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荷掩嘴一笑,“餘招娣,我想你又搞錯了吧,我能對他做什麽事呢?我從頭到尾都不想對他做什麽事好吧,是他自己非硬要纏著我,我隻不過是把話跟他說清楚了。”
“說清楚,說什麽清楚?”餘招娣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夏幼荷把她往外推了推,給自己撐出了一小塊地方。
她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身上剛才被餘招娣碰到的地方,好像上麵有什麽病菌似的,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還能是什麽事,當然是告訴他我不想與他成親的事嘍。”
餘招娣一聽,瞪著她的眼裏幾乎滲出了血,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說,“你怎麽可以跟他說這樣的話!你這麽說,分明就是想讓他死!”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楚慕白對夏幼荷的情意,雖然這份情意讓她每每想起都倍覺煎熬。那幾次她在街上偶然碰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麵看起來感情還不錯的,可是她卻沒想到夏幼荷竟然會跟他說出那樣的話來。
夏幼荷哈哈笑了兩聲,譏諷的、冷血的,“他死不死,關我什麽事。哦,不對,他死了正好,我還正愁與他的婚約不知道該怎麽解除呢。”
“啪”的一聲,夏幼荷白皙的臉上露出了五道紅色的手指印,“夏幼荷,你別欺人太甚!”
夏幼荷撫著自己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著餘招娣。
她揚起了手,可是在看到餘招娣那張倔強無懼的臉時又放了下來,露出了一道看起來有些慘人的笑容,“怎麽?心疼了?餘招娣我告訴你,以前我跟楚慕白在一起,隻是為了氣你,其實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喜歡的人從來都隻有司徒煊。我告訴他實話,也是為了他好,所謂的長痛不如短痛,你不懂嗎?”
“但是,為了回報你剛才的這一巴掌,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他不好過……”她難得做一次好事,卻沒想到還被人怨恨。夏幼荷的目光忽的一狠,細膩白晳的手指戳著餘招娣的胸口說道,“這樣,你這裏應該會更痛吧!”
“夏幼荷,你想做什麽?”餘招娣突然覺得有些心慌。
“我想做什麽?我隻要什麽都不做,他就會生不如死了吧?哈哈哈……”
敢打她,她有的是方法讓她難受,比她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更痛。說完,夏幼荷一把推開了餘招娣,大笑著走出了小巷。
隻留下餘招娣站在那裏對著她的背影喊著,“夏幼荷,你不能這麽做,你不能這麽做……”
看著漸行漸遠的夏幼荷,餘招娣愣愣的站在那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抬頭,卻發現司徒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小巷口那裏看著她。她知道司徒煊的家就在這旁邊不遠處,所以看到他倒並不驚訝。
“啊,餘姑娘,你……”司徒煊身邊的張明海指著餘招娣的臉,驚訝的說。
餘招娣遲疑的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發現上麵竟然滿是淚水。她連忙背過身快速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然後低垂著頭往小巷外走去。
在經過司徒煊身邊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你怎麽了?”
餘招娣抬頭看著他,一想到夏幼荷說她喜歡的是司徒煊,她就是因為他才去傷害楚慕白,餘招娣就不能平靜的看待他,“我怎麽了與你何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流過眼淚的關係,她的雙眼格外的明亮清透,像一麵鏡子似的。司徒煊在裏麵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像,清晰的、微慍的。
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她了,抓著她的手掌緊了緊,惹得餘招娣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可是她卻倔強的沒有喊疼。那表情讓他的心莫名的顫動了一下,他鬆了手,她一掙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司徒煊轉過頭,就看到了掛著偌大的“楚府”兩個字的宅院,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轉身往回走了。
“誒……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裏啊?”
“回府。”
“啊,您不出去啦?”回應張明海的,是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張明海奇怪的甩了甩頭,快步跟了上去。
餘招娣回到家的時候,餘念娣正坐在院子裏,看到她進來,說了句,“一大早就不見人影,娘還以為你又跑了呢。”
“我能跑哪裏去?”餘招娣有些心灰意冷,話語中透出些許無奈。
餘念娣嘖嘖的兩聲,“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我還以為你怎麽也得鬧騰幾天的。”
“鬧騰?”餘招娣的思緒一直糾結在夏幼荷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擔心楚慕白真的會出事。
“天,你該不會是把這事給忘了吧?”
餘招娣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餘念娣說的是昨天晚上沈玲萍說的那件事,不禁覺得心頭的煩悶更加深了一些。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什麽也不說就往屋裏走去。
她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早上她不就是因為這件事鬱悶的出門的嗎?沒想到碰到了夏幼荷,被她一氣之後竟然直接就回到了這裏。
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入到了餘招娣這個身份裏,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了。
餘念娣奇怪的看著她,覺得她今天看起來怪怪的,難道還發生了什麽其他的事嗎?她在餘招娣關門之前閃進了她的屋裏。
“你這次去汝家,應該有見到汝礪這個人吧?”
“是見到了,又如何?”
“他人怎麽樣?”餘念娣滿臉興奮的看著她,渾身都散發著八卦之光。
餘招娣瞥了她一眼,坐到了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壓下了心底的那抹黯然,抽出心思應對著餘念娣。
“既然你這麽有興趣,不如你自己去看呀。”
“我去看什麽呀,人家中意的又不是我。”餘念娣臉上賊笑賊笑的。
餘招娣這才想起來這件事她好像還不是很清楚,照理說像汝家這樣的大家族,應該是不會找上餘家這樣的小戶人家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事。
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餘念娣,問,“對了,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