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龗後,顧青青到底又順走了一瓶飛天茅台酒。臨走之前看著葉菲鐵青鐵青的臉色,顧青青心情十分的暢快。
至於順走了這一瓶酒不便宜?顧青青暗笑:不是說“多少錢都能滿足她”麽?不是一張口就說給五十萬麽?不是說支票現金都可以有麽?既然如此,這麽財大氣粗的葉大小姐一頓飯錢是絕對可以付得起了。
有錢?有錢就了不起啊!炫富的土豪神馬的,最討厭了╭(╯^╰)╮。不過細說起來,自家的男盆友貌似也是土豪來著,而且還是土豪中的戰鬥機==|||。
正當走出百味齋的顧青青各種腹誹的時候,正北她暗自叨念無數遍的某土豪boss大人來電話了:“明天周末,有沒有想要要吃什麽?”
顧青青這才想起來,今天已經是周五了。按照慣例,明天要去boss家裏麵“改善夥食”。自然,不能去白吃白喝,洗衣服拖地刷碗之類的事情是跑不了了。
顧青青曾經因為自己漸漸走上被“奴役”的道路而打趣周宣默:“明明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還各種紳士,漸漸就暴露出險惡的資本家剝削主義的真麵目了。”
當時的周boss一邊將魷魚塊“刷刷刷”利落地改刀切花,一邊理直氣壯道:“反正現在不幹,以後還要幹,左右以後是你家,難不成你想要睡豬窩?”
明明是那種霸道又有些欠揍的話,但是被周宣默這麽說出來以後,顧青青竟然也在想,這樣以後兩個人一起做做家務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搖搖頭驅走那些記憶中的片段,顧青青對著手機聽筒說道:“雖然對於周末我是很期待帶,不過我剛剛才在‘百味齋’大吃一頓,現在就算是有什麽山珍海味排在麵前,我也不會有多大興趣啊……嗝~~”說著,顧青青又誇張地打了一個飽嗝。
“百味齋?”對麵的周宣默顯得十分意外,“你怎麽會去那種菜名兒都讓人一個頭兩個大的地方吃飯啊?”
聽著周宣默不爽的語氣,顧青青簡直都能想到此時此刻他眉頭緊皺的樣子。
沒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雖然顧青青和周宣默家境和生活條件天差地別,但是兩人的生活習慣是十分一致的,那就是——實用主義。任何花哨的、浮誇的、華而不實的東西,在他們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
跟這種人談論什麽“品位”“格調”之類,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在他們看來,無論是幾十塊錢的老頭棉布衫,還是幾千上萬塊的真絲睡衣,隻要穿上舒服,對他們來講就沒有多大差別。
所以無論是顧青青還是周宣默,對於諸如“陽春白雪”“珠玉翡翠”之類的菜名兒都是不感冒的。因為他們都更加喜歡直接、實在的東西。
顧青青聽到周宣默意外的語氣,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自然不可能自己去那麽貴的地方吃飯啊——當然是有人請客了。”去那種地方,一杯白水都要十元錢,一頓飯就要吃掉一個月的薪水,她是多麽的想不開,才會去那麽敗家的地方吃飯啊╮(╯▽╰)╭。
“哦?有人請客?是誰啊?”雖然隔著電話,但是周宣默那立即低了八度的聲音讓顧青青知龗道他此刻的心情必然不怎麽美妙,“不會又是陳緒那個小子吧?”
畢竟陳緒可是有過此類“前科”的——自然,陳緒小忠犬請顧青青吃飯不是什麽曖昧的原因,而是將自家周老大的家底兒都一股腦地抖落了出龗去。包括周宣默最害怕毛毛蟲之類的軟體動物,以及最龗後一次尿床是已經快要小學畢業的時候。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對周宣默而言,這似乎比因為曖昧理由而去“約會”更加糟糕——弱點全部暴露神馬的……各種悲催啊有木有!
這件事情後來被周宣默的哥們兒知龗道了,紛紛為大boss鞠了一把同情淚,不過在背後卻紛紛對陳緒豎起了大拇指:你小子幹得漂亮,終於可以看到周宣默那塊冰山崩裂的樣子了咩哈龗哈!!
不過這一次,陳緒可是徹底被無辜中槍的。顧青青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說道:“請我吃飯的,是個女人。”
“哦。”周宣默低八度的嗓音恢複了正常,醋缸模式關閉。
“而且是個你認識的女人。”
“恩?”周宣默尾音上挑八度,十分疑惑:認識他的女人,會是誰?
“而且是個很漂亮很文雅很年輕據說是你女~朋~友~的女人~”顧青青呲牙一笑,眼光將她那一口整齊的白牙映著閃爍著陰森森的白光,讓一旁路過的小盆友嚇得差點哭出來。
“額……”雖然周宣默的認知裏麵,除了顧青青之外自己沒有什麽劈腿的嫌疑,但是聽著顧青青咬的百轉千回的“女朋友”三個字,他還是不禁感到有些心虛。
忽然仿佛想起什麽一樣,周宣默貌似沉靜,實際帶著幾分小心問道:“那個人……是葉菲?”
“果然是‘多年同窗’的情分,了解的還真是深刻啊,我還沒說名字就猜出來了。”
顧青青承認,雖然有點兒晚,但是比起葉菲的目中無人,周宣默這種看似尋常卻一下子能夠準確猜中的樣子才更讓她在意。
而且托了周宣默這一通電話的福,顧青青終於想起來,到底為龗什麽從第一眼見到葉菲開始,她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
原因很簡單,雖然她並沒有見過葉菲本人,但是對於葉菲的照片,顧青青卻已經十分熟悉了。要知龗道每次周末去周宣默那裏“改善夥食”的時候,顧青青都會因為順便做家務而挨個房間走動。
而葉菲同周宣默的一張合照,就被擺放在其中一間臥室裏麵。由於那一間房間平時是當做客房來用,因此很少有住人的痕跡,打掃起來也簡單——更何況大洗大拆的重活有鍾點工來做,因此顧青青對於那房間裏麵的陳設並不十分在意。
不過現在想起來,顧青青卻有些心中酸溜溜的:如果兩人沒有什麽,怎麽會把照片珍而重之地擺在房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