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人擔憂的問道:“你廚藝比起張嫂來怎麽樣?離開家,你會像媽一樣,給我煮湯喝嗎?”
龍子涵笑了:“咱們不走,看在她是我親媽的份上,咱們就原諒她了!”
民以食為天,自己的廚藝的確不怎麽樣。要自己真的另起爐灶了,這丫頭免不了要吃“苦”了。
楚伊人微微一愣,隨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剛剛又把你的玩笑話當真了,果然,人群中,我依然是個異類。”
龍子涵安撫道:“我不害怕,也不介意你的不同,我隻怕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沒有人能像我一樣在意你、包容你、給你力量……”
用了早飯,龍子涵、楚伊人、德盧卡如往常一般上了車,朝著警局的方向離去。
家門口,看著他們離開的閆秀珍擔憂的問著:“龍百川,你說這次……”
“你忘了你兒子是神探?放心吧,有那麽多人幫他,他輸不了。”
雖然上頭一直逼得緊,一次次催促、勒令他們破案,可他一直沒有將這種壓力傳達給兒子。
他知道,破案急不得。
而且,他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他始終堅信邪不勝真!
龍百川話音落下,朝著門外一直等著他的司機說道:“出發吧!”
“是!”
龍百川看向閆秀珍,笑道:“在家煮好湯,等著我們回來喝。”
閆秀珍點了點頭,答應道:“哎,好!”
到了警局,龍子涵和大家的話題還是圍繞著亨利的案子。
然而,艾琳給出了一個突破性的消息……
“你是說,這個溫若裕很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盾?”龍子涵問到。
艾琳點頭說道:“溫若裕47歲,家境富裕,童年不幸,在上海灘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被人尊重。曾在美國居住過2年,精通外語。脾氣怪異,為人冷漠,不善言辭,不擅與人溝通。這些,每一樣都符合了我之前的推斷。”
龍子涵拿著溫若裕的個人資料,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
艾琳嬌聲笑道:“劉元恒查人是從官方入手,而我查人,自然是從民間入手,效率自然是不一樣的咯。”
就在這時,莫北著急忙慌的衝了進來,說道:“龍少,出事兒了!”
“怎麽?”龍子涵皺眉問著。
莫北說道:“我聽線人說,昨夜楊斌偷偷潛入蘇家,殺了蘇啟明!”
趙小虎揚聲道:“蘇啟明?莫北,開什麽玩笑,蘇啟明不是已經……”
“他沒死!”
龍子涵打斷趙小虎,繼續說道:“我早就猜到蘇啟明沒有死!以他的重傷,能活下來已經算的上是奇跡。蘇老爺子不忍心拿自己最得意的孫子冒險,於是,對外宣稱蘇啟明已經死了。”
艾琳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說道:“可他現在的的確確是死了,而且還是被楊斌殺了。”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每個人都在為楊斌而惋惜著。
龍子涵冷聲說道:“無論是誰,隻要他犯了罪,觸碰了法律,那麽,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能讓感情戰勝理智!”
艾琳見有些尷尬,趕緊解圍的說道:“是啦是啦,趕緊討論一下,怎麽處理那個溫若裕吧!”
龍子涵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隻能先著手去查。這樣,趙小虎帶兩個人盯住溫若裕,掌握有關他的一切,越詳細越好。”
“是!”
因為這個消息,警局似乎又忙碌了起來。
然而,每天巡邏、以及普查人口,調查外來人員的警察,依舊忙碌著。
知情與不知情的老百姓們,因為警方的此舉,從而議論紛紛。
流言四起,全上海灘都知道,有一個叫做亨利的人,正在“懲奸除惡”,從來鬧的整個上海灘都不太平……
昏暗房間內,亨利和魏玲相對而坐。
魏玲為男人端過一杯水,亨利借著水服下了手中的藥。
“老師,你感覺怎麽樣?”
亨利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老樣子。”
魏玲有些擔憂的說道:“要不然,我陪老師出去去曬曬太陽?這樣對您的恢複會有幫助。”
亨利搖了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問道:“外麵怎麽樣了?”
魏玲回答道:“老師不用擔心,外麵有先生頂著,我們被掩護的很好。”
“他怎麽樣了?”
魏玲說道:“楊斌現在正在熟悉自己的住處,沒有發現異常。隻不過,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太多,要恢複起來,需要些時間。”
“我知道了,我們去看看他。”
亨利話音落下,魏玲便一個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隨便,兩人朝著另外一間房走去。
“當當當!”
“進……”裏麵傳來楊斌的聲音。
魏玲推開們,讓亨利率先走了進去,她隨後跟上。
楊斌半躺半坐的靠在床頭,見到兩人走進,已經沒有當初的排斥和戒備。
他平淡的和兩人打著招呼:“你們來了。”
魏玲攙著亨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自己卻如同下人一般站於亨利身後。
亨利問他:“你想通了?”
楊斌點頭回答道:“想通了,我想加入你們,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幫助更多的人去平冤。”
亨利笑容漸顯,他應道:“好,不過,要等你傷好以後。這裏是我們的大本營,歡迎你的到來。”
楊斌疑惑的問道:“這究竟是哪裏?”
來的時候,他被蒙著眼睛,一路坐這車來到這裏。他根本無法猜測,這個昏暗的仿佛永遠不見天日的地方,究竟是哪裏。
亨利笑道:“稍安勿躁,晚上人齊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楊斌不解的問道:“為什麽相信我?我畢竟是警察出身……”
亨利說道:“因為你已經無路可走,除了跟我或者死,你別無選擇了不是嗎?如此一來,我還沒有什麽不相信你的呢?”
“萬一有人暗中跟著我,從而找到了你,龍子涵會把我們連窩端了的。”
亨利冷笑一聲說道:“他真的那麽有本事,早就找到我了,何苦被動的跟在我屁股後麵,等待著新案子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