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時候,往周雲星家看了下,周雲星家關著門,家裏沒人。
淩晨,鍾聲響起。
蘇以彤出到客廳的陽台外,夜空的天空呈深藍色,月明星稀,她仰頭望著天空,希望今年一年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大年初一,周雲星家還是關著門。
不是說隻是暈倒嗎?怎麽還沒出院?
蘇以彤的心裏有些不踏實,初一的晚上,她又給周雲星打了電話,問他爸爸怎麽樣了?
“給我爸做了個全身檢查,醫生說,他肝有點毛病,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周雲星的聲音有些低沉。
“沒事吧?”蘇以彤問。
“應該沒事。”周雲星說。
“你爸住哪家醫院,我明天去趟醫院。”蘇以彤說。
“大過年的來醫院,多不好。”周雲星說,意思是不用蘇以彤過來。
“我不信這些。”蘇以彤不迷信那些。
“那你隨便吧。”之後,周雲星把醫院和病房號都告訴了蘇以彤。
初三早上,蘇以彤先是去超市買了一袋水果,然後去了周雲星說的醫院。305號病房,蘇以彤推開房門走進去,她在病房裏看到了周雲星,他臉色顯得有些疲倦,可能是這幾天都沒怎麽睡的原因,周雲星的媽媽劉彩霞也在,周雲星的爸爸周付清則靠坐在病床上。
“叔叔好,阿姨好。”蘇以彤對周付清和劉彩霞禮貌的問好。
“這大過年的,還專門跑來醫院,真是不好意思。”劉彩霞熱情的招呼蘇以彤。劉彩霞雖然不知道蘇以彤叫什麽,但知道她就住在她家隔壁。
“沒關係。”蘇以彤對劉彩霞說完,又轉向周付清,“叔叔,身體好些了吧。”
“沒什麽問題,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周付清的氣色不好不壞,對來看他的蘇以彤,也表現出和劉彩霞一樣的熱情。
“那就好。叔叔、阿姨,我和周雲星有些話說。”在病房裏又呆了一會後,蘇以彤對周付清和劉彩霞說。
“那你們去說吧。”劉彩霞讓周雲星跟蘇以彤出去。
周雲星和蘇以彤出了病房後,往醫院樓與樓之間的草地走去。
蘇以彤把雙肩包背到前麵,從包裏麵拿出錢包,再取出裏麵的一張銀行卡,她遞給周雲星。
周雲星知道蘇以彤是什麽意思,但他沒有去接。
“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去用吧。”蘇以彤說。
“不用了。”周雲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怎麽可能用蘇以彤的錢。而她又從哪裏來的錢,如果不是沈誌安,就是黎羽飛。尤其是黎羽飛,周雲星不管淪落到什麽地步,也低不下那個頭去用黎羽飛的錢。
“這是我爸媽以前住的房子拆遷補償得的錢。”蘇以彤像是看穿了周雲星的想法,她又說。
“那就更加不能要了。”周雲星說。
“拿著吧。我也沒什麽要用錢的地方。全單你問我借的,先過了眼前這一關,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給我。何況,你爸爸現在住院,也要花錢。”蘇以彤說。
周雲星知道她那麽說,全是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和麵子。
“還有,我舅舅說,等你爸爸出院後,讓他到我們家,我舅舅要和他談一下生意上的事。”蘇以彤又說。
“……蘇以彤,你想我對你說些什麽?”要是在古代,要他是個女人,這種情況下,他便該以身相許了。可是,他知道她不需要。
“那就什麽也別說。”她說。她沒想過要周雲星感激她,隻是單純的想幫他而已。
“別為我做那麽多,要不然,真的會放不下你的。”周雲星說那話的時候,心情很複雜。
最後,周雲星還是收下了蘇以彤的那張銀行卡。
她沒說卡裏有多少錢,也沒要求周雲星在什麽期限內一定要把錢還給她,更沒有讓周雲星寫個欠條。
她就這樣把卡,還有寫有密碼的紙給了他。
蘇以彤來醫院,主要就是給卡給周雲星。卡給了,蘇以彤也不準備再去病房,她讓周雲星轉告他爸爸媽媽,說她走了。
“新年快樂!”周雲星對準備走的蘇以彤說。
“……新年、快樂。”蘇以彤遲疑了幾秒鍾,才說,可她知道,周雲星這個新年,肯定快樂不起來。
家裏發生了這樣的事,周雲星之後會變成怎麽樣呢?蘇以彤不知道。
然後,蘇以彤離開了醫院。
周雲星在外麵呆了好一會,才回了病房。
“剛才的那個女生呢?”劉彩霞見隻有周雲星一個人回來,問他。
“她讓我轉告一聲,有點事,先回去了。”周雲星說。
“大過年的,還特地跑來醫院,看來挺關心你的。雲星,你和那女生……”劉彩霞想問周雲星和蘇以彤是什麽關係?
“同學。”周雲星隻回了兩個字。
下午的時候,周雲星在醫院附件找了一台自動取款機,去查了一下蘇以彤給的那張卡的餘額,他數著顯示器上的位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卡裏麵有兩百八十多萬。
周雲星盯著卡上的餘額,心裏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然後,嘴角似笑非笑的抽動了下。
“……請取走您的卡。”自動取款機長時間沒有操作,把銀行卡吐了出來。
周雲星手裏拿著質地有些冰涼的那張卡。
她就這麽放心的把卡給了他,她真就不怕,他之後賴賬不還她了嗎?或許,他這輩子都還不出這筆錢嗎?
蘇以彤!……
初十那天,周雲星給蘇以彤打了一個電話,說他爸出院了,還有那些錢,他說謝謝。
周雲星給蘇以彤打電話的時候,蘇以彤身在她舅舅的湖南老家,她說她還要在那邊呆幾天,過完元宵節這樣回去。
周付清因為生意上的事,還有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這年過年,他們一家都待在g市,沒有回老家。
而整一個年,周雲星家都是冷冷清清的。
蘇以彤是初十六回的g市。
當天,周付清去拜訪了沈誌安。去之前,周付清還專門讓劉彩霞去買了一箱水果,還有兩盒茅台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