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若雪擦掉淚水,譏諷的問道:“我的良心被狗吃了?你的良心又去哪了?說好聽,把他讓給我,可在我們結婚後,是誰在勾引我老公?”
邢麗珍氣急攻心,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邢若雪反唇相譏道:“我說什麽?我說什麽你不是最清楚嗎?裝的這麽像,別人信你,我可不會信你。”
“夠了!”龍子涵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隨後,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兩位,死者剛剛去世,你們在案發現場這樣正常,似乎不太合適吧?現在請你們冷靜一點,好不好?”
剛剛還姐妹情深的兩個女人,在刀劍相向後,一個哭哭啼啼,一個怨氣衝天,氣氛變得詭異至極……
龍子涵嘴角抽了抽,皺著眉頭,很是不太耐煩的說道:“兩位誰能跟我簡單介紹一下死者,也好幫助我們警方盡快找到凶手。”
邢麗珍歎了口氣,說道:“盧繼安是小雪的老公,我的妹夫,工作就是在這裏做放映員。”
龍子涵問道:“這個電影院是剛剛開的,他應該是剛剛過來做工的吧?他以前是做什麽的?”
“以前他是幫著盧伯父做生意的,因為很喜歡電影這個行業,所以,一聽說鵬達在招聘放映員,立刻就來報名了。錄用用,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我剛巧下午沒什麽事,就過來看電影,順便給他加加油。沒想到,他就這麽……”
邢若雪冷哼了一聲,諷刺的說道:“你說的好聽,什麽剛好沒事,不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嗎?邢麗珍,我真想知道,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邢麗珍瞪大雙眸,喊道:“邢若雪,我是你姐姐!你的親姐姐!”
“艾琳!”龍子涵叫到。
隨後,他看向邢麗珍,說道:“給這位小姐錄口供。其他人收集證物。”
讓這兩個女人在一起,問不出來話不說,還要聽她們爭吵,真是夠了。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好!”
看著艾琳帶著邢麗珍離開,龍子涵看向邢若雪,問道:“你跟邢麗珍是孿生姐妹?”
畢竟她們姐妹倆太像太像了。
邢若雪點了點頭,說道:“她隻比我早幾分鍾來到這個世界上,按理說,是這個世界上,跟我最親的人。”
“既然如此,你剛剛為什麽說,殺死你老公的,是你姐姐邢麗珍?”
邢若雪哭著說道:“這或許是雙胞胎的宿命,我們從小就有共同的喜好,直至長大後,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而之前跟繼安有婚約的人是我姐,因為我太愛繼安了,所以,我把他從姐姐手裏搶了過來。”
龍子涵問道:“你怎麽搶的人?”
“我跪在姐姐麵前,哭著求著,讓她把繼安讓給我。沒辦法啊,我真的太愛他了,我不能沒有他。可姐姐依舊不肯放手,我一怒之下,割腕自殺……後來,我爸媽擔心我心髒病犯無可挽回,所以去跟姐姐商量,讓她退婚,把我嫁給繼安。後來,姐姐妥協了……”
聽到邢若雪的說辭,龍子涵眉頭稍稍皺起。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妹妹也真的夠厚臉皮的了。
對這種愛恨糾葛什麽的,龍子涵從來都不喜歡聽,但是礙於案件偵破,該了解的,他還是要了解的。
“心髒病?”
邢若雪歎了口氣,很是哀傷的說道:“對,同是一母所生,我卻有先天的心髒病。”
龍子涵又問道:“既然你姐姐肯讓步,這說明她顧念你們姐妹的感情,你為什麽還說是她害死了你的丈夫?”
邢若雪擦了擦眼淚,一臉痛苦、憎恨的說道:“因為我老公愛的是我,不是她,她求而不得!”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詳細說說吧!”
“因為我們在婚後,姐姐經常找機會接近我的老公。既然一開始是我對不起姐姐,我就假裝不知道,對此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後來……”
說著,她緊緊地握著拳頭,隱忍著瀕臨爆發的怒意。
“後來,我老公經常跟我抱怨,說姐姐最近總是去煩他。就在昨天,他還當著全家人的麵直言訓斥過姐姐,讓她自重身份。可今天,她竟然趁著我不在,拉著我老公吃了午飯,還拉著我老公一起散步,最後還讓我老公把她送回了耽誤,他們一起共度了兩個多小時。”
接著,邢若雪一臉悲痛欲絕的模樣說道:“可你看看,這才過了多久,我老公就死了。我不懷疑她,難道還做他想嗎?”
“可他們之間吃飯,你是怎麽知道的?”
邢若雪近乎絕望的說道:“因為,我當時就在那家飯店用餐啊,後來,我就一路跟著。”
“那你們三個後來是怎麽在一起的?又是怎麽一起去電影院的?”
“她讓我老公把她送回單位上班,主動要求,說要去給他鼓勁兒,要去看他播放的第一場電影……後來,電影開播之前,我故意出現在電影院,打碎了邢麗珍的美夢。”
龍子涵又問:“那你們一起看電影的時候,她有離開過嗎?”
邢若雪點了點頭,說道:“因為我們是家屬,所以從後門提前進去了。進去後,我們就找了位置坐下來。可沒過多久,她就說要去廁所。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龍子涵聽出她的意思,如果邢麗珍趁著這個時候去下毒也不無可能。
艾琳這邊,邢麗珍說道:“我是曾經愛過繼安的,但是,我更愛我妹妹,同是一母所生的姐妹,我擁有了健康的身體,妹妹卻從小到大都病病殃殃的。全家人都很心疼她,而這是她用生命都要換來的愛情,我不能橫在他們中間。可是,後來繼安卻跟我說,他跟我妹妹合不來,妹妹太過任性和強勢,後來,他一再跟我表示,想要跟我在一起。”
“婚後?”
邢麗珍點了點頭,說道:“對,是婚後。但我妹妹太愛他了,而且,她從小就有心髒病,我很害怕她會隨時犯病,所以,我一直在非常明確的拒絕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