵,會不會就是它釋放魑魘或者吸收月亮陰柔光華的出入處呢?或者,那些花朵,是那些被它吸收過的人骨頭的產物?否則,怎麽會沒有蜜蜂和蝴蝶的蹤跡呢?”沈預說道。
“極有可能。二胖說的可能也是我們所要探尋的重點。”鳳九天說道,“平白無故的生長出這些奇詭的野花來,卻在它們綻放的時候沒有吸引來蜜蜂和蝴蝶,這本身就是有悖常理的事情。我想了起來,我在下山走入‘萬人塚’後,總能感覺有無數雙的眼睛在盯著我看,而且,當時我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東西在向我靠近。莫非,當時在我去挖坑埋‘血珠’的時候,那些花的花朵都轉向了我?”
“這就對了。‘天嬰魑魘’本來就是獨屍散發的夢魘,‘天嬰’,就是獨屍的形成。那些花朵應該就是起到吸收月光陰柔之氣以及它散發夢魘時的出入處。這就像老虎的虎爪和牙齒,構成了老虎的威力一樣的道理。
“我現在覺得,這‘獨屍’有巨大的陰謀在它的醞釀中,我們一定要找出它的陰謀。”鳳九天拿出酒囊,拔開塞子,仰天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麽,三十幾年前,公孫店主會無緣無故的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呢?難道,他看到了,或者是知道了什麽?即使因為店裏死了人,他也不該悄然的全家不知去向啊?再說,哪個地方沒有人死去和降生,而且,那個客商的死,也跟他沒有什麽幹係。他全家悄然搬走,其中,定有什麽無法說出的隱情。”鳳九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