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拂麵,玄景平長吐一口氣說道:“大哥,我們可是很多年沒有切磋過了,”人主思索片刻說道:“我離家之時,你還隻是個小不點,似乎從來都沒有交過手吧,”玄景平嘴角微揚,搖頭否定道:“遺落之地,大哥去得,我自然也去得。”
“那人竟然是你,哼,上次就叫你跑了,這次在天淩山上,你插翅難逃,”人主話落,單鞭在手,強大的氣勢讓玄景平身子不由晃了晃,玄景平冷哼一聲長劍閃著寒光,氣勢如虹貫穿時空,人未到劍氣已至,人主手中單鞭一聲輕鳴,真元魚貫而出,人主揮舞單鞭直衝玄景平而去。
萬獸朝宗閣,大戰再起,比之先前不知要慘烈多少,峯莽修為實在過於強橫,靈雎萬年以來原本就消耗巨大,又昏迷許久才蘇醒沒多長時間,修為遠不如從前,先前肖九九等人也都並沒有盡全力,如今玄逸凡突然強勢出現,這讓眾人頓感危機已至,如瘋狗般全力進攻。
靈雎等人在經曆一天一夜的激戰之後筋疲力竭又未經絲毫補充,如今遭遇如此猛烈的進攻,很快便難以支撐,眾人邊打邊退,臨近丹藥樓,下方弓背拄杖的丹藥樓掌事長老高喊道:“閣主,你們趕緊下來,到丹藥樓中躲一躲,”鷹衝看了看老祖,老祖說道:“下去再說。”
眾人向下落去,峯莽等人緊隨而至,無數玄獸吼叫著向丹藥樓撲去,掌事長老飛到紅玉蘭身旁說道:“我教給你那袋東西呢?”紅玉蘭皺了下眉,恍然說道:“就是昨天那袋您讓我交給逸凡的丹藥?”老者應聲道:“沒錯,就是那袋東西。”
紅玉蘭從手上祖戒光芒一閃,袋子出現在老者手邊,老者將手中拐杖鬆開,輕輕一抬手,袋子衝天而起被獸元打碎眾多丹藥四散,老者打出一掌,丹藥化為漫天的粉末,粉末很快在風中向四處飄散,丹藥樓上衝下的玄獸突然止住了身形,發出悠遠的長鳴,眼中凶殘盡失,竟還有了淡淡的溫柔,老者淡淡一笑,拿起拐杖,同眾人一起進了丹藥樓。
峯莽一掌打在丹藥樓的木門之上,一道金光將他彈出,向後連翻數圈才停住身形,虎王望著空中抱作一團的玄獸迷惑不解的皺眉說道:“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玄獸都成這樣了,”他話音剛落,峯莽便回頭斥問道:“玄獸怎會突然如此,”老者側頭看了看虎王,虎王低聲說道:“你若知道,直說便是。”
老者往前兩步到峯莽身旁說道:“前輩,看玄獸的反應有點像是發情期的表現,”“什麽,”峯莽瞪大了眼睛嗓門也變的高了不少,老者表情有些尷尬,繼續說道:“我猜是剛剛那些碎開的丹藥有問題,”峯莽看著眼前的丹藥樓又忘了忘高空之上與玄逸凡大戰的魔都殿主說道:“沒有玄獸的幫忙,我們一時半會很難衝進去,先一起把上麵那個小子解決。”
話音未落峯莽已經衝天而起,金甲回身看了看幾人指著虎王幾個說道:“你們留下,其餘人隨我一同去助峯莽兩人,”丹藥樓中,紅玉蘭望著高空焦急的說道:“他們都去對付逸凡這如何是好,”老祖眉頭緊鎖,掌事長老說道:“老祖,剛剛那些藥丸能讓讓玄獸混亂好一陣,趁此空擋你們正好能調息恢複,如果這個時候出去可就錯過了最好的修養時間。”
掌事長老手一招,旁邊放置丹藥的藥架上一個紅瓶飛到他手中,老者將瓶子打開一股清香撲麵而來,靈雎突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從老者手中將瓶子奪過來說道:“我有辦法了,”靈雎給一旁的白胡子老者還有老人使了個眼色,隨即向著丹藥樓裏麵快步走去。
兩人清楚他的意思,跟在他之後,來到七人所在的大屋子當中,從紅瓶當中取出七粒丹藥放進七人嘴中,靈雎說道:“把天心給我,”老人將天心拿出,靈雎向天心當中打出一到獸元,天心光芒大盛,靈雎對兩人說道:“你們待在獸行天這麽長時間,體內的獸族元力一定不少,灌入天心當中便能讓七人蘇醒。”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出手,天心發出的藍光更加耀眼,半盞茶之後,白胡子老者和老人都已有些不支,額頭都已布滿汗珠,不過所幸此時七人有了蘇醒的跡象,靈雎見狀說道:“停下吧,”然後將手中的紅瓶人給白胡子老者說道:“天心留下,這瓶中是療傷聖藥,你們兩個趕緊拿給眾人,”兩人沒有多言直接離開。
