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試圖轉移話題,問道:“你們倆剛剛幹嘛去了?我們一過來隻看到了爸媽。”
楚慕辰說道:“你嫂子去洗手間,我陪著去了。”
艾琳看著龍子涵,挑了挑眉。
這有在這種時候,她才能占龍子涵一點便宜。
楚伊人卻沒有理會他們談論的話題,開門見山的問道:“哥,我的書呢?”
楚慕辰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說道:“今天這種場合,我怎麽可能會帶來呢?放在學校了,明天就給你帶回來。放心吧,你哥哥我是那種借東西不還的人嗎?”
楚伊人說道:“上次,你跟我借了一本《臨床法醫學》,至今未還。上上次,你跟我借了一本《實用法醫學》,至今未還。還有上上上次……”
“行了!”楚慕辰出言製止道:“那是本書,哥哥我明天全部還給你。哼哼,我是那種借東西不還的人嗎?隻不過是忘了而已。”
楚嘯天嘴角微微輕抽,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竟然這麽無恥。
忘了,能忘還了女兒十本書,也真是夠丟人了。
馮小小皺著眉,對楚慕辰說道:“你小子怎麽竟幹丟人的事兒!”
楚慕辰笑道:“媽,我才姓楚,你女兒已經跟著人家姓龍了,你倒是多少幫襯著我點啊。”
馮小小輕哼了一聲說道:“我們家可沒有重男輕女這一說,你回去以後趕緊把伊人的書還給她……”
話音剛落,不等楚慕辰反應過來,場麵忽然變得熱鬧起來。
是程頤牽著海蒂的手,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兩個人今天是主角,所以,注定他們的出現是奪人眼球的。
兩人的婚禮融合了西方形式,穿著婚紗、禮服,卻也按照中國形式,夫妻對拜,有意思極了。
當證婚人宣布兩人關係後,很快就進入到了敬酒的環節。
兩人敬過雙方長輩之後,便來到了龍子涵這一桌。
“小頤啊,恭喜了!”楚嘯天有些欣慰的說道。
程頤敬酒說道:“楚伯父,謝謝你們一家賞臉。”
“哪裏的話……”
程頤看向龍子涵,說道:“上次,謝謝你們!”
他雖然依舊不喜歡龍子涵這個人,但他幫過自己不是一次兩次,而且幫的忙都是大忙,不跟他道謝,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不去。
龍子涵笑了笑,說道:“朋友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海蒂看了看這桌的人,問道:“你父親呢?”
龍子涵有些抱歉的說道:“我媽心髒不是很好,家裏還兩個孩子,我爸不太放心,叫我帶為祝賀,祝你們百年好合!”
海蒂搖了搖手說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好奇,什麽樣的父母能養出你這麽厲害的兒子。”
龍子涵看向不遠處走來的亞瑟,說道:“你們的兒子不是也很厲害?”
看到亞瑟,程頤那千年不變的臉色瞬間溫暖了起來。
“老爸,老媽,曉光哥哥跟加比舅舅在後麵打起來了。”
剛剛溫暖下來的臉色忽然又冷了起來,他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亞瑟叫王曉光哥哥,而比王曉光年紀小的加比,他叫舅舅,這種稱呼真是讓人不由覺得好笑。
但程頤自動忽略了這個問題,而是直奔重點。
亞瑟說道:“加比舅舅調戲姑姑,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拉開了……”
程頤就一個妹妹,亞瑟的姑姑自然是程蓉。
艾琳笑了:“也難怪王曉光那種連吵架都不會的笨蛋,在這種公眾場合竟然要跟人打架了。”
龍子涵配合的說道:“原來是有人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
楚慕辰問道:“你們關注錯了重點吧?”
“怎麽了?”
楚慕辰指著亞瑟問道:“重點是,他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麽是調戲嗎?”
亞瑟點了點頭,說道:“加比舅舅親吻姑姑手背……”
這似乎是他們國家的禮儀啊,不算是調戲吧?
亞瑟又說道:“可是親完了他又親,就是不放手。然後……曉光哥哥就在加比舅舅的戀上掛了彩!”
話音落下,程頤對眾人抱歉的說道:“我去後麵看看,你們慢用。”
海蒂也尷尬的笑笑,說道:“讓你們見笑了,我跟著去看看。”
他們走後,楚嘯天歎了口氣,有些羨慕的說道:“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經得起折騰。”
馮小小挑眉說道:“再年輕,在婚禮上遇到小舅子調戲妹妹的事兒,也沒辦法淡定吧?”
“哎,這是他們的事兒,咱們不說了。對了子涵,你們的案子怎麽樣了?”
龍子涵說道:“還在調查死者身份,已經過去三天了,不知道……”
不等他說完,台上的主持人說道:“咱們程市長請的雜技班因為有事姍姍來遲,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上台為我們表演節目!”
掌聲響了起來,幾個人上來對著台前的觀眾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後,表演立刻開始了起來。
緊接著,頂碗、轉碟、變戲法,節目一個比一個好看,人們不聽的叫好,場麵極其熱鬧。
楚伊人讚歎道:“演的是真不錯啊,程頤哥倒是挺有心。請人唱曲兒吧,怕海蒂那邊的親戚聽不懂,但請人演西方的節目吧,咱們本土人又未必好這一口。這雜技、戲法走到哪都能通用啊!”
龍子涵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都哪請來的能人?怎麽以前沒見到過咱們上海灘有這裏厲害的雜技班子?”
這時候,旁邊的一位婦人說道:“聽說這個班底是從陝西來的,就是那種全國各地跑著演出的。剛好趕巧了,遇到了程市長的喜事兒,就被請來了。”
龍子涵微微眯起雙眼,自言自語的呢喃著:“陝西……全國各地跑著演出?”
他之前推測案件中的死者是西北的,而死者身份卻一直是個迷,這個陝西來的雜技班全國各地的跑,那有沒有可能……
艾琳看向龍子涵,臉色忽然大變的叫道:“龍子涵!”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不用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