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青青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菜色,再想想自己現在的姿勢,也知龗道她自己大概在無意間給了對方“致命一擊”,於是連忙打算起身。
結果沒等她起身,周宣默便一個翻轉,將她反身壓在下麵。
背後穿在地磚冰涼的觸感,讓顧青青一個激靈,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被上方的男人很有技巧地用修長有力的雙腿鎖住,別說掙紮,動一動都十分困難。而她的兩條胳膊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待遇。
周宣默精通各種格鬥技巧,所以即便全身由於藥物的作用幾乎沒什麽力龗量,但是他還是憑借格鬥技巧和在上方所構成的位置優勢以及自身的體重將顧青青的行動限製住——不過這平時對他來講易如反掌的動作此時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龗量。
“你搞什麽鬼?!”顧青青一邊掙紮,一邊仰起頭來怒目而視。
“當然是讓你‘滅火’了,”周宣默說著,還惡意地聳動了兩下他的腰。
顧青青又不是什麽純情少女,感覺到來自下麵的火熱不由得挑挑眉驚訝道:“你居然依然堅挺?我以為一個皮搋子深吻足夠讓你軟了,看來你的心理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還有——”周宣默頓了頓,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隨即惡劣一笑,“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你對皮搋子的味道那麽感情興趣,我怎麽會拒絕一個女士的要求,不讓你分享一下呢……”
說著,他的臉慢慢地向著下方顧青青的臉貼近過去。
“……!!!”這下子,一臉菜色的變成了顧青青。她雖然給了眼前這男人一個“皮搋子法式熱吻”,但是他自己一點也不想嚐試這個味道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顧青青心中無聲的慘叫,周宣默的氣息愈發靠近。而且似乎是為了欣賞顧青青手足無措的表情,周宣默故意靠近的很緩慢,很緩慢——就像是電影的慢放鏡頭。
顧青青簡直要被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逼瘋了,眼前這距離委實太過曖昧。然而俊男當前呼吸糾纏的曖昧距離讓顧青青感覺到的不是臉紅心跳,而是汗毛倒豎:媽媽咪呀!俺不要被皮搋子**吻上啊啊啊啊!!
可是她現在四肢都是一動不能動,而對方已經越靠越近!最龗後,就在兩人的四片唇瓣將要貼合的前一秒,也許是急中生智,也許是絕境激發潛能,總之顧青青忽然將頭我微微後仰,然後——“咣!”
這是兩顆頭蓋骨發出的激烈碰撞產生的悶響。
“唔!”
“唔!”
這是兩個幾乎被撞出腦震蕩的家夥發出的悶哼。
顧青青一時間感覺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不停有回聲在響,而眼前也是一陣讓人感覺反胃的頭暈目眩。這感覺使得她不由得抱住了腦袋。
周宣默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他的格鬥技巧不錯,但是又沒有專門練過鐵頭功或者金鍾罩之類的東西。所以幾乎是在被撞的瞬間,他就鬆開了對顧青青的鉗製。
看來自己的感覺也變得遲鈍了好多——周宣默想到——如果是平常,他絕對能夠躲開這一擊“鐵頭功”。
可是這世上沒有什麽“如果”,掙脫鉗製的顧青青雖然此時也有點氣喘籲籲,但明顯更占優勢,再次一個利落地過肩摔招呼過去。
這一次她學乖了,沒有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立即扯下對方的領帶,三下五除二將他雙手反剪,綁在了——馬桶和水箱連接處的鐵管子上。
隨即又想了想,抓起旁邊的抹布——塞進了男人的嘴巴裏。
此時的周宣默雙手被綁縛在背後,衣衫散亂,臉色潮紅,還因為藥物的作用不停地喘息、不停地扭動身體。他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站在不遠處笑的得意洋洋的女人,企圖用目光殺死她。
可惜,原本冰冷的視線由於一層朦朧水霧的阻隔,殺傷力大減。不僅沒有啥威懾力,反而更像是嗔怪撒嬌一般。
看著眼前這一副俊男慘遭蹂(和諧)躪的景象,顧青青表示她心情愉悅。
“你這個色胚,流氓,下次看你還敢不敢精蟲上腦!”她幸災樂禍道。
欣賞片刻,還優哉遊哉拍照留念,顧青青準備開拔。
她翻來翻去,從周宣默的西裝褲側兜裏麵翻出一個錢夾,數出幾張粉紅毛爺爺抖了抖,對周宣默說道:“這些錢是我今晚打掃你房間的工錢以及今天你對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我們算兩清。”
說完,她收拾好東西,離開。
臨走之前,她叫了客房服務並留了門——畢竟在冰涼的地磚上坐一夜可是會做病的。那個男人雖然可惡,但既然已經(單方麵被迫)破財免災,她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不是?
畢竟他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此時的顧青青還完全不知龗道,她所謂的“兩不相欠”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