兩人離開之後,七人開始陸續蘇醒過來,清醒一陣之後,靈雎興奮的說道:“你們終於醒了,”幾人好一會才有反應,滿是歡喜的看著靈雎,一人上前說道:“能見到您真是太好了,這是何處,”靈雎有些不忍的看著七人說道:“等此處事了我再向你們解釋,現在你們得馬上隨我布陣。”
“不知要布什麽陣法,”靈雎指著天心說道:“以天心為眼,在此結行天陣,助獸神,”“獸神?”一人驚呼,靈雎說道:“就是上一次我們共同將他送到獸行天的那個小子,現在他就在這座樓的上空,我們得助他,如果他被擊殺,今日我等都將難逃一死,”七人點頭,轉瞬間便各守一方,靈雎與七人圍繞天心,嘴唇輕動,手中不斷結印,一道道印記衝天而起。
八人同時暴喝一聲,天心之中一道藍色光柱衝天而起,到丹藥樓外光柱不斷粗壯,玄逸凡與魔都殿主等人籠罩其中,身體被藍光覆蓋,玄逸凡頓感一陣舒爽傳遍全身,痛快的一聲呻吟,手中戰天也更加光芒耀眼,玄逸凡低頭看著戰天,他還是第一次從這把古老的神劍之上感應到如此犀利的殺機,若是再沒有鮮血的洗禮,怕是戰天便要從他手中飛出,自行屠戮生靈。
玄逸凡的雙眼開始漸漸布滿血絲,戰天也變得血紅,狂笑兩聲之後,玄逸凡與戰天一同飛出,空中劃過一條血線,黃發老者瞳孔一陣收縮,連一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身首異處,玄逸凡的身影顯現,嗜血而興奮的看著剩餘的眾人,戰天之上還有鮮血流淌,黃發老者迅速變成了一具幹屍。
其餘四人見狀,怒喝聲震徹高天,發瘋似的衝向玄逸凡,結果可想而知,禦靈殿的五個長老接連隕落,無一例外都變成了幹屍,女帝等人甚至於峯莽眼中都滿是驚***都殿主冰冷的聲音傳出:“你們下去,把你們該看好的人看好。”
顯然魔都殿主已經看出其中的玄機,知道定然是藍光才使得玄逸凡突然變的如此強大與嗜血,而藍光是從丹藥樓內衝出,這就不難想到必是丹藥樓內的眾人用了什麽手段,峯莽猶豫片刻,聲音低沉的說道:“下去,”看樣子峯莽應該也看出了玄妙,眾人離開之後,玄逸凡並沒有做追趕,而是目光炙熱的看著麵前的魔都殿主,舔了舔嘴唇說道:“你要留下送死,我就先成全你。”
空中傳來狂笑,玄逸凡的身影消失在狂笑聲之中,血紅的戰天從魔都殿主耳下劃過,一縷黑絲話落,魔都殿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這一擊,玄逸凡自然不會就此停手,空中無數道紅光從四麵八方襲來,魔都殿主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毒蛇一般的長刀瘋狂吞噬著衝來的紅光。
直到玄逸凡現身,兩人刀劍交擊,空中真元肆虐,四周的玄獸在兩人縱橫的真元之下猶如蠟像一般瞬間粉碎,峯莽望著空中的玄獸臉色複雜異常,他雖是來對付玄逸凡等人,但他是獸族,而且是上古天莽,眼見無數玄獸白白的犧牲,痛心疾首而又無可奈何。
峯莽隻能將目光挪開看向丹藥樓,對身後肖九九等人冷冷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扇門給我破開,”身後眾人明顯感覺到了峯莽的怒氣,不敢怠慢全力出手,接連的衝擊之下,丹藥樓的門終於有了些許的鬆動。
門內老祖一直在地上來回的踱步,他知道僅憑一扇門是不可能擋住峯莽等人,黃龍看著老祖在眼前換來晃去沒完沒了,提著巨斧說道:“你能不能別來回走了,弄的人頭都大了,有什麽好怕的,我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難道害怕他們不成?”
老祖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鷹衝拉了拉黃龍說道:“你懂什麽,老祖不是在擔心這個,”黃龍有點不太明白,此時刑瘟開口說道:“人主現在都還沒有現身,他應該不回來了,”老祖停下腳步看著刑瘟說道:“區區一個人主又怎配讓我如此焦慮,”鷹衝接過話說道:“你們可能有所不知,丹藥樓之下是九州玉魂的所在,看管玉魂之人曾多次叮囑萬不可讓此處受到侵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