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陰間的老公

十月十二

陰陽旅程_第345章:擅闖民宅 鑽石滿4700加更兩更合更

書名:來自陰間的老公 作者:十月十二 字數:9892

“是跟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

當初我剛把程恪給喚醒了,就被親戚給叫去相親,相親的路上帕薩特的老婆冤魂不散,借給被帕薩特直接帶了我去了初陽道長的那個店麵裏。

然後……他想占便宜,被程恪給打哭了。

“他沒有看上去那麽不堪一擊。”程恪輕描淡寫的說道:“之後的事情,你應該也能回憶起來,他跟長生香囊的事情有關係。”

沒錯……當時我和程恪遇上了小區裏麵作祟的養鬼師,還有被倒掛在屋頂上的養鬼師,事情多多少少,還真的都能跟初陽道長給扯上點關係。

包括後來認識李明朗,到往潭深鎮闖入養屍地。

他一直扮演著一個路人甲的角色,但是卻全參與進去了。

“還有後來,你那次獨自去了太清宮,”程恪接著說道:“追三錢半那次。”

追三錢半……是啊,我險險的就從那個小院落裏麵進去,找到了那個持有真正長生香囊的虛圓大師了,我還從那個窗戶看到了一雙眼睛,但是之後,我後腦被人打了,就人事不知,再醒過來,已經被拖到了重梨那裏去了。

按說太清宮的天罡氣厲害,不會輕易闖進去什麽不該闖的人,能那麽做的,應該也就是太清宮的自己人了。

我在太清宮,除了認識李明朗,就隻認識虛平道長還有初陽道長了。

那一次……對,我進了太清宮的時候,是初陽道長跟我相遇,還帶著我去找李明朗了。

後來把我吸引進了那個院落之中的,就是我苦苦追尋的三錢半香氣。

我知道是有人引著我過去的,隻是沒想到,那個人是誰。

我自己疑心他,是從符紙灰開始的。

而其他瑣碎的事情不說,單單說這一次,李明朗他們為什麽會在我和四姑姥姥他們破開牆壁的時候進來?

是初陽道長帶著李明朗找借口去的,而最後說起事情真相的時候,初陽道長根本沒有在當場,連個存在感也沒留。

那個時候他急匆匆的出去,一定有事。

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初陽道長在事情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是幫凶,還是主謀?他為什麽要參與到看上去本來跟他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裏麵去呢……

一麵想著,一麵走著,不大一會兒,已經到了金茂大廈。

金茂大廈的位置在整個玉寧的市中心,算是最繁華的地方,這裏的聖誕氣氛自然是最濃的,哪裏那裏都花紅酒綠,盈盈閃閃的。

而初陽道長的那個店鋪,正在底商一個好位置上,現在看上去,生意居然很興隆。。

那個古色古香的門麵,居然也學著人家別的商鋪,裝點的紅紅綠綠的,印著聖誕老人和馴鹿的橫幅上寫著“迎聖誕,相麵七折,手相六折,擇良辰五折,謹恭蒞臨,過時恢複原價。”

真是……有沒有搞錯,一個道教生意,還跟人家基督教的搶節日來酬賓,簡直不倫不類四不像啊。

但是很多年輕女性可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在寒風之中,居然還真的排成了長隊,特別喜悅的交頭接耳:“機會好難得啊!能跟初陽道長真的見麵呢!我想著讓初陽道長給我看看今年到底幾月有桃花運……”

“是麽?我是想著讓他看看手相,問問我以後適合哪個行業。”

“你呢?你呢?”

“我……我明年打算寫本新書,想讓初陽道長給我算算,哪天開文合適……”

“哎呀,你這個碼字工不是寫靈異的麽,還信這個?”

“嗯,正因為是寫靈異的,才覺得應該相信……”

初陽道長看來在年輕女性之中很有威望啊!

我越過那長隊看向了店麵,人實在太多了,根本看不清楚他在哪裏。

千算萬算沒想到他今天生意這麽好。

我皺了皺眉頭,才想著再想辦法,忽然看見了人群之中,鬼鬼祟祟的插著一個挺違和的身影。

“誒……”我揉了揉眼睛看過去:“那是……”

“耳釘。”程恪早看清楚了:“跟上他看看。”

我忙點點頭,在長龍之中左插右插,追著耳釘過去了。

上一次耳釘為了救我,差點死在了那個大榕樹裏麵,幸虧還是得蒙鄧先生想法子勞動了陰差,才將他的魂兒給弄回來的。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 本來應該虛弱的在床上躺屍,這會兒,怎麽生龍活虎的跑到了這裏來了?

