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一番後,楚皓就把那顆從寒極森林深淵中得到的珠子,類似夜明珠的珠子拿出來,讓上官清怡判斷一下價值。
畢竟,以上官清怡的眼光知識,以及在明月商盟經商多年的經驗,要判斷出一顆珠子價值如何,應該不是難事。
楚皓看著左看右瞧,蹙眉沉思的上官清怡,滿臉期待道:“上官姑娘,你覺得這一顆珠子價值如何?”
上官清怡看著楚皓,眸中異彩連連,道:“楚兄,這顆珠子,你是從何處得來?”
楚皓劍眉一挑,道:“上官姑娘,在下可否不說?”
上官清怡幽怨地白了一眼楚皓,道:“不說拉倒。虧奴家還把你當做朋友,不曾想到,你還防備著奴家。”
楚皓訕訕一笑,擺手道:“上官姑娘,在下絕無此意。其實這顆珠子,是我在寒極森林裏麵找到的。對了,這顆珠子價值如何?”
上官清怡單手摩挲著質地特殊,但色澤普通,跟夜明珠般大小的珠子,一雙黛眉深鎖起來。
好一會兒,她搖搖螓首,道:“這顆珠子,恕奴家眼拙,看不出來它的連城價值,頂多三十塊晶幣吧。”
楚皓略感失望,點頭道:“能賣三十塊晶幣,也算不錯了。畢竟神丹堂那個老頭,說隻值五塊晶幣。”
上官清怡一愣,旋即撅嘴道:“早知道,奴家就給你報五塊晶幣好了。”
楚皓不滿道:“果然是奸商!我曆經九死一生的危險得到的珠子,竟然才值三十塊晶幣,不賣了。”
上官清怡“咯咯”一笑,“少年,這顆珠子在我明月商盟賣三十塊晶幣,你就應該感謝滿天神仙啦。”
楚皓搖頭道:“不賣。”
上官清怡道:“其實,奴家也看不出它價值幾何。楚兄完全可以拿它到拍賣場拍賣,或許能夠賣出更高的價錢。”
楚皓再度搖頭,道:“暫時算了。”
上官清怡點點頭,道:“若是楚兄盤纏不夠,奴家可以借於你,還錢與否,全憑你自己個人人格誠信問題。”
話是這麽說,其實她更希望楚皓不還錢,而是欠她人情。
那樣一來,她將來就可以請楚皓為她,或者是為明月商盟辦一些事,而他卻是難以拒絕的。
楚皓沒有借上官清怡的錢,而是把自己要找的人特征告訴後者,找到人後,將來再給酬勞。
上官清怡嫵媚一笑,答應了楚皓的要求,並讓他隨時過來了解消息進度。
因為有要事要做,楚皓拒絕上官清怡的熱情挽留,親自打探翟媱、歐陽傑、歐陽朝等人消息。
望著楚皓完全消失的身影,上官清怡神情複雜道:“楚皓,你這個壞家夥藏得可夠深的。你究竟是如何一個人呢?還有多少秘密呢?”
頓了一下,她黛眉一皺,眸中精芒大盛,冷聲道:“實在沒有想到,你竟然也跟楚兄相識,我上官清怡的好對手。”
語氣一轉,她有些懊惱道:“都怪我隻關注,追查當天襲殺我們的幕後主謀,才沒有察覺楚兄你跟我的敵手走得這麽近。不然,我就會有更多的機會壓你一頭,包括你的家族。也說不定,你就是當天襲殺我們的主謀。”
心中如此想著,她就把金水蓮叫進來,重點關注楚皓所要找的人的消息。
金水蓮聽完後,一陣無語起來。她沒有想到這故事情節挺曲折離奇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啊!
