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個個都隻是人的一塊符片,象被切成兩片的比目魚。所以,人人都總在尋求自己的另一片。有些人尋找的另一邊是女人,而有些人尋找的另一半則是男人。
這些人,在他們還是少男的時候,他們就親近男人,喜歡和男的一起睡,交纏在一起。在少男和小夥子當中,這種男人通常最優秀,因為他們自然最具男人氣。有人說,這些男孩無恥,其實搞錯了。
因為,他們的行為並非出於無恥,而是出於勇敢、雄壯、陽剛,被同聲同氣的人吸引。最好的證明就是,隻有這種少男成年之後才會成為搞政zhì的好手。
一旦到了壯年,他們就反過來成了引導者,因為他們天性上就對娶妻生養子女沒有興趣,要不是迫於法律,他們寧願不結婚,與同類男人相守。所以,在被切成兩片之前,我們本來是完整的。渴望和追求那完整,就是所謂的愛/欲。”
“說得好!阿裏斯托芬!”一段話落,下麵馬上就響起了人們激動的吼聲和熱烈的掌聲。
海尼爾還處在被網兜在幾萬米的高空拎來拎去的眩暈後遺症裏麵,就聽到了一大段激情(基情)萬分的演講。
海尼爾抬眼一看,世界怎麽黑紅黑紅的?身後一摸,就是幾根冰涼的鐵欄杆。他好像被人關到了籠子裏,看這形狀還挺像一個拱頂的鳥籠。上麵還蓋著紅布?這是什麽情況?
“別吹牛了,阿裏斯托芬!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用,你的地方已經很久都沒出美人了!如果今天再拿不出來,那就是你賭輸了!你就把羅馬妓館轉交給我阿提特吧。”一個洪亮粗獷非常不滿聲音又說,引起了眾人的附和。
“大家請聽我說。”
阿裏斯托芬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伸出雙手向下壓,將眾人的喧囂平息下來。大老爺阿提特看中自己這裏生意冷清,就特意以打賭為名,讓他找出讓大家都公認的最美男人來做花魁,不然就要把他祖上代代傳下來的地方拿去改造成更賺錢的公共浴池。
他找了幾個,都不能讓所有人全滿意。這事卻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所以幾乎全城的男人都來看熱鬧。
“前幾日,我與阿提特打賭之後,我到最令人傾倒的美神芙蕾雅的神殿祈禱,蒙得美神她垂簾,真的賜給了我世界上最美的男人!”
阿裏斯托芬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旁邊放著的一個蓋著紅布的龐然大物上麵。
他本來是不抱希望的去美神芙蕾雅的神殿去禱告。可沒想到美神真的聽到了他的祈願。阿裏斯托芬敢打賭這次這個男人絕對會讓眾人全部滿意。
打賭?羅馬妓館?最美男人?花魁?芙蕾雅?身在鳥籠的海尼爾將這幾個詞串聯起來之後,瞬間想到一種驚悚的可能。
“又在吹牛!快點把紅布揭開吧!”底下的人已經等不了了,都催促著特意把這最後一次給搞的神神秘秘的阿裏斯托芬。
“好!”阿裏斯托芬得意的一笑,然後一隻手輕輕扯下了那塊掩藏神奇的紅布,“各位,請看!”
金色的半人高鳥籠裏麵的軟墊上,一個隻在腰間圍了一塊紅布的絕美少年坐在裏麵,黑亮的長卷發,比黑曜石還晶瑩的眸子裏麵是柔弱的迷茫和不知身在何處的一絲驚恐,比象牙還要白皙滑膩的皮膚,和擺動起來肯定比柳條還要柔嫩的纖細腰肢。
“哇……好美啊……”
男人們即刻圍了上來,發出了驚呼,這個男孩簡直美的耀眼,如果再有一頭金發,那簡直比起傳說中最美的男神巴爾德都不遜色。
美神人間能得幾回見,已經有男人將手從鳥籠的空隙之間伸了進去,想一觸海尼爾那華美如綢緞一樣的肌膚。
“你們別過來!”海尼爾發出一聲驚叫,往後躲去。
圍在籠子四周的都是陌生壯碩的粗糙漢子,像豺狼看到肥肉一樣,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看著他。
隻可惜籠子裏地方太小,他這一錯身就後背貼上了欄杆,讓那些在後麵的人卻甚至不用伸手就能摸到他赤/裸的後背和圓潤的翹臀。
“啊!……別碰我!”海尼爾如一隻驚到的小鳥一般忙又躲開,抱住身體縮在籠子中間。
“走開。都走開,你們嚇到他了。”
一個帶著絡腮胡子,中年麵向的瘦溜男人走上前來,將眼中隻有欲/望已經不知所以的男人們給轟了下去,這人正是羅馬妓館的老板阿裏斯托芬。
將場麵平靜下來,阿裏斯托芬才得意洋洋的對下麵問,“這次,還有誰質疑,這位少年是人間最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