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城池,孤寂、蒼涼,斑駁的城牆,高達百丈,鐵門厚重而冰冷。
兩個人腳步輕移,踏過誇達百丈的護城河……
“幹什麽的?現在秋風城禁止進入”,一個全身披著盔甲的男子嗬斥道,他背後冰冷的鐵門,正在逐漸的關閉。
“還有一刻鍾才到時間,為什麽不能進入?”羽戰歌淡漠的問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慍怒。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要過去?可以,黃金千兩!”男子頤指氣使的說道,他知道這幾今天進入這裏的大多都是為了搶奪天衣禦塵風,所以也不怕別人不給。
同樣,他也不怕別人鬧事,他的後麵可是秋風城城主府,誰也不會一來就得罪了這裏的地頭蛇。
兩個人淡漠一笑,君輕寒的梟龍神槍隨意的在男子的肩上一搭,男子的身形頓時一晃,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僅僅一柄槍頭給他的感覺卻是重若千鈞,後背一片冰涼,當即一聲大喝,“放行!”
君輕寒將手微微一擺,將梟龍神槍抬了起來,羽戰歌卻當即走了上去,又將梟龍神槍壓下,戲謔的說道:“我要們過去?可以,黃金千兩”。
君輕寒眉頭微微一皺,羽戰歌看著君輕寒無奈的說道:“你看看你包裏能不能找到一兩銀子?”
君輕寒一愣,方才錯愕的笑了笑,他現在就是個窮光蛋。
“兩位,我可是城主府的人,初來乍到,還是和氣一點的好”,男子沒想到兩人竟然反咬一口,心中頓時燃起一絲怒火,“為什麽這兩個愣頭青,一點都不懂規矩?”
君輕寒嘴角一撇,槍微微往下一壓,“一萬兩銀子!”
男子頓時勃然大怒,身體微動,君輕寒手腕一轉,槍鋒抵在男子的脖子上,溢出絲絲冰寒。
男子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扭捏的就手中的一枚戒指扔給了羽戰歌,語氣森然,“不知兩位現在可否進入秋風城?”
羽戰歌哈哈一笑,走過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一臉自來熟的說道:“兄弟真是爽快,知道我們沒有錢了,竟然大清早來給我們送錢,當真是不容易啊,此情我羽戰歌自當銘記於心,他日.比當厚報”。
說著,兩人哈哈大笑而去,兩個囊洗如空的人,在窮得沒錢吃飯的時候,竟然有人送上了門,不要白不要。
男子看著兩人的背影,驚得目瞪口呆,“這個人說的話怎麽這麽無恥?老子辛苦了半天,才收到的小費,你他娘一次就給我壓榨了過去,還說這種忒傷人心的話,你們還是不是人?”
兩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秋風城,一進入這裏,君輕寒便感覺這裏的的蕭索,當真猶如秋風掃過,兩個人旋即竄進了一座酒樓,隻有酒樓,才是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
“客官,是吃東西,還是住店?或是需要其他需求?”一個披著帕子的小二樂嗬嗬的說道。
“給我來幾疊好菜,還有這幾天來的客官,一般都在什麽地方用餐?”羽戰歌扔給小二一錠金子,低聲說道。
“好叻,客官,你們稍等片刻”,小二當即裂開了嘴,指了指樓上,“近來的客人幾乎都在樓上用餐”。
兩人登時踏上木質樓梯,聲音咚咚直響,樓上吃飯的人眉頭一皺,眼神瞟了瞟樓梯口,淡漠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夾雜了一絲敵意,“上來的人,是不是來爭奪天衣禦塵風的?”
樓梯響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眾人筷子中夾著肉,橫在空中,頭卻扭向了另一個地方,早已忘了吃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盯著樓梯口人影的出現。
不過多時,君輕寒、羽戰歌兩人一腳站在了最後一步梯坎上,淡漠的眼神四周一瞟,向著一個角落緩步走去。
眾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異,好俊朗的兩位青年,一個黃袍加身,麵容淡漠,眼神帶著一絲淡淡的睥睨,手微微一抬,便有一種江山在我腳下的皇者大氣。
另外一位黑衣青年,全身流淌著一股鏗鏘殺伐的銳氣,華麗的衣袍上似乎著濃重的血腥,橫眉瞪目之間,全身猙獰的殺氣流轉,負手而立,就如同一柄長槍,頂天立地,睥睨的眼神,如同在俯視蒼生。
這是什麽樣的氣質?