不過…… 我可沒忘記,耳釘在參加了養鬼師大會之前,是一直給初陽道長打工的。

貓膩,天大的貓膩!

耳釘瘦的是個排骨樣子,所以在人潮之中穿行的毫不費力,見縫插針,走的特別機靈,我和程恪倒是很費了一點力氣,才將耳釘給追緊了。

也正是因為人多,所以我們渾水摸魚,倒是也沒引起誰的注意,眼看著耳釘挺順利的鑽進了店鋪的後麵,我和程恪也緊隨其後進來了。

這個底商的鋪麵地方還挺大,前麵是招待客人的,後麵看樣子應該是自住的,耳釘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我們給斬獲,溜達的還挺輕盈的,簡直跟興奮起來的地猴子沒什麽兩樣。

接著,耳釘鑽進了一個屋子,鬼鬼祟祟的關上了門。

我跟程恪對視了一眼,程恪一抬手,那個門自己無聲的就給開了。

裏麵也亮著燈,耳釘那個細瘦的身影正撅著屁股,在裏麵翻箱倒櫃,不知道在找什麽。

這個場景簡直是似曾相識,當初二姥爺在金玉裏馬大夫的藥房裏麵,不也是這麽做的麽……

程恪示意我不要出聲,我點了點頭,我們就靜靜的看著耳釘從那些個雜物之中找到了一把鑰匙,接著喜滋滋的就轉過了身來,剛想著浪裏格朗的跳著走,一回頭看見了我們兩個,那嗓子“嗷嗚”的一聲就叫出來了,跟《餓狼傳說》的開頭一模一樣。

“行了,別叫了,”我望著耳釘:“你幹什麽來了?”

“你……你……”耳釘本來臉色就白了,但是反應了反應,又強作鎮定的梗著脖子說道:“你們還問我,你們又是來幹什麽的?”

“呀,你這個小脾氣見長啊?”我跟電影裏麵的黑幫老大一樣,將手指頭的關節壓的“哢哢”作響,獰笑著說道:“是不是幾天沒見,你皮癢了欠收拾啊?”

“你有話好好說,一個女的,整的這麽豪氣幹雲,畫風不對啊……”耳釘明顯是心虛了,小心翼翼的望望我又望望程恪:“你們知道,我以前是在這裏打工的,我就是忘了點東西,過來取一下,不犯法吧?”

“取自己忘下的東西那肯定是不犯法啊,”我說道:“可是你這是正當取回麽?你根本就是擅闖民宅,非法入侵啊!崩你一槍子你都不吃虧。”

“怎麽說話呢,我怎麽擅闖民宅了,”耳釘讓我給說急了,挺起了幹癟的胸膛就說道:“是初陽道長……”

這話剛起了一個頭兒,又讓耳釘麵紅耳赤的給截斷了。

“怎麽著,說走了嘴了吧?”我一步一步的逼近耳釘:“你還是說實話吧!當初那個養鬼師大會,是不是初陽道長讓你去的?後來跟我們在一起發生的那些個事情,是不是也是初陽道長讓你幹的?”

耳釘的臉一下子跟桃花一樣,又紅又白的:“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就是詐詐他,誰知道一詐就詐出來了!

但是詐出來的同時,也讓人心裏一陣難受了起來。

我是真心拿著耳釘當朋友,他挺身而出,救了我和鄧先生的時候,我甚至覺得這輩子能有這麽個朋友,怎麽也值了。

誰知道,到最後,還是一個一廂情願啊。

他就是個雙料間諜,不,是三料間諜!

“這件事情,劉老太太還不知道吧?”程恪沉沉的問了一句。

耳釘臉色有點不好看,囁嚅著說道:“你們要是還能拿著我當朋友,就別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我姑奶奶。”

我倒是被他給氣笑了:“我們是一直拿著你當朋友來著,可是你拿著我們當朋友了嗎?”

