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靈氣入體,玄逸凡體表突然閃爍出五彩柔光,體內的力量開始瘋狂的向著丹田湧去,五彩柔光越來越弱,六人打出的靈氣也開始隨之減弱,玄逸凡丹田處磅礴的力量翻湧不斷,一聲痛苦的叫聲從他口中傳出與臉上的表情相得益彰,力量漸漸平複,六人長舒了一口氣。
正準備收手之時,一團黑氣出現在玄逸凡的胸口,六條黑線順著六道光芒衝向六人,六人見此靈氣自掌心澎湃湧出,黑線被擋,與六人打出的靈氣僵持不下,白胡子老者看向老祖臉色略顯急切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老祖眉頭緊鎖說道:“看來他身上還有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那現在怎麽辦呀,”柳濟說道。
老祖一挑眉說道:“我怎麽會知道,隻能先這樣,”老祖隨即側頭對鷹衝說道:“你叫人來這裏看守,不得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鷹衝躬身應聲道:“是,老祖,”轉眼便已到傍晚,刑瘟輕吐了口氣說道:“這黑氣怎麽沒有一點退去的跡象,”老祖看著黑氣突然大喊了一聲:“玄逸凡,”一陣低沉的哀吼,屋外守護的衛士一口鮮血噴出。
玄逸凡猛地睜開雙眼,兩道血光閃過,黑氣隨即失去蹤影,屋內恢複如常,六人總算鬆了口氣,靈雎上前為玄逸凡檢查了一番說道:“他身體沒什麽異樣,應該是為了阻擋我們六人真元與獸元的衝擊所以耗盡體內真元,導致虛弱而昏迷了過去。”
“來人,”老祖喊道,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臉色慘白的衛士走了進來,老祖看了他一眼說道:“去把鷹衝叫來,”衛士離開,沒一會,鷹衝來到房中,老祖指了指玄逸凡說道:“你把他送回去,再到丹藥樓去取一些恢複元氣的丹藥給他服下,”鷹衝抱起玄逸凡離開了房間。
靈雎六人坐下,刑瘟靠在椅子上說道:“累死了,這黑氣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厲害,”柳濟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茶水說道:“這比先前大戰的消耗都要厲害,真元全被耗盡了,”老祖氣息剛剛平複,說道:“天色已晚,都先回去休息吧,過兩日我們再商議前往遺落之地的事情。”
幽冥地獄之內,百骸城之外數裏,一名老者和獄皇站在一起,看著百骸城,老者說道:“這就是你擔心的事情?”姬成雲臉色沉重的說道:“就是這東西,之前宮中叫人來此找我之時,就是為了這東西我才耽擱了日子,”“你知道他的來曆嗎?”老者淡淡的問道。
姬成雲搖了搖頭說道:“從幽冥天廢墟回來我便發現了這個,”老者沉默些許說道:“按你路上所說這東西是件寶物,但卻並不容易拿到,”姬成雲聽這話,老者似乎並不想管這件事,他開口說道:“百骸城關係重大,如果這裏出了問題,那幽冥地獄可就危急了,”老者用眼角的餘光瞄了姬成雲一眼說道:“這件事我得回去稟告宮主,由他來定奪。”
姬成雲咬了咬牙,心裏極不舒服:鬼玄宮本就不是幽冥地獄的勢力,哪會把幽冥地獄的存亡放在心上,老者見姬成雲遲遲不語,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很難看,心知他必然多想,說道:“你放心,鬼玄宮在幽冥地獄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絕不會坐視不理的,”老者話落,想著遠處飛去,姬成雲又望了一眼百骸城,隨同老者一起消失在遠處。
天都州,天龍城中,巨大的石碑閃著幽黑的光芒,上官無極站在石碑之前,任由石碑之內衝出的白色光劍打在身體之上,不一會,玄景平的身影出現石碑之上,上官無極曾在天淩山上見過玄景平,如今在此竟又相見,讓他始料未及,玄景平淡淡的看著他,上官無極則僵硬的站在原地微低著頭不敢與其對視。
