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麽”,君輕寒緩緩的蹲下。
六翼變色魔虎的一個作用,就是變色,說著將一滴血滴在君輕寒的滿頭雪發之上。
“這一頭白發,雪族身份,可以減少你很多的麻煩,可是卻也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姬血峰淡然解釋。
“畢竟,雪族的一半都是瘋子,總共加起來的仇敵,足可以組成一支百萬大軍”。
君輕寒惡心的撥開姬血峰的手,將鐵盆置於一旁,絲絲血跡沾染,不過半刻鍾時間,滿頭白雪,又變成了如墨的青絲。
“這個藥力能維持多長時間?”
“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年,主要在你”,姬血峰戲謔的說道:“若是你一輩子不洗頭,那麽就可以維持到你死的那一天。”
“堂堂六級魔獸的血,不會就隻為了給我染發吧?”
“當然不是,縱觀大陸來看,六級魔獸算什麽東西,可是每一頭魔獸存在,就必定有他的價值,否則早就被滅殺”。
姬血峰接著說道:“六翼變色魔虎最大的特點就是變,隻要你將他的血抹在身上,你的身體那一部分就可以上隨意的變化”。
說著說著,君輕寒頓感惡寒,扭頭發現姬血峰正邪惡的看著自己,“隻要你願意,就算將下麵的把變沒了都可以”。
君輕寒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立即跳開。
姬血峰卻是哈哈大笑,“這有什麽,向老子縱橫大陸的時候,就碰見一個媚花尊者,生生的將自己從男人變成了女人,結果追求她的人足有十萬大軍”。
“那模樣,可真不是蓋得,比多少豔絕天下的美人都妖媚幾分”,姬血峰嘖嘖的感歎。
君輕寒一撇,“難道你也想變成女人?”
姬血峰頓時眼角微微一顫,當即噎住了,緊接著暴怒,“臭小子放什麽狗屁,今天加練一倍!”
君輕寒頓感天霧蒙蒙的,要塌了!
正準備向前走,姬血峰卻是叫住了他,“這血你能吞噬嗎?”
君輕寒一愣,吞噬作甚?
“除了本命魔獸的血脈之外,如若將兩種不同血脈融合,就會產生抗逆,使得經脈盡斷而亡”,姬血峰逐漸變得嚴肅,而你擁有吞噬天賦,若是可以直接將這種血脈吞噬,那麽你的血脈便擁有了魔虎的特性。
“有什麽作用?”
“當然,六翼魔虎的技能是變,雖然雞肋,但是若血液沾染到別人的皮膚之上,你就可以隨意的控製別人的那一部分肢體”。
君輕寒眼睛一亮,若是我吞噬之後的血液,沾染到別人的拳頭,那麽拳頭就為我控製?”
“嗯!”姬血峰點點頭。
“吞噬,當然可以吞噬”,君輕寒立馬說道,其實他心底真的沒底,可以吞噬嗎?
