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爵風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葉楚楚的麵前,葉楚楚看到他之後,懸在胸口的心終於下落下來,手撐在地上慢慢地爬起來:“你進來就不能敲門嘛,還好我的心理素質好,不然被你嚇出心髒病了怎麽辦,你可要負全責的!”
“這麽大一個人了,想不到竟然那麽膽小,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麵對皇爵風的嘲笑,葉楚楚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我又不是男人,要那麽大的膽子幹嘛,又不能賣錢!”
“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繼續搬回那客房中,傭人已經打掃好了。”
葉楚楚裹著被子什麽話都不說跑回客房中,還是有床才算一個睡覺的房間啊:“昨兒個真嚇人,而且這還是山頭,難不成真的有鬼這麽一說?”
葉楚楚就這樣提心吊膽了七個晚上,基本上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像貓頭鷹一樣站崗。
兩個深深的黑眼圈在葉楚楚的臉上,夜看著皇爵風:“少爺已經好幾天了,葉小姐好歹也是一個女人,恐怕快支持不下去了吧,要不就……”
“人隻有麵臨逆境的時候才有所突破,等到她不行,她便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裏。”
皇爵風仍然沒有停手,又是一周過去了,可算將葉楚楚折磨瘋了,整個人的發型堪比世界之最啊,手中拿著一杯水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早點休息。”
現在才大早上的,看來這些天正將她弄到的崩潰的邊緣。
“等她睡醒讓她來書房間找我。”
“是。”
葉楚楚再次醒來發現已經是夜晚了,傭人通知她少爺在書房間等候,壓抑著對書房的恐懼敲門走進去。
“皇爵風找我有什麽事?”
皇爵風見她此刻的神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葉楚楚坐在皇爵風的麵前,等待著他的說話。
“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嗎?想要靠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一片天空嗎?”皇爵風見她慢半拍地點了點頭,“現在有個機會,不過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葉楚楚那雙目光呆滯的眼睛再次閃現出光芒:“隻要能讓我上班,什麽事情對我來說都是沒重要的!”
皇爵風很是欣賞地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將手裏的一疊資料交給她:“想要將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我知道你的身手不錯,可以去這裏再次進行強化。”
葉楚楚拿過皇爵風遞給自己的資料:“好,我知道你不簡單,雖然很想知道你背後的故事,但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去問。”
葉楚楚走回自己的房間中,將資料拆開,那些白紙上包括著許多的東西,包括皇爵風的一些內容。
季家別墅中,韶華走到季北辰的房間,他的手中拿著一些酒,喝了起來,模樣很是頹廢,就像是被打敗下來的弱者一樣。
“寶貝,你不要再喝酒了,要是讓膝蓋上的傷口變得嚴重就更加不好了。”韶華關懷備切道。
季北辰仍是坐在沙發上一杯杯的喝著酒:“媽咪,你說我的腳不是和廢了一樣,即使子彈取了出來,但仍然不能像之前一樣自由行走,這不是……”
一直站在房間一角的北夜站到他的身邊:“都是因為我哥哥才受傷那麽嚴重,我寧願自己現在死去。”
韶華看了他一眼,在她的心裏,他們兩人地位一樣,並沒有拋棄北夜這麽一說:“你這又是什麽話,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北夜不顧季北辰的反對,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錯,我的大腦瞬間發熱,正好在倫敦有一個人找我,說是知道我的一切資料,而且還要幫助我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都是因為我……”
“不要說了,這也許就是命運。”
發生這麽多的事情,所有的責任都在大人的身上,韶華看著麵前的兩個兒子,將他們摟入懷中:“你們兩人都是我的孩子。”
“媽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那麽葉楚楚還和哥在一起!”北夜在兩個月的時間中始終沒有忘記懺悔自己的過錯,如果真的可以重來一次,他不會選擇走這一步。
聽到‘葉楚楚’三字的季北辰越發喝酒凶猛,韶華從他的手中奪過酒杯:“我告訴你不許喝了,難道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如果你還愛著她就大膽地跟她說,不要像個酒鬼一樣在這裏買醉而又不敢最任何的表示!”
韶華的話無疑不刺激著季北辰的大腦皮層,看了麵前他生命中重要的兩個人:“我有你們就夠了,要她來難不成和我吵架啊!”
