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訴那些餐廳我們目前有優惠,外賣費我們自己出,另外每完成一個訂單還有獎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等他們習慣了我們的方式,知道使用我們網站的好處,再取消這些優惠,就算他們再不情願,也根本不可能離開我們網站。”
“但是這樣做必須耗費大量的資金……”肖雲天和毛輝都有些猶豫,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懂,而是拿不準以他們現在的財力能不能支持在這個燒錢階段走下去。
“該花的錢還是要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夏遙麵帶輕鬆地說,“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再投一千萬進去,但是你們現在不能滿足於省城的那幾所大學了,要在省城全麵鋪開,以最快的速度搶占雲留大學的地盤,絕對不能給邱存實團隊任何機會。”
說到底,她還是在意邱存實,畢竟他是前世的成功者,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自帶幸運光環。
毛輝聽了十分激動,一千萬啊,再加上先期投入的五百萬,那可就是一千五百萬,夏遙以一千五百萬的資金隻占了網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否意味著他的身價也飆升到近一千萬了?他暈暈乎乎的,有一種一夜發家致富的感覺。
肖雲天卻清醒得很,“我們現在還沒有拿到a輪融資就這樣燒錢,萬一……”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話說完,萬一網站一直拿不到融資,無法盈利也無法上市,這些錢看就白白浪費了。
“別擔心,放手去做吧,我們現在已經拿到了別人要通過a輪融資才能拿到的錢,所以我們更要有自信有底氣,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時間,抓緊每一分每一秒攻城略地,在別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把點在全國鋪開,地推人員多請一些,一定要有效率。還有毛輝的網站還要再修改完善,服務器要維護好,不要經常崩潰影響用戶體驗,盡快開發手機端app,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搶占先機,否則等別人回過神來,那可真就沒我們什麽事了,到時候我的錢打了水漂,你們的一切努力和付出也都白費了!”
夏遙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仿佛一千多萬多她來說並不算什麽。
毛輝眼神炙熱地看著她,雖然年紀小,這位可是實打實的財神爺啊,原本所有的懷疑早就煙消雲散了。
“你不是說她原來過得很窮苦嗎?怎麽一夜暴富了,難道是中了彩票?”毛輝曾經聽肖雲天說過夏遙的事,便好奇不已地私下問道。
“中沒中彩票我是不知道,但她似乎給自己找了個了不得的靠山。”肖雲天沒有把話說得太白,“好像她也是替人辦事,他們這些人都不輕易出麵的,你口風緊一些,別多問,也別和外人說起她。”
“這麽神秘,總覺得怪怪的。”
“也沒什麽奇怪的,很多世家子弟不也是從小就開始學習投資。”肖雲天不以為然地說。
“你說她是世家……”毛輝震驚地張大了嘴,回頭想想她那獨一無二的做派還真有點世家子的做派,“可是她不是個孤女嗎?我記得你還給我看過那則報道。”
“你忘了她沒有父親……”
“你是說她是私生女?”毛輝先是驚訝,隨即了然地點點頭,“一定是這樣,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解釋了。”
“我也不清楚,都是我的猜測,你別出去胡說。”肖雲天連忙叮囑道。
“我知道我知道。”毛輝忙不迭地應下,這些涉及世家隱私的事情向來都是忌諱,他再傻也不會不長眼地出去宣揚這種事,何況他們現在忙得和狗一樣,哪裏還有閑心八卦。
肖雲天和毛輝為了網站的上線沒日沒夜地加班,夏遙卻很輕鬆地度過了小學時代的最後一個寒假。
眼看寒假就要結束了,她想來想去還是請師父幫她為方蕾的爺爺煉了一罐膏方,也不知道那個倔老頭後來有沒有去醫院,這一罐膏方雖然治不了根本,但對他的身體還是大有裨益的。
“夏遙,你怎麽來了?”方蕾正坐在門口一臉鬱悶地擺弄著一堆撿來的瓶瓶罐罐,看到夏遙過來,一臉驚訝地站了起來。
“來看看你爺爺,他怎麽樣了?”
“嗯,還好吧,不吐血了,但還是經常胃痛。”方蕾悶悶地說。
“還是要勸你爺爺去醫院裏檢查一下。”
“嗯。”方蕾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很怪異。
“發生什麽事了?”
方蕾滿肚子心事正想找個人訴說,夏遙又是她最信賴的人,所以她一問,她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夏遙,我爸回來了!”
夏遙也有些驚訝,方蕾的父親一直在坐牢,聽說她從生下來起就沒見過她父親,十幾年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刑滿釋放了吧。
“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好事啊!”
“可我都不認識他。”方蕾悶悶地說,和爺爺奶奶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突然冒出來一個爸爸,她覺得十分陌生,可是血緣裏的關聯,又讓她天生對父親有一種孺慕親近的感情,矛盾的情緒讓她十分糾結。
“你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你爺爺的身體又是那個樣子,你爸回來了,正好可以照顧他們,照顧你,就算是為了你爺爺奶奶著想,你也應該高興啊。”夏遙勸道,“你這樣躲在屋外,不是讓你爺爺奶奶擔心嗎?”
方蕾向來對她言聽計從,雖然心裏有些膈應,還是咬著唇推開了門,“那我們進去吧。”
夏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小板凳上和方蕾爺爺奶奶說話的精壯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年紀,雙目炯炯有神,帶著一股沉穩平靜的風度。
她的心裏暗暗吃驚,方蕾的父親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據說他是重罪入獄的,可是他看起來並不像是窮凶極惡之徒,甚至臉上沒有半分猥瑣凶惡的氣質,身上那股正直不屈的風度哪裏像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到底是他受了十幾年冤屈,還是他太善於偽裝自己?看人老到的她竟有些看不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