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
萬物複蘇,春暖花開,陽光像是姑娘臉上明媚的笑臉,嬌俏而燦爛。
今天,是整個三月中日子最好的一天,也是卞城近百年來最熱鬧的一天。因為今天,餘家要女兒了。
餘家在卞城並不算是什麽大家,在一年之前,卞城還沒有幾個人知道餘家的,可是現在,餘家幾乎是家喻戶曉。上至八旬老嫗,下到三歲幼童,但凡提起餘家,那都是一臉欽羨的。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從默默無聞發展到現在的這種規模,驚羨了不知道多少人。
餘家嫁女兒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誰家不嫁女兒啊,去年夏家不是還嫁了兩個嘛。夏家家大業大,也沒見夏家如此招搖不是?
不過人家餘家就是有招搖的本事。
餘家的三女兒餘招娣,以一道聖詣嫁入司徒家。皇上親賜,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而今天,更是餘家三個女兒一同出嫁的好日子。
餘招娣自是不用說了,皇上親賜的媳婦,司徒家自然是牟足了勁的搬出各種好東西來把她迎娶回去,聘禮少了,禮單不夠豐厚,那就是對皇上不敬啊。
餘念娣所嫁之人雖然默默無聞,可是人家愣是從一年前的一個種地小夥,到現如今管理兩間作坊都遊刃有餘的好手。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那也是求也求不來的好對象了。
而一年前和離了的餘盼娣,更是驚掉了一大半卞城人們的下巴。竟然要嫁給城外牛嶺村的汝家為長媳!
這絕對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所以,這三人一同成親的大日子,可算是驚動了整個卞城的人,就連卞城附近的一些喜歡湊熱鬧的人,也都紛紛趕來觀看。
以後絕對很難看到這樣的盛事了。
夏家雖然與餘招娣認了親,可是在外人麵前,這還是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對外公布過他們與餘招娣之間的關係。
所以餘招娣依然是要從餘家出嫁,不過夏家卻是照著自家嫁女兒的禮單,給她備了足足的嫁妝。就像是要跟司徒青善比拚似的,怎麽樣都不願意落在司徒家後麵。
餘家門口,小小的巷子裏早就被人給擠得水泄不通了。小巷兩邊的牆上裝飾著各種各樣的花朵,餘家的小院子裏,更是一派喜氣洋洋,大紅色的錦綢一路從院門口掛到巷口。
就連外麵,通往司徒家,史家和城外的迎親大道上,家家戶戶的門口也都掛滿了紅綢。整個卞城都因為這紅綢而熱鬧起來。
快到吉時的時候,三輛裝飾著美麗花朵的馬車依次停在小巷口,三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從馬車上下來。
司徒煊和汝礪,兩人同樣的高大俊美,一下來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與他們相比,史書強的長像就稍微差了一點,可是他站在他們中間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的不自在,或是自卑。
仍是一副平常的樣子,雖有些緊張,卻能看得出來,是因為即將能迎娶到自己心上人的緊張。
三個大男人喜氣洋洋容光煥發的被人簇擁進小巷,小巷並不長,如果是在平常,他們步子大一點,一會就能走到了。可是今天,三個人似乎商量好了似的,步伐一致,且每一步都邁得格外慎重。
平常隻要一會兒就到的路,今天竟然多花了足足三倍的工夫。等到達餘家的時候,三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更凝重了一些。
這一天,他們都等了許久,現在終於到來了。
三人心裏是又緊張,又激動,又高興,各種情緒雲集,當然了,最高興的還是激動。
很快,等在外麵的眾人就看到三個人氣宇軒昂的領著自己的新娘子從小巷裏走出來。那神情,那模樣,就像是自己手裏牽著是,是稀世的珍寶一般,看得旁邊那些未嫁的姑娘眼都紅了。
餘招娣與司徒煊拜過禮後,就被送到了房間裏。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心情微微緊張著,雙手不自覺的絞著裙擺。
不知道坐了多久,房門被推了開來。一陣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由遠及近,餘招娣聽出,裏麵還有司徒煊斷斷續續的聲音,“來,再喝,我沒醉……”
不知道是誰調笑了一聲,“今天可是煊的大喜日子啊,你們竟然也好意思把他給灌醉。”
不知道誰又接了一句,“就讓他醉,讓他明天後悔去。”
“哈哈哈……”眾人笑了一會兒之後,就紛紛離去了。
離開之前,有個聲音還對餘招娣說,“對不住啦,弟妹,兄弟幾個太高興了,就喝的多了些了。”
餘招娣沒有說話,隻是頂著大紅喜帕的頭微動了一下。
等到房裏安靜下來後,餘招娣輕輕的用手碰了碰躺在床上的司徒煊,“司徒煊,司徒煊……”
喚了好幾聲也沒見他有反應,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做為新娘子的她應該要怎麽處理。
在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她索性自己掀開了喜帕,低頭去看司徒煊的情況。
隻見他眼睛緊緊的閉著,兩腮紅透,就算是睡著了,臉上也帶著掩也掩不住的喜悅之色。
餘招娣微歎了一口氣,輕喃道,“怎麽能喝成這樣,這樣就睡了……”
說罷,俯下身去替他鬆解身上的大紅喜袍。
伸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可是解開扣子的時候,她的臉竟然微微的紅了起來,心跳也慢慢的加速。手指翻轉之間碰到了他的下巴,就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猛的一下縮了回來。
看到他毫無反應,這才紅著臉又把手伸了過去,胸口傳來憋悶的感覺,她才驚覺自己竟然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摒住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身上的扣子都解來了,可是卻怎麽都搬不動司徒煊的身體。
餘招娣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就在她想要放棄起身的時候,突然腰上一沉,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給壓了下來,身體緊緊的貼在了司徒煊僅著著中衣的胸膛。
她慌亂的抬起眸子,看到司徒煊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娘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投入到為夫的懷裏嗎?”
餘招娣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剛才……你都是裝的?”
“你說呢?”他似笑非笑的著著她,眼裏閃過一絲戲謔。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動手解了他的衣服,餘招娣的臉上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了。
“司徒煊,你……”她撐起手就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他一個轉身給壓在了身下,連話都被他給堵在了嘴裏。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在她耳邊低語。
她嬌羞難掩。
外麵是涼爽宜人的夜色,裏麵是熱火朝天的炙熱,兩人的幸福才剛剛開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