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答道:“腫瘤直接導致顱內壓增高,病發時最明顯的表現是頭暈、頭痛,嘔吐、情緒和行為容易失控,易怒等。我們除了用一些簡單、保守的方法減少病人的痛苦外,幫不到病人什麽忙。”
聽了醫生的話,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張醫生謝謝你!”
張醫生回道:“不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了!”
“慢走……”
張醫生離開後,艾琳看著遠處一對男女,說道:“山多姆扶著貝拉散步,看起來很有愛,但他們之間距離和貝拉目光所看的方向說明,他們夫妻之間,根本沒有那麽親密。”
龍子涵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我和艾琳過去看看,你們原地待命吧。”
“是!”
來到山多姆和貝拉跟前,龍子涵介紹道:“你們好,我們是警察,這次來,是想向你們了解一些情況的。”
山多姆問向貝拉:“kik?k?(他們是誰)?”
貝拉說道:“ezarend?rség。(他們是警察)”
“azsaruk,mi?(警察來找我們做什麽?)”
貝拉看向兩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先生他聽不同國語,我剛剛在為他翻譯。”
隨後,貝拉問道:“請問,你們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麽?”
龍子涵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希望你們配合。”
“案件?什麽案件?”
龍子涵猶豫了一下,說道:“有關這起案件,我們暫時不方便透露,不過,能不能請你回答幾個問題?”
貝拉點頭說道:“好的!”
“兩位是什麽時候來到上海的?”
貝拉回答道:“我們是十天前坐飛機直接抵達上海的。”
“據醫生說,貝拉女士一個星期前就住進醫院了,也就是說,貝拉女士剛剛到上海不久,就住院了。”
貝拉說道:“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是疲勞吧,老毛病了。以往犯病的時候,打針、吃藥,休養幾天就會好轉了。”
“大上海很多有意思的地方,醫院裏這麽悶的,貝拉女士有沒有讓山多姆先生陪你在外麵走動走動?”
貝拉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好好玩一玩了。幾天前我還偷偷跑出去過,順便去看了看我姐姐,後來被山多姆抓回來了。”
龍子涵明知故問道:“貝拉女士的姐姐也在上海嗎?”
貝拉點了點頭,滿臉幸福的說道:“對,我姐姐在上海。自從她回國後,我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這次我旅遊來到上海,就是想著來看看我姐姐。”
龍子涵問:“貝拉女士來到上海,沒有和姐姐住一起?”
“沒有,姐姐對山多姆誤會很深,不想見到山多姆,我不想大家都難堪。”
“那你住院,你姐姐沒有來看你嗎?”
貝拉神色突然變得沮喪了起來,她說道:“姐姐還不知道我犯病了,她在忙著去陝西考古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理睬我們。”
“你不遠萬裏來看她,她還去陝西?”
貝拉臉色難看的說道:“我姐她就是一根筋,對考古癡迷的要死。一聽說我打算在上海買房長住,她就不再願意花時間陪我了。還說什麽等她回來,有的是時間陪我。我這有今天沒明天的身體,說不準等她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是一捧骨灰了。”
“那貝拉女士最後一次見汪嵐女士是在什麽時候?”
貝拉說道:“三四天之前,正好趕上她下班……咿?你怎麽知道我姐叫汪嵐?不對,你怎麽一直在問有關我姐的事情?”
“汪嵐被人謀殺,屍體正停在我們警局的法醫部內。”
貝拉頓時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龍子涵,驚聲叫道:“什麽?”
下一刻,隻見她軟軟的倒了下去……
據醫生說,貝拉顱內有腫瘤,受到刺激便會出現頭痛、暈厥等情況。
眼下什麽都沒問出來,龍子涵默默的等待著貝拉醒過來,然後再進行詢問。
“汪汪……”
就在這時,草地上一隻白毛的小京巴歡快的跑了過去。
龍子涵眉頭微微皺起,他喚來了一個小護士,問道:“那隻小狗是誰的?”
“是一位病人養的,這小狗叫樂樂,很聰明,不怕生,特別招人喜歡。”
龍子涵問道:“包括那位外國女士貝拉嗎?”
護士回答道:“可不是嘛,貝拉總拿好吃的喂樂樂。”
“謝謝!”
龍子涵道謝後,再度找到貝拉的主治醫生,問道:“張醫生,能不能把貝拉女士住院期間的病例給我看下?”
“哦,好的,在這裏!”
說著,張醫生從書架上找到一本病例遞了過來,說道:“當一個人遇到外界刺激,隻會在情緒上有一點波動,而顱內有腫瘤的病人,就會情緒異常激動,促使顱內腦組織和腫瘤相互擠壓,產生不可估計的傷害。”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翻閱著貝拉的病例檔案,龍子涵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一段文字上。
隨即,他忽然抬頭,問道:“前天晚上張醫生有在病房值夜班嗎?”
“沒有,前天晚上是李醫生。”
龍子涵說道:“麻煩張醫生幫我把他找來,哦,對了,還有當晚的值班護士。”
張醫生點了點頭,應道:“好的。”
在張醫生聯係值班醫生和護士的時候,龍子涵對著艾琳交代道:“你去看好山多姆和貝拉,我等下就過去。”
艾琳點了點頭,說道:“好!”
李醫生和幾個值班護士到了後,龍子涵問道:“你們有沒有誰看到,患者貝拉在前天晚上離開病房?”
李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巡房後就回到辦公室了,沒注意過。”
一個護士說道:“我前晚值班,起來去廁所的時候,看到貝拉從外麵回到病房,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
“那時候,大概幾點鍾?”
護士回答道:“我忘記了,不過,肯定是12點之後。因為那時候,我在護士站聽了一會兒午夜12點的電台廣播,在那之後我才出去,遇到了回來的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