帝?皇?魔?遠遠不及!
不過氣質歸氣質,看著兩個人的出現,眾人明顯長舒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吃飯,“這兩位青年,一個灰旗八段,另一個人也不過黃旗六段,搶奪天衣禦塵風,不足為懼,甚至還可能成為眾人進入秋風澗的炮灰”。
君輕寒、羽戰歌掃過眾人,嘴角摸過一絲苦笑,“這些人,最低級別的也有紅旗五段”,羽戰歌運用羽侯髓,方有一戰之力,至於君輕寒,就隻有靠邊站的份兒了。
而且,君輕寒發現一個非常引人矚目的事,在場的眾人都是身著青旗屬性的青衣,而他與羽戰歌卻是一個如墨的黑袍,一個金光閃閃的黃袍,坐在那裏,甚是別扭。
“喂,你聽說冰寒城的事了麽?”不遠處一個青衣小廝聲音低沉卻很是激動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偏遠的城池,能有什麽大事?”。
“大陸執法者這次可是發怒了,這次雲族執法者、羽族執法者,一夜血屠冰寒,所有在冰寒城的大小勢力除了陸家之外,全都灰飛煙滅,在冰寒城十裏之外,便可以聞見淡淡的血腥味。
“怎麽可能?執法者已經十八年沒有這麽大的動作了”。
“就是因為十八年沒有這麽大的動作了,大陸上很多人忘了他們的存在,所以他們需要立威,需要震驚天下,宣告所有人他們的回歸”,青衣小廝得意的說道。
“那你知道因為什麽是嗎?”
“我怎麽知道,不過據說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兩個少年……又似乎是因為紅池山莊”。
……
“還有,你們知道嗎,陣宮在一個月之前,昭告天下,將建立下屬分支,設定在十年之內,將陣宮的蹤跡遍布青蓮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青衣小廝再次說道。
正在狼吞虎咽的羽戰歌忽然一噎,眉頭緊皺,“陣宮?千多年來,陣宮的實力從來沒有分散,而如今,為什麽需要如此迫切將實力分散,將之遍布大陸,他們要幹什麽?”
君輕寒端著酒杯,看著羽戰歌,微漠說道:“不用想了,這關你什麽事?”
羽戰歌狠狠的盯了君輕寒一眼,咽下口中的飯,大義淩然的說道:“這天下,等著我羽戰歌去拯救,大陸的一舉一動,當然與我有關了”,君輕寒臉色當即一陣惡寒,退去潮紅,一片刷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烈的討論著近來發生的大事……
忽然,眾人後背一涼,微風在樓梯口想起腳步聲響起的時候,瞬時變成了如刀的颶風,痛苦的刮拉在眾人的臉上,君輕寒頭一擺,瞥了一眼樓梯口。
感受到周圍的氣息,羽戰歌看著君輕寒,調侃的笑道:“我想你奪得天衣禦塵風最大的勁敵出現了”。
君輕寒麵色一肅,眼神再次瞟向樓梯口,聽著樓梯響動的聲音,眾人的心莫名的揪了起來,似乎別人的每一步腳聲,都踏在自己的心口……
看著樓梯口出現的兩個人,君輕寒麵色變得凝重。
樓梯口,站立著一位老者,和一個年齡與君輕寒不相上下的青年男子。
兩個人皆是一襲青衣,不過卻比眾人的服飾好了不知千百倍,寬大的袖袍,獨特的領口,精致的玉扣,在風中微微輕揚。
兩個人走在一起,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老者一身硬朗,雙眼如勾,周身環繞嗚咽的颶風,仿佛隨時可以削去任何人的頭顱,額頭山紫色的蓮花,讓人崇拜而又心悸。
而青年男子在一襲如風青衣的襯托下,就是一個翩翩公子,一抹鬢發隨風而動,更顯其卓爾不群,儒雅、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看著兩個人領口的古篆字體,君輕寒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風族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