姬血峰愣了一下,方才將一盆的血液托在手掌中,道氣流轉,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漆黑的血液,迅速蒸發提純。
不過半刻鍾,一大盆血液就隻剩下一滴,漆黑卻晶瑩。
君輕寒盤腿而坐,雙手掐印,全身上下產生一股淡淡的吞噬之力。
半個時辰之後,君輕寒將絲絲吞噬之力融入到了每一滴血液之中,然後姬血峰托著一滴血緩緩的從君輕寒的胸口送入……
血液一進入身體,君輕寒全身猛然一弓,汗水滴滴滑落,受到吞噬之力,墨血劇烈掙紮法抗,一瞬之間,體內經脈頓起撕裂之苦。
站在旁邊的姬血峰全身驚起一聲冷汗,看著君輕寒七竅流出的鮮血,頓時瞳孔一縮,“這叫能夠吞噬”。
負於背後的手掌隱隱待發,隻要君輕寒一旦堅持不下去,拚著經脈斷裂的危險,他也要將那一滴墨血給轉嫁出來。
如今,君輕寒體內變得紊亂,墨血的威力遠不是君輕寒現在所能夠承受的起的,如今的吞噬之力,想要征服墨血,同樣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全身不斷的扭曲,不過君輕寒卻始終沒有放棄,放棄隻有死的更快。
咬緊牙關,君輕寒直接將那滴墨血引入心髒,同時加快自己血液的流動包裹住那一滴黑色的血液。
不斷遊走的吞噬之力,經過心髒時便聚集了下來,將墨血的放抗死死的壓製。
旁邊的姬血峰驚駭的看著君輕寒,“這是在找死,若是君輕寒有一絲的放鬆,心脈會在第一時間震斷,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可以及時救助。
眼皮突突的直跳,跟著這小子,完全是自己在擔心,自己在受罪啊。
還要,經過半個時辰的掙紮,墨血的放抗終於緩了下來,逐漸一絲絲的隨著君輕寒的血液遊走。
姬血峰長舒心中的一口悶氣,摸了摸額頭,發現一把的汗。
等待血液在全身經脈遊走一遍之時,君輕寒驀然睜開雙眼,看著自己的雙手,忽然心念一動,麵容瞬間扭曲。
姬血峰再次抹了一把冷汗,眼前的人那還是之前的偏偏俊年,完全就是個糟老頭子。
佝僂的身軀,幹枯的骨架,滿是溝壑的麵容,凹陷陰森的雙眼,泛著絲絲幽光。
姬血峰一條,當即大叫,“給老子變回來!”
君輕寒張開牙齒掉光的嘴,嘶啞的嘿嘿一笑,然後全身被黑霧包圍。
黑霧散去之時,姬血峰終於舒了口氣,還是本人看著舒心。
想著想著,忽然向著君輕寒嘿嘿一笑:“小寒子,變成女人讓我看看?”語氣中說不出的誘惑。
君輕寒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冷硬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吞噬墨血的時候,我就將這項技能給抹去了。”
姬血峰當即義正言辭的訓斥君輕寒,“這可是保命的絕技,怎能容你說抹去就抹去,若你變成了女人,天下間還有誰認得你?”
君輕寒嘴角抹過一絲冰冷的弧度:
“不過我還是有能力將別人變成女人,想必峰叔十八年呆在深山中,早已寂寞,若是峰叔願意,我們可以去找頭魔獸,然後……”
聽得姬血峰頭頂都差點冒煙了,“給老子滾,今天加練兩倍”,看著君輕寒說不出的恨意。
心中悲歎,雖然我確實饑渴難忍,卻也不能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
這一天,姬血峰將所有的激情都傾注在了君輕寒的身上,終於在傍晚時分,累斷了君輕寒的腰。
夜晚,火堆旁邊,君輕寒全身癱在地上,冰冷的看著姬血峰,這個男人,做起事來,就是一禽獸。
不過姬血峰卻是爽的很,“小輩,不聽話咋辦?罰!”
“小子,你的身體還是不行,如果有一天你能完全適應這種強度,破開超越你一階的修旗者的防禦簡直就是玩兒戲。”
君輕寒哼哼然,雙眼一閉,睡覺!
姬血峰哈哈大笑,接著靠著樹,雙眼微閉……
正是夜過三更,月如銀盤,姬血峰驀然睜開眼睛,霍然起身,側耳傾聽。
“嗷嗚……”
隱約之間,一聲聲狼嚎與暗夜中淒厲響起,孤獨而霸氣!
姬血峰雙眼一閉,感受周圍的空氣,驀然神情一變,腳下的大地正在隱隱顫動。
不帶姬血峰提醒,君輕寒豁然立起了身,體內冥嗚咽的叫著,似乎有一種擔心。
兩人對望一眼,君輕寒竟然在姬血峰眼中看見了一絲擔憂。
“出了什麽事?”君輕寒略帶憂心的問道。
姬血峰卻並沒有急著回答君輕寒的問題,而是雙手一揮,形成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君輕寒罩在其中,然後全身一閃,消失在暗夜之中。
君輕寒一驚,“冥,發生了什麽事?”
體內的冥沒有害怕,卻是同樣的無奈,過了許久方才回複:“傲行天下,至尊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