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拿過鐵鍬幫忙挖屍體,艾琳便問著發現屍體的一堆小情侶。
“你們是上山還帶著鐵鍬?”
小夥子說道:“我們上山是種生基的,誰想到,挖著挖著就看到……”
楚伊人問道:“什麽是種生基?”
龍雅秋解釋道:“所謂種生基,就是將活人當死人辦,將人假意活埋,假死一次,以瞞騙執法之仙官,避開劫難。當然,假意活埋的是活人的發膚、血、牙、指甲、衣物、生辰八字。將這些一並埋入風水好的寶地,運用天地靈氣以求轉運的目的。”
艾琳打開地上的小包裹一看,果然是龍雅秋所說的這些東西。
她微微驚訝的說道:“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到,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別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麽的!考古誒,那就和盜墓差不多,埋在地下的東西,多少都會知道一些。”
楚伊人問道:“這之間有關係嗎?”
龍雅秋反問:“這之間沒關係嗎?”
土被挖開後,一具被棉被半包裹的屍體呈現出來。
楚伊人立刻上前去檢查,她一邊檢查,一邊說道:“死者為女性,年齡大約在十八至二十歲。依照山裏氣候等環境因素和屍體現狀看,死者死了差不多有三、四天。死者身上沒有衣服,隻包裹著一張棉被。”
龍子涵說道:“首先,包裹死者的棉被是用的正麵,而不是裏麵。而在死者身下的棉被部位,有很多幹固的血漬。”
楚伊人從染了血跡的棉被上采集毛發裝入證物袋,一邊說道:“死者後頸有被硬物擊打過的痕跡,有皮外傷,看程度,足以造成短暫昏迷。除此之外,死者下|身有大量血液流出,死者身前很有可能遭到xing侵|犯,造成下丨體大出血。不過,這個要回去做詳細屍檢才能確定。”
這裏是戶外,屍體上又都是土,她也沒帶工具,她隻能看個大致。
龍子涵推測道:“棉被上有血跡和毛發,還是用正麵包裹,死者是在這張棉被上被侵|犯的。這棉被看起來還很新,被套上還有折痕,應該是新換不久的。一些人在天冷的時候,喜歡把被子撲在床上,死者被這條棉被的正麵裹屍,說明……死者是死在床上,”
“死者兩隻手的指甲中皆有纖維組織,右手中指內側有老繭。手臂、手腕、腳腕處分布著不同程度的淤痕,呈抓握狀。兩顆門齒縫隙中,夾著一塊皮屑和及其少量的血液。另外,死者背部有兩片藍紫色花瓣……”
龍雅秋看向莫北,小聲的問道:“中指有老繭?那是長期握筆造成的吧?”
隨後,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繼續道:“和我的一樣,我右手中指這裏也有老繭。”
龍子涵對這一點早就有了定論,所以,也並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他蹲下身,將那兩片藍紫色花瓣湊在一起後,思索了一陣,說道:“這好像是繡球花。”
莫北問道:“繡球花是什麽?”
原諒他一個大老爺們對花卉一類的東西並不關心。
龍子涵回答道:“繡球花是一種很神奇的花,花瓣的顏色會因為土壤的酸堿度而變色。”
楚伊人說道:“簡單來說,偏堿性的土壤花會變成紅色,偏酸性的土壤,花的顏色會變成紫藍色。”
龍雅秋點著腦袋說道:“死者是死在房間內有藍紫色繡球花的地方……”
楚伊人說道:“可我們大上海地界上的土壤,土質多為堿性。”
龍子涵說道:“這繡球花極有可能是被人精心種植的,而這個花瓣是藍紫色,或許是種植它的人有意改變了土壤的酸堿度。
楚伊人說道:“讓土壤變酸,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放醋。咿?這是……”
說著,楚伊人從死者的頭發中撿出一根短發,說道:“這根頭發似乎並不是死者的。”
龍子涵吩咐道:“莫北,你迅速下山去通知局裏!”
“是!”
原本隻是想好好的遊玩一下,結果,又遇上了這種事,沒辦法,眾人隻能先以案子為主了。
警局了來了人,一起幫忙處理完現場,帶著屍體打道回府了……
“依照恥骨聯合顱骨生長的程度分析,死者年齡在18歲,死亡時間在四天前晚間十點鍾左右。死者chu女膜嚴重受損,yin道有擦傷,體外、體內和棉被上有大量jing液。”
死者是被強jian致死,這一點在看到屍體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肯定了。
“死者體外和棉被上的****已經幹固太久,我們現在的科技技術還不夠先進,檢測不到太多有用的東西。但是,根據死者體內的****和在棉被上找到的yin毛,以及死者頭發中找到那根短發分析,死者生前至少與三人發生過xing關係。不,應該說死者是被輪jian導致器官大出血致死。”
莫北嫉惡如仇的罵道:“真******畜生!”
“經過檢驗,死者指甲內的纖維組織是蠶絲。死者門齒中夾著的是人類皮屑,皮屑上的血液為a型。經過植物學家確定,花瓣確實屬於繡球花。”
艾琳說道:“死者有可能被凶手施暴的時候,掙紮間,抓到了凶手的衣物。隻不過,能穿得起蠶絲衣服的人可不會是普通老百姓。”
就在這時,劉元恒走了過來,匯報道:“龍少,三日前有一起失蹤案,報案人提供了失蹤者的照片。”
龍子涵結果劉元恒的話,淡淡的說道:“是死者!”
劉元恒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已經通知死者家屬了,他們正在趕來。”
艾琳說道:“小劉,你介紹一下死者。”
劉元恒說道:“死者名叫袁璐,今年十八歲,是師範大學的學生。四天前,也就是11月30日下午,死者和三個女同學出去逛街。但分開後,便一直沒有回過家。家人一開始以為袁璐是在同學家睡下了,可第二天,袁璐的哥哥來學校找她,這才知道袁璐不見了,於是報了案。”
龍子涵雙手抱著手臂,右手的食指有節奏的敲著,等待著劉元恒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