接下來,她按照上官清怡所說的做,第一次對楚皓生出好奇之心。
這一邊,蕭邪一連數天找不到楚皓的蹤跡,仿佛對方人間蒸發掉一般,心中既憤怒又鬱悶。
所以,他決定去窯子發泄一通再說。
人間天堂,是飛雪城最大最高級的窯子,坐落在城北方向,隻要有錢有勢,燕瘦環肥的女人都可以在裏麵找得到。
來這裏尋歡作樂的,除了有錢有勢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常常舔刀口過日子的武者,因為他們今天不知明天命,所以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人生留遺憾。
楚皓正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經意間看到蕭邪帶著一幫狗腿子,向著一處胭脂俗粉味很濃,但裝潢得美輪美奐的建築群內走去。
當下,他一陣吃驚,潛伏起來,直到蕭邪完全進入名為人間天堂的窯子內,才現出身來,尋思著是否跟蹤對方。
人間天堂裏,歡歌笑語,人滿為患,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的人跟這裏的鶯鶯燕燕打情罵俏,動手動腳;有的人大口喝酒吃肉,討論著北域大陸上的時事。
二樓,一間金碧輝煌的包廂內,一個衣著不凡,神情猥瑣,長有一對桃花眼的胖子,正摟著一個著裝暴露的妖嬈女子,心不在焉地喝著酒。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傑胖子本尊。
老楚,你到底在哪裏啊?為何到如今還都沒有你的消息?自從我們在青峰鎮失散後,你去了哪裏?
你來飛雪城沒有?前兩三天跟蕭邪起衝突的人,是不是你?如果是你,那就好了,我的好兄弟好朋友!
我們一起說過,一世人,兩兄弟。
我們要闖蕩北域大陸,甚至去更加波瀾壯闊的域外世界闖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最終名揚天下。
你快來吧,兄弟我在飛雪城等著你,等你一起出發!
這會兒,歐陽傑對多日未見的楚皓感到十分的擔憂,害怕他會出事,祈求上蒼,佑他一切安好。
旁邊,一個明顯酒色過度的英俊青年,他看到歐陽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眸中閃過一絲不屑,放下手中酒杯,譏笑道:“歐陽傑,你不會是懷念北山鎮的某個寡婦吧?”
聞言,歐陽傑扭頭看向酒色過度的青年,猥瑣笑道:“三哥,你說對了。我跟你說,寡婦的滋味,真的很有勁很美妙啊!”
酒色過度的青年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老五,你就這一點出息,跟你父親一個樣。”
歐陽傑臉色一沉,瞪著酒色過度的青年,冷冷道:“歐陽逐風,我警告你,你罵我沒有關係,但是罵我父親的話,老子就不會跟你客氣!”
“幹!”歐陽逐風一拍桌子,指著歐陽傑罵道,“歐陽傑,你說你們一家人有什麽出息?若是你父親當年有出息,就不會跟一個家道中落的賤女人私奔,後被族長爺爺、長老們逐出家族!”
嘭!
歐陽傑猛地一拳打在桌子上,令得桌子開裂,碗筷酒瓶翻倒,汁液橫流。他目眥欲裂地看著歐陽逐風,就要動手。
見此,歐陽逐風不屑一顧,冷笑道:“怎麽了?歐陽傑,你這是要跟我開戰是嗎?那好,老子奉陪到底便是。”
聞言,歐陽傑心中怒火平息大半,但悶氣難消。畢竟,歐陽逐風是一個氣衍境八重天的武者,還不是氣衍境六重天修為的他能夠力敵的。
再有,歐陽家族新族規規定,嚴禁家族弟子內鬥,否則逐出家門,發配邊疆,尤其是率先動手者。
歐陽傑冷冷道:“歐陽逐風,如果你今天找胖爺我來這裏,如果是為了羞辱胖爺我的話,那麽的目的達到了。”
“哈哈!”歐陽逐風得意大笑,“老五,你激動什麽,三哥隻不過跟你開玩笑的,別介意啊。來逛窯子,不找點樂趣怎麽行,你說是吧?”
歐陽傑“哼”了一聲,不作回答。
就在這一刻,包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英俊青年,正是蕭邪那廝,在他身後,是一幫狗腿子,自動停在門口兩邊,充當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