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還談什麽好處?別忘了這個公司也有你的一半啊。”她看著他傲嬌地別過臉去,不知道他又在別扭什麽,連忙好聲好氣地勸道。
“這樣吧,你帶高豐去,這個人情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想辦法還你,怎麽樣?”她轉了轉眼珠,那八千多萬已經被她禍害得差不多了,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賄賂他了。
“不必以後想辦法還,現在就還吧。”他瞥她一眼。
“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絕對義不容辭。”她拍著胸脯保證。
“以後不準再打籃球。”他雲淡風輕地說,“這麽簡單的要求,你不會做不到吧?”
她瞪大雙眼,完全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麽,這麽荒謬的要求,虧他想得出來!
“安從哲,你的大腦回路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樣啊。”
她覺得用“目瞪口呆”四個字都無法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你上次用那七千萬來要挾我每天和你下棋,現在又用說服林芬來要求我不打籃球?”
“我打籃球礙著你啦?”她簡直快要抓狂了,倒不是她有多癡迷於籃球,而是他的要求實在是匪夷所思到不在正常人的想象範圍內了。
安從哲卻一臉平靜,“是啊,我就不喜歡你打籃球。”
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無恥到這個地步,而且還把無恥當做吃飯喝水一樣尋常,她抓狂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我沒有強迫你答應,這隻是一個交換條件而已,要不要這麽做,隨便你。”他笑眯眯地說,看上去十分大度。
“不答應是傻子,”她沒好氣地說,“你壓根就是故意的吧。”
這麽簡單的要求,白癡都會答應,氣歸氣,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有了安從哲出麵,林芬很快就答應了他們的邀請,影視製作部門也正式從文化傳媒公司剝離出來,單獨成立影視製作公司。
“五少,直接送您回雲留市嗎?”理著平頭的青年恭敬地問。
安從哲坐在車上沉默了幾秒,“省城哪裏有女人?”
“女人?”平頭男驚呆了,望著窗外人來人外的馬路,到處都是女人,他覺得他好像真的跟不上這位少爺的思維了。
“您說的女人,是那種女人嗎?”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生怕唐突了安從哲,可是除了那個意思,他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意思。
“是。”他淡淡地吐了一個字,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冷漠。
平頭男從後視鏡中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是那麽光風霽月,整個人都充滿了濃濃的禁欲氣息,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的人,所以他去找那種女人應該是有目的的吧。
他一路上都在不住地安慰自己,輕車熟路地為安從哲找了省城最好的一家夜總會,“五少,這家夜總會的老板門路很廣,您想問什麽,我馬上把他找來。”
“來這裏是找女人的,我找老板做什麽?”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自從走進這家裝潢奢靡的,充滿濃烈暗示氣息的地方開始,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和在夏遙麵前那種手足無措的慌張不同,他從心底充滿了對這裏的厭惡和煩躁。
但據他了解,到了一定的年紀,男人開始出現生理需求,最好的辦法就是紓解,而不是壓抑,就像是得了病需要治療一樣天經地義,所以他是抱著來醫院看病的心態來這裏的,就算再討厭,隻要能夠治好他的“病”,他都得來。
“找女人?”平頭男的臉都扭曲了,聲音變得詭異無比,“不像啊!”
“什麽不像?快點!”
這裏的香味太過濃烈,那些來來往往的妖豔女人們望著他的眼神,帶著露骨的挑逗,簡直都快把他生吞活剝了,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很想嘔吐,人也變得更加煩躁。
這麽急?平頭男嚇了一跳,他不會是被下藥了吧?
“五少,您還好嗎?”
安從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比冰刀子還要淩厲上幾分。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辦!”平頭男哪裏還敢再磨蹭,捺下心中濃濃的怪異感,將他領到一個環境清雅的包廂。
包廂裏水聲潺潺,流淌著似有若無的古箏曲子,仿造古典園林的小橋流水,營造出清靜雅致的氛圍,這個包廂是專門為一些品味高雅的客人準備的。
平頭男小心地覷了一眼他的臉色,發現他絲毫沒有露出緩和的臉色,甚至還冷笑了一聲。
的確,安五少什麽世麵沒有見過,老板自以為風雅的設計,在他眼裏估計就是俗不可耐的山寨吧。
平頭男不敢怠慢,出門找來了“媽咪”,親自把關,隻有夜總會裏最頂尖的女孩子,才有資格進入這間包廂。
安從哲臭著一張臉,雙手環胸,麵無表情地看著從他麵前經過的各色環肥燕瘦。
風騷的,禦姐的,高冷的,清純的,溫柔的,賢惠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隻要能想得到的類型,這裏全都有,平頭男在一旁看得偷偷咽了幾口口水,可是他發現安從哲還是臉色不善。
“五少,這些也沒有滿意的嗎?”平頭男小心翼翼地問。
“俗不可耐。”他的臉更臭了。
“俗不可耐?他說俗不可耐?”“媽咪”聽了平頭男的傳話,也動氣了,夜總會裏最好的姑娘全都讓他看過了,世上的女人也不過就是這些種類,他竟然都不滿意,他究竟要什麽樣的女人?
“你到底有沒有聽錯?你確定他是要找女人嗎?”“媽咪”諷刺地看著平頭男。
“你胡說什麽?”平頭男的臉色一寒,立刻沒了剛才那和顏悅色的模樣,“你要是再敢胡說一個字,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媽咪”僵住了,實在無法忽視他抵在自己腰間那冰冷的硬物。
“我,我,不敢了……”她結結巴巴地開口,能夠擁有這種東西絕對不是普通人,想起老板對他那恭恭敬敬的態度,顯然包廂裏那位俊俏得過分的小公子大有來頭,絕對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招惹得起的,就算她今天死在這裏,相信老板也絕對不會出頭為她討回公道。
一想到這裏,她就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