終於,玄景平開口說道:“上官家主,不知你來此有何貴幹,”上官無極抬眼看了看玄景平,深吸了口氣說道:“是人主大人叫我來此查探,”人主幾時曾叫他來過此處,但上官無極此時管不了許多,玄景平修為之高不是他能匹敵,如果不將人主搬出來,恐怕他會葬身於此。
玄景平冷冷一笑說道:“大哥有這麽關心我?”“我叫你替我向劉長老問好,你可問了?”玄景平話鋒一轉突然說道,上官無極一愣,說道:“不知劉長老可是有得罪之處,”玄景平皺了皺眉:“對玄家出手,我不怪你們,但是殺我大伯,這筆賬我必須得算一算,”玄景平聲音越發陰沉。
上官無極頓感壓力倍增,周遭空間都凝固,“此事我並不知曉,而且他既是玄家之人就算不死在劉長老的手裏,也會被其他勢力所殺,終究難逃一死,”上官無極聲音愈發的急切,因為壓力越來越大,已讓他有些難以支撐,玄景平輕哼一聲說道:“我不管這些,七日之內我若見不到劉逸雲,你就準備好棺材為自己收屍吧。”
玄景平身影漸漸虛幻,待他消失,上官無極長舒了口氣,自語道:“為何他執意要找劉逸雲。”
第二天清晨,躺在床上的玄逸凡緩緩睜開雙眼,直起身子活動了一下脖子,穿好衣服來到屋外,正準備出去,吱呀一聲,院門被推開,九月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抬頭看到站在房門口的玄逸凡,立即麵露歡喜,快步走到他身前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玄逸凡搖搖頭指了指她手中的清水說道:“你這是幹什麽,大清早端著一盆水來我這裏,”九月突然目光優點閃爍,向後兩步將水盆放在凳子上說道:“我是剛好路過,對,路過就想進來看一眼,你現在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走了,”九月端起水盆疾步向院外走去,“哎,”玄逸凡看著他的背影一陣莫名,輕皺了下眉頭,緩步來到院外,向紅玉蘭的住處走去。
他到之時,恰逢柳若夢也在,兩人坐在院中,院門沒有關,玄逸凡徑直走了進去,看到他,兩人一喜,紅玉蘭起身說道:“逸凡,你沒事了吧,”玄逸凡咧嘴笑了笑說道:“沒事了,就是昨天那六個老頭下手有點重。”
兩人一聽他這話忍不住掩嘴輕笑,道兩人旁邊坐下,玄逸凡對柳若夢說道:“柳姑姑,你現在也已達仙人之境,真是恭喜了,”柳若夢淡然的說道:“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玄逸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紅玉蘭說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到這來了。”
玄逸凡沉吟片刻情緒一下變的有些低落,說道:“其實我是想過來問一下,您和柳姑姑打算什麽時候飛升仙界,”紅玉蘭與柳若夢互相看了看,三人的氣氛一下變的有些凝重,柳若夢伸手拍了拍玄逸凡的肩膀說道:“你不用難過,以你的天賦,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在仙界重聚,”紅玉蘭也出言安慰道:“逸凡,我們隻是短暫的分開,而且你的修煉之路還得你自己走,現在我告訴你一件關於你身體的秘密。”
兩人聽到紅玉蘭的話愣了愣,紅玉蘭繼續說道:“其實你並沒有煉魄,至於原因我也不清楚,”柳若夢嘴唇微啟,吃驚的說道:“那他是怎麽修煉的,”紅玉蘭皺了皺眉說道:“這個你得問他,五歲之前她隻修習了一些鳳靈天上麵的變幻之法。”
柳若夢想了想說道:“鳳靈天隨時一些簡單的功法,但他畢竟沒有煉魄,那又是如何修習的,”紅玉蘭稍一沉吟說道:“當初我向魏霆前輩詢問過解決之法,是他告知我可以讓逸凡試著修煉鳳靈天,而且他還把魏家的羽靈決交給了我,說是逸凡能夠修煉。”
玄逸凡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孟玉亮曾經與他講過一些關於修煉的問題,他知道沒有煉魄意味著什麽,隻有獸族沒有煉魄才能夠修煉,想起幾年來發生的種種,他此時心中塞滿了無數的疑惑。
