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北武帝國朝廷上下一片淩亂,慌張不已,如臨大敵,因為西武帝國的進攻步伐加大,就連東武帝國也蠢蠢欲動。
其中,作為毗鄰西武帝國的最近城池飛雪城,這裏的氣氛尤為緊張,硝煙的味道很是濃烈,不但有國與國之間的,而且有大小勢力之間的,更多的是武者與武者之間的。
此時此刻,楚皓得知歐陽傑平安歸來,當下激動無比,差一點就要壓不住跟對方見麵的衝動。
同時,朱紅月也把楚皓的消息告訴歐陽傑,讓他不用為他擔驚受怕。
這個時候,翟媱的時日不多了,因為尋常的靈藥靈草,已經無法壓製她體內一種霸烈的熱毒。
楚皓焦急不已,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甚至心中開始懷疑起朱宣州的動機,畢竟對方消失了三天時間,還沒有半點消息。
“不好了,楚兄。蒼狼公會的蕭邪,還有城主的兒子馬行空正帶人包圍神丹堂!”朱紅月匆匆忙忙地進入地窖當中,對楚皓焦急道。
聞言,楚皓眸中精芒一盛,沉聲道:“紅月姑娘,我們要怎麽做?”
朱紅月搓著兩手,踱來踱去,道:“眼下,我們隻能夠躲在地窖之中,不過神丹堂就可能會遭殃了。”
楚皓臉色陰沉起來,雙拳緊握,可一時之間也沒有解決的辦法,既然蕭邪、馬行空等人殺到,必定是有備而來的。
沉默一陣,朱紅月道:“楚兄,地窖裏還有一條逃生通道,若是這裏被攻破,我們隻有逃命而去。”
楚皓目光略顯詫異,又有點古怪,但很快便恢複至常。
朱紅月笑了笑,有點不自然。
楚皓沒有多說什麽,快步走向地窖入口,悄悄冒出頭去,刺探敵情。
朱紅月連忙跟上,以免發生不測。
此時此刻,羅布殺氣騰騰地站在神丹堂麵前,瞪大一雙牛眼,咆哮道:“朱宣州,你個老不死給我出來!”
吼出這一番話後,他感到心情舒暢不少,那些憋屈、鬱悶消失了大半,眉宇間多了一絲得色,因為這一次有高手助陣。
一旁,吳高興黑著臉,顯然對那一天被朱宣州一掌拍暈一事而耿耿於懷,畢竟這是十分丟臉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死了兒子。
這時,蕭邪扭了扭脖子,眸中射出邪異的紅芒,打量著神丹堂,倨傲道:“神丹堂?好大的口氣!不過從今天起,飛雪城就不再有什麽狗屁神丹堂了。”
說的時候,他釋放出內衍境二重天的火衍力波動,熱浪逼人,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高了不少,更蘊含著一種邪異氣息。
那一天,他在火山森林中被火鱗鱷追殺,最終逃過一劫,並因禍得福,卻犧牲好幾個內衍境二三重天的手下。
呿!
馬行空討厭蕭邪身上的氣息,立即遠離幾步,施展出一股柔和的波動,抵禦那一股邪異的氣息。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廝的實力也突飛猛進,成為內衍境二重天的武者,水衍力,跟蕭邪同為飛雪城後起之秀,人稱“少年雙傑”。
蕭邪扭頭看了一眼馬行空,怪異一笑,眸中紅芒大盛,很是嚇人。
馬行空斜眼瞥了一眼蕭邪,便不再理會,扭頭看向左邊的青衣老者,道:“達老,準備出手吧。”
老者點點頭,道:“是的,三少。”
頓了一下,他挑眉道:“不過,我感應不到朱宣州那老不死的氣息。”
“我也感應不到。”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蕭邪卻是一陣訝然,看向自己身後的黑衣老者,道:“定伯,到底怎麽回事?”
那定伯搖搖頭,眸中精芒大盛,道:“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等一下拆了神丹堂,就知道究竟如何。”
蕭邪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定伯了。有了三大世家之張家支持我們,何須懼他們神丹堂!”
馬行空轉首過來,傲然道:“不錯,我們有了張家的支持,朱宣州這老匹夫死定了,叫他以往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等攻破神丹堂之後,我們就要把裏麵的天材地寶洗劫一空。”
此話一出,蕭邪眸中紅芒更盛,邪笑道:“聽說朱紅月越來越美豔動人,我蕭邪這一次定要嚐嚐她的滋味。”
“嘎嘎~!”馬行空浪蕩一笑,跟蕭邪對視著,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地窖中,楚皓隱隱聽到蕭邪、馬行空二人的邪笑聲,心中一沉,一種不妙的感覺隨即蔓延開去。
朱紅月湊上前來,看到馬行空、蕭邪下令手下衝入神丹堂中,進行打、搶、砸等破壞活動。
幾個躲起來,武力值一般的下人侍者,被他們揪出來,毒打著,逼問著朱宣州、朱紅月爺孫倆的下落。
或許是這幾個下人侍者不知道楚皓、朱紅月、朱宣州的下落,也許是他們恪守職責,誓死護主,最終被打死兩人,重傷三人。
見此一幕,楚皓目光無比陰沉,一股戾氣猛地爆發,當下一動,就要衝出去,卻被朱紅月緊緊摟住,不讓其衝出。
“楚兄,我朱紅月比你更心痛更憤怒!但是這會兒,我們必須忍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朱紅月壓低聲音對楚皓道,卻壓不下她的滔天怒火。
但是,她還保留了一絲理智,那就是聽從朱宣州的命令,一定要好好保護楚皓,照顧好他,所以才有以上一幕。
也許是朱紅月的話起了作用,楚皓逐漸冷靜下來,眸光如電,清秀的臉龐染上冰寒之色,仿佛冰天雪地的世界正在降臨。
外麵,蕭邪、馬行空等人一通打、砸、燒、殺,幾乎把飛雪城神丹堂分舵夷為平地,卻是依舊尋不到楚皓、朱紅月、朱宣州三人的影蹤,隻得罵罵咧咧而走。
不知道什麽時候,地窖中,朱紅月小聲嗚咽起來,嬌軀不斷顫抖著,珠淚連連,很快就濕透楚皓的單薄的後背。
“紅月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血債血償!”楚皓眸光堅定,雙拳緊握,扭頭看著伏在自己肩膀上哭出聲來的朱紅月,如此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