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虎剛剛打算跳出窗戶追著腳印而去的時候,劉元恒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不能去,以防調虎離山。”
這時候,兩人想到了侯玲萍。
劉元恒趕忙朝著浴室走去,當他拍了拍門叫道:“侯女士?侯女士?”
然而裏麵的人沒有給予他任何回應,劉元恒急了,他一腳踹開門。
當門開了以後,入眼的是侯玲萍赤luo的身體,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脖頸上還掛著一條毛巾,浴室的窗戶同樣敞開著。
探了下侯玲萍的鼻息,已然沒了氣,時間剛好是9點半……
劉元恒二話不說,立馬跳了出去,尋找著黑夜中的身影。
然而,他跟著模糊的腳印追了不遠的一段後便上了大陸,這時他發現,腳印徹底斷掉了,他徹底失去了線索。
很明顯凶手已經趁著夜色逃之夭夭了……
龍子涵帶隊趕到後,眾人立刻對現場采取了封鎖並對現場做起了詳細的檢查。
劉元恒和趙小虎來到龍子涵麵前,一個低著頭不說話,一個一臉尷尬。
當然,尷尬的那個是劉元恒。
劉元恒將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後,愧疚的說道:“龍少,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他們,也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他是萬萬沒想到,那凶手竟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將人給殺了,而且還是不同房間的兩個人……
龍子涵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也不能全怪你們,隻能說那個疑犯很會掌握人的心理狀態。”
疑犯料定劉元恒和趙小虎在看到男主人郝勇死後,會表現非常驚訝,也會在郝勇死亡的案發現場停留一陣。
而他就是用這個時間,轉而去了同樣緊張並大聲喊叫的侯玲萍那裏,趁機勒死了她。
這個時候,楚伊人和王曉光兩人檢查完兩名死者的屍體,一同從浴室走了出來。
“怎麽樣了?”龍子涵問到。
楚伊人說道:“兩名死者麵色青紫、腫脹,口唇發紺,確定是被勒死,而勒死兩名死者的,正是女死者脖頸上的那條毛巾。”
王曉光補充著說道:“臥室和浴室內沒有指紋,窗台和地麵有不完整且帶有泥土的腳印。而臥室窗外的腳印除了從外麵走過來的,還有就是通往浴室的,而浴室的腳印有一組是通往大路的。”
這是第三起滅門案了,還是在他們警方布控下發生的,龍子涵表示非常頭疼。
現在可以確定,他收到的撲克牌和警示,確實是預告滅門案的挑釁。
而對方肯定還會繼續犯案的……
回到警局後,楚伊人和王曉光加班加點的將死者和現場證物,全部都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
檢查出了結果後,楚伊人說道:“女死者頸部皮下組織明顯出血,男死者勒溝相應處肌肉片狀出血。然而,他們有一個共通之處,就是左側出血比右側更為嚴重。”
龍子涵微微皺眉,重複著說道:“左側比右側嚴重……”
楚伊人點了點頭,說道:“對。而且,比較奇怪的是,兩名死者的指甲縫隙中除了他們自己身上的皮屑、纖維組織,什麽都沒有。”
“被勒住脖頸的人,出於求生本能,都會劇烈掙紮、反抗。他們的手會不由自主的拉勒住自己的物品,也會伸手朝後麵的人攻擊。如果是這樣,勢必會抓到對方的臉,或者手。如果對方身高較高,手比較長,兩名被害人抓不到他的臉,也會抓到他的手臂和手。就算帶著手套,也會抓到纖維物質……除非……”
王曉光接過龍子涵的話,肯定的說道:“除非是和雨衣同樣材質的手套,然而對方是勒著被害人的,手臂勢必會彎曲的,被害人至少可以抓到凶手的上臂。當然,也沒有什麽手套能連接到上臂這麽長,除非是帶下水的連體服。”
“而我們也在窗戶的框上發現了帶著手套留下的指紋。還有,根據兩個房間和窗台上以及外麵的鞋印看,跟上一起滅門案的鞋印不相符,但是它們的尺寸和著力點都相同。”
可以看得出,凶手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辛苦你們了。”
王曉光搖了搖頭,說道:“辛苦都沒什麽,最重要的是能幫到你們了。但很顯然,暫時沒有什麽太多有用的線索。”
龍子涵看向劉元恒,吩咐道:“去查一下上海灘販售連體服的廠家、商鋪,隨後趙小虎帶著人,拿著唐納德的畫像以及案發現場出現的那個背影的畫像,給我去挨家詢問一下。”
沒有想到這次出了這種紕漏,龍子涵還會用自己,劉元恒有些激動的點頭應道:“是!”
被莫北撞了一下手臂的趙小虎回過神來,很是感激的說道:“是!”
龍子涵不知道該如何找出那個凶手,也不知道下一次收到撲克牌是什麽時候,所以,也隻能暫時選擇這種方法調查一番了。
一時間,案件被“大海撈針”的方案拖延了下來。
這一天,龍雅秋找上門來。
辦公桌前,龍雅秋呲著小虎牙,笑的一臉“真誠”的說道:“堂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龍子涵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又低下頭看資料,隻是淡淡的問道:“怎麽,你的報社沒人了,讓你一個大肚婆四處跑新聞嗎?”
龍雅秋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堂哥,我這滿打滿算都不到四個月,怎麽就成了大肚婆了呢!”
龍子涵保持正確的看書姿勢,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龍雅秋一把拍在資料上,問道:“堂哥,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能不能理理我?”
龍子涵麵無表情的問道:“那麽,你有什麽事?”
龍雅秋努嘴反問:“難道我隻有有事的時候才來的嗎?”
龍子涵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對!”
“呃……”龍雅秋無語了一陣後,開門見山的問道:“那三起滅門案到底怎麽樣了?”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龍子涵回到。
龍雅秋撇了撇嘴,不滿意的說道:“這都是聽別人說的,你的屬下在家裏對這些事兒都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