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哥很真誠地向自己詢問,朱棣想了想道,
“如今小弟的屬下已經探知在鳳翔府有一處那些人的巢穴。為了打亂他們的計劃,拖延發動叛亂的時間,小弟請求二哥您能夠派王府衛隊、以及府兵,疾速趕往鳳翔、將其巢穴鏟平。這樣做雖然不一定就能揪出其幕後的總謀劃者,卻也足可以給予對方造成沉重的打擊,同時也可以為我們爭取時間。”
“好,就照四弟你說的辦。”
朱樉也是領兵這之人,堂堂的九大塞王之一,做事也毫不拖拉,當即連夜傳秦王將令、點齊三千人馬,隻等帶路之人的到來。
所說的“帶路之人”當然就是華山派的那三位大高手。時間不大,那師兄弟三人已經從房頂上趕了回來,同時還抓回了兩個人,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定就是那兩名刺客。
將刺客暫時交給護衛關押起來,三人來見朱棣,朱棣一見他們回來了、十分的高興,立刻將要發兵的事情和他們說了。聽完之後,武平文第一個就表示了讚成、道,
“四爺您說的太對了,我早就想這麽做了,那群家夥不鏟除掉又怎麽行呢!”
“那麽、我看就由六弟、七弟你們兩個帶路前去吧,七弟知道那個巢穴在什麽地方,而五哥我還便過多的露麵,還是留在此處和三保、靖兒一起,保護兩位殿下的好。”
祝平樂說道。
大家也都覺得這麽安排很合理,當即就這麽決定了。
如果說這是在北平府的轄下,朱棣肯定會親自帶兵前去了,可此處乃是二哥的屬地,隻好陪著他留在王府之中、等候著回報的消息。
次日時至傍晚、便有消息傳來,秦王府的府兵大獲勝、一舉殲滅了飛劍劍在鳳翔府的部勢力,並生擒了那裏的分舵舵主遲順。兄弟二人非常高興,朱樉傳令下去將遲順押回西安府受審,其他的所有成員一率就地處決。
等到武平文和奚平和同秦王府的府兵、一同搬師趕回西安府時,不過隻是僅僅用了兩天多的時間。
大家見了麵,相互的都很興奮,大概是經過這一戰,武平文將這段時間以來壓在心底的這口惡氣、算是部發泄了出來,所以變得又和從前一樣的開朗了,一見朱棣便笑著道,
“四爺,您讓我們立刻就去、真是太對了!那些家夥一點準備都沒有,還坐在那裏做著春秋大夢、等著刺殺兩位殿下成功的消息呢!”
“這還真是做著美夢去見閻王了。”
朱棣笑著回答、接著又反問道,
“有關他們的盟主可有什麽線索麽?”
“還是沒有那家夥的影子,”
武平文歎了口氣道,
“不過、我們將那個遲順給抓回來了,兩位殿下可以問問他。”
“也好,”
朱棣答應了一聲,扭頭看著朱樉,
“二哥您看呢?”
“四弟說的對,就將那家夥帶到前院正堂,讓我們來審審吧。”
朱樉點著頭表示讚成。
為了給對方造成些心理壓力,兄弟二人特意在後麵又喝了一會兒茶、聊了一會兒天兒,過了足足將近一個時辰、才在眾人的陪同下來到了正堂。
隻見那遲順大概是腳都跪麻了,正攤坐在那裏,聽一旁有人高聲喝喊,
“秦王、燕王兩位殿下到!”
“燕王……”
那遲順看起來有些吃驚,抬頭緊緊盯著朱棣,卻立刻被站在其身後的兩名王府護衛踢了一腳,
“把頭低下!”
看到他的這種反應,朱棣心中一動——
看來自己已到西安府這件事做的還真很嚴密,連這做為鳳翔分舵主的遲順都不知道,這麽看來,那個給廚子下令毒殺自己和二哥的那個人、在飛劍盟中的地位絕對不低,至少在不向遲順請示的情況下,就敢擅自做主。那個人到底會是誰呢?難道是盟主葉賢?不可能吧……
正想著、就聽身邊的朱樉已經開口說話了,
“下麵跪著的、你是什麽人?”
那遲順可能覺得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麽生存的希望了,如果能咬緊牙關不吐露一個字,自己的大哥葉賢還有可能派人來救他,所以將眼睛一閉、一言不發。
朱樉和朱棣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家夥固執的很可笑。想了想後,朱棣用征求意見的目光看著二哥,朱樉向他點了點頭,朱棣才開口道,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啊?”
遲順的眼皮輕輕跳了跳、還是沒有回音。
朱棣冷笑一聲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啊,之後你覺得那位飛劍盟的盟主葉賢還會來救你,所以你還有活命的可能?”
被一下子猜中了心事,遲順的眼皮跳的更利害了,朱棣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道,
“其實,就你們飛劍盟那點兒事情、本王已經掌握的清清楚楚了,之所以還沒殺你、一是有些事情要和你核對一下,二是等我們抓到了葉賢、讓你來指認,當然這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繼續這樣冥頑不靈下去,本王和秦王殿下就懶得再留你了。”
“我……”
聽他說完、遲順終於將眼睛睜開了,
“我不信你所說的。”
“你不信什麽?”
朱棣瞟了他一眼、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遲順的眼珠兒又轉了轉、道,
“我才不信你們什麽都知道了,更不相信你們會抓住我們的盟主。”
“你以為你們的那個盟主真的那麽了不起麽?你也太高估你的那位大哥了吧。”
正抱著劍站在朱棣身後的柴靖南、忽然插嘴道。
遲順一愣,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說真的,就他們五個人是結拜兄弟這件事、還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即使在盟內知道的人也很少,突然的被眼前的這少年人給點出“大哥”這個詞,還真的讓他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
“你是什麽人?”
“我麽,不過是燕王身邊的一個護衛而已,”
柴靖南有些懶洋洋地道,
“不過、即使我隻是個護衛,對你們那點兒破事兒也了解的清清楚楚,要不要我一一的說給你聽呢?代、恩、成!”
“什麽?!你……”
突然間、又被對方叫出真實姓名,這遲順嚇得頓時臉都青了,聲音也開始發抖,
“你、你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