耳釘被我這麽一說,跟法庭上被物證揭穿謊言的嫌犯一樣,頭一低,不支聲了。

“耳釘,我不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好處,可是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耳釘皺起了眉頭來,咬了咬牙,看樣子不肯說。

程恪說道:“說不說,是你的自由,可是現在你手裏拿著的這把鑰匙,是做什麽的,我想,恐怕跟我們有關吧?”

耳釘的手被程恪折斷了很多次,一直以來都挺怕程恪的,聽見程恪這麽一問,掩飾不住的露出了一個挺心虛的樣子來:“也不算……”

“就算沒有直接關係,那也有個間接關係。”我盯著耳釘手上的鑰匙,帶了點威脅說道:“最後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是不說,我們就直接把這事兒告訴劉老太太。”

劉老太太的那個性格是霸道強勢,還很愛麵子,但在是非對錯前麵,絕對不像是會偏袒的,要是讓劉老太太知道自己的侄孫子幹了什麽缺德事,那耳釘將來前景肯定堪憂。

果然,一說出了這個殺手鐧來,耳釘的態度這才軟了下來:“是……是……是關貓古神的門鑰匙。”

“你說什麽!”我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貓古神在你們手裏?”

“也不要總‘你們’‘你們’的……”耳釘有點難堪的說道:“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而且……不管你們信不信,我真的是拿著你們當朋友待的。”

“那你把你要幹的事情說出來,咱們還是朋友。”

“我……”耳釘吞了一下口水,是個無計可施的樣子:“初陽道長的意思,是要我去殺了貓古神。”

“啊?”

當初就是貓古神將我推到了程恪小廟裏麵的 ,他肯定知道我為什麽能充當喚醒程恪那把門鑰匙的秘密!

後來貓古神離奇失蹤了,我們一直也沒發現他的下落,怎麽也沒想到,是被關在了這裏了!

現在,要被滅口了!

“你帶著我們去找貓古神。”程恪抬起了沉沉的,深潭似的桃花大眼:“現在就去。”

耳釘從將事情給說出口,就想到了這一步了,就算百般無奈,也還是點了點頭。

先將貓古神給找到了,問出了當初的那個情況,再找初陽道長吧。

跟著耳釘從那個房間裏麵出來,那些個排隊的隊伍非但沒有縮小,反倒是越來越長了,按著初陽道長那個拿著錢當命的性格,應該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吧!

耳釘再也沒有剛看見的時候那個歡脫勁兒了,而是垂頭喪氣,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我沒好氣的說道:“這次這能找到了貓古神,就算你一個將功贖罪,你別哭喪著個臉了,跟個吊死鬼似的。”

耳釘沒搭理我,隻是一聲一聲的歎氣。

我繞到了耳釘的旁邊,說道:“行了,以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反正……我也沒死。”

耳釘撩起了眼皮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挺大方的。”

這話陰陽怪氣,我假裝沒聽出來:“大家都這麽說,要不以後你跟我混吧。”

耳釘翻了個白眼:“這件事情結束了以後,我誰也不跟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金茂大廈的地下室裏麵,耳釘走在了最前麵,拿著那把鑰匙,就把一扇鐵門給打開了。

那鐵門一開,裏麵立刻傳出來了一陣子潮濕的空氣,讓人很不舒服,而貓古神,正蜷縮在了那個地下室的一張單人床上,身邊堆了不少的報紙,兩眼失神,像是丟了魂兒的似的。

“貓古神?”我趕緊過去了:“你沒事吧?”

貓古神抬起眼皮看向了我們,像是沒法子相信似的:“陸蕎,程恪!”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做夢!”我趕緊說道:“我們先前在找你,但是一直沒找到,沒想到你被關在了這裏……“

麵對貓古神,我其實有點歉疚,上次為了蛻皮的事情,貓古神還被魏淺承重重的打了一頓。

貓古神眨了眨眼睛,望向了程恪,忽然就淚眼汪汪的:“我還以為,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讓人,聽了惻然……

誰知道他接著說的是:“我要是出不去的話,我的那些個股票可怎麽辦喲……”

我滿頭黑線,程恪則說道:“行了,跟我們出去吧,有話要問你。”

貓古神隨便拿了一張報紙擤了擤鼻涕,小心翼翼的問道:“該不會……是我開始為什麽將陸蕎推進小廟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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