季北辰慢慢地挪到陽台上,夜空仍是像那晚的一樣,天上的星辰仍是那麽美麗,但所有的心境卻始終無法回到之前的模樣,就像在與他開玩笑一樣。
韶華與北夜看著陽台外麵,季北辰一人蕭條地坐在秋千上:“媽咪,既然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一定會讓他們兩人在一起的。”
韶華十分了解季北辰的性格,他不想拖累葉楚楚,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你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
他倆走出了季北辰的房間,將門關上,韶華一人走到書房間中,打開手機撥打了葉楚楚的電話。
正在仔細看資料的葉楚楚並沒有聽見手機的震動聲,等到自己發現時,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葉楚楚看見未接來電是韶華,撥了回去:“喂伯母。”
“楚楚啊,你現在在哪裏呢,我現在回S市了,你和北辰怎麽不在家裏啊。”韶華急切地問道。
“啊,北辰怎麽不在家裏啊?”葉楚楚感到驚訝,皇爵風不是跟她說季北辰已經回到自己家裏,怎麽會……
“我很擔心北辰啊,你能不能回來跟我找一下啊!”
葉楚楚立即將手裏的資料放在床上,站了起來:“好,伯母你不要太著急,我馬上回來。”
她的心裏還是放不下季北辰那三個字,聽見那人不在家裏,自己便開始擔心不已,換上休閑裝敲開書房間的門,皇爵風打開門:“我現在要出去一趟,送我去一下。”
“去哪?”
“我想確認一下季北辰是否安全回家了。”
葉楚楚看著皇爵風那雙黑眸,他並沒有半點遲疑地回答:“你不相信我?”
“是,現在我隻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
皇爵風邁出了書房間,葉楚楚便跟在他的身後。
“你是唯一一個敢懷疑我的女人。”車廂中的溫度隨著皇爵風的一句話瞬間下降至了冰點。
葉楚楚看了一眼皇爵風:“不是懷疑,我擔心季北辰。”
“哦。”
葉楚楚聽到他吐出來的那個字,心裏的想法伴隨著時間悄然過去:“我確定季北辰安全以後,便會去你讓我去的地方提升自己,然後在你的手下工作。”
“看來是個很好的買賣。”
皇爵風說完便閉上眼睛,直到車子停下來才再次睜開眼睛,看見葉楚楚蹦跑的樣子,他無論做多少也始終敵不過關於那男人的一句話。
韶華見葉楚楚小跑過來,環顧四周,發現那條路上停著一輛林肯車:“楚楚那車是?”
“哦,是我朋友的車,”葉楚楚並沒有發現韶華臉上的不悅之色,“季北辰怎麽可能沒有回家呢,醫院找過了沒,還有陸軒家。”
“不好意思,楚楚,是我騙了你,其實季北辰一直在家。”
葉楚楚聽到那真實的話後看著韶華:“為什麽?”
“我隻是想讓你勸勸季北辰不要多喝酒,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便一直飲酒度日。”
葉楚楚想到了那天在醫院所聽到的,在看著韶華那著急的神色:“伯母,我跟北辰已經分手了,我們之間應該再也不會有交集了吧。”
“可你還是擔心他的不是嗎?你還是一聽到他不在家便立馬過來,”韶華拉著葉楚楚的手,見她的左手上還是有著那枚戒指,“我正好有個朋友是骨科的權威,可他完全不聽我的,我迫不得已才……”
葉楚楚點了點頭,跟著韶華走進了別墅中。
“少爺我們要不要跟進去?”
皇爵風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不需要,她會出來的。”
葉楚楚一打開主臥室的門便聞到一陣酒味,她看見季北辰正孤單的坐在秋千上,慢慢朝著他靠近:“北辰。”
當葉楚楚走到他身邊才發現季北辰已經睡著了,朝主臥室看了一下,滿是啤酒的空瓶,便開始了打掃工作,花了一小時的時間終於整理好了,扶著他起身,見他整個人無力地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季北辰睜開眼睛,看見背著自己的人是葉楚楚時,立刻將她推開,因為沒有站穩自己摔倒在地:“你來幹什麽!是來看我的笑話嗎?我告訴你葉楚楚,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聯係了。”
葉楚楚見他那胡子拉擦的模樣:“是啊,我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麽長得,怎麽會愛上你這種懦弱的男人,遇到一點挫折就喝啤酒靠它度日,告訴你,季北辰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