柳若夢兩人看著玄逸凡,約莫半柱香時間,紅玉蘭說道:“你不用太在意這些,你有今天的修為絕非是偶然,隻不過你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沒人的宿命不一樣,你注定與他人不同,”玄逸凡摸了摸鼻子說道:“姑姑,我會搞清楚的,您還沒告訴我,你們什麽時候飛升。”
紅玉蘭看了看柳若夢說道:“各位前輩離開,我們也就一同前往仙界,”玄逸凡起身,朝兩人一笑,隨即離開。
老祖的院中,六人坐在一起,刑瘟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到底什麽事,非要大清早就過來商議,”老祖掃過五人說道:“都恢複的如何,”靈雎活動了下肩膀說道:“還好,”老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說道:“我昨晚收到了這封信,”柳濟拿過信看了看說道:“是什麽人送來的,這玉佩又是何物。”
老祖說道:“這玉佩是看管玉魂之人的東西,”“你是說這封信也是他送過來的?”柳濟道,老祖沒有應聲,刑瘟從柳濟手中將信拿到手中,看完之後,皺眉說道:“竟然叫我們即刻就趕往遺落之地,這也沒說原因呀,”老祖看向靈雎說道:“前輩,依你看這件事,”靈雎稍加沉吟說道:“總之你們都是要到遺落之地,既然有信並且還有信物,你們就即可動身吧,萬一真有要緊事,耽擱了那就極為不妙。”
老祖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我沒意見,”刑瘟將信放下說道,老人淡淡開口說道:“越快越好,我不想在這再多待一天,”老祖起身說道:“那好,黃昏之時我們便動身,通過閣內的玄門進入遺落之地,”白胡子老者看著幾人一笑說道:“我也該動身會獸行天了,或許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在遺落之地相遇也說不定。”
幾人一怔,老人嘴角微翹瞄了他一眼說道:“就知道你按捺不住,”白胡子老者沒有理他,靈雎說道:“我回去叫他們七個準備一下,什麽時候動身,”白胡子老者沉吟少頃說道:“您準備好叫上黃龍,直接過來找我,我們立即動身,”靈雎沒有再多言,轉身走出了院子。
黃龍和小白龍兩個同九山等人在一起閑坐,九山看著小白龍說道:“黃龍前輩,這小家夥為什麽總愛在你頭上,”聽到九山如此問,黃龍臉拉的老長,抬眼看了看坐在頭頂的小白龍說道:“我也想知道,唉,”說著黃龍竟還歎了口氣。
九月滿臉笑容的看著小白龍,招了招手,說道:“到我這來,”小白龍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突然抱緊了龍璽,怯怯的縮著小腦袋,眾人被小白龍逗得大笑,九月起身從懷中拿出了一株綠色的小人參在小白龍眼前晃了晃說道:“到姐姐這來,給你這個吃。”
小白龍看著人參眼睛直冒光,不知不覺竟然從黃龍的腦袋上掉了下來,九月一把將他接住抱在懷裏,小白龍仰著頭小爪子不停的往上撲,九月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坐回去,將小人參放到小白龍嘴裏,說道:“以後你就跟著姐姐好不好,”小白龍隻顧吃根本就不理九月。
黃龍看著小白龍吃人參猛地起身,幾人不明所以的看向黃龍,“哎呦,差點把這要緊事給忘了,”黃龍話音落下,快步走出院子,之前玄逸凡答應給他五根人參,要不是今天看到小白龍吃人參,他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一路跑到玄逸凡院門前推門進去,發現他竟然不在。
此時玄逸凡正在老祖院中,老祖將天心拿走之後,隻說小蛇還需苦修,這麽多天他都未見小蛇,如今老祖要離開,更不知何時能夠再見,他想起此事便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