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果然看見,一隻手正環住了我的手腕,握得死死的,那個力道來的又快又急,就想著將我手裏的長生給搶過去!
趁著程恪他們被那個樹靈給拖住了的時候,過來搶長生,簡直‘雞’賊!
最近也算得上是經曆了不少的風‘浪’,我是一點也不怕,抬手就將那個手腕甩開了,大聲說道:“耳釘,過來幫忙!”
而這個“忙”字還沒說利索,我已經抬起頭來看到了那個想要搶我手裏長生的,是個……傀儡?
那個東西是個跟我差不多高的人形,木頭板子做成的,手藝相當粗糙,但是頭臉四肢俱全,脖子是個顫顫悠悠的彈簧,連接了頭臉,上麵是信手塗鴉出來的五官,正是因為畫得隨意,歪斜的鼻子眼睛和翹起來的嘴,看上去更是詭異的了不得。[棉花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這個東西會動?
不,這個東西的關節和能活動的地方,被被數不清的絲線牽引著,看不出頭在哪裏,不過那五指卻被‘操’縱的非常靈活,就要衝著我抓過來!
“啊!”耳釘應了一聲,這才漫不經心的回過頭來,見了那個傀儡,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偃師?”
偃師是養鬼術裏麵一種,是使用傀儡的法子。
偃師是埋在地下埋屍經血三年的棺材板子做成的,雕刻成了人形,再用屍體上的頭發做線控製,能代替養鬼師本人去做養鬼師想做的事情,好處多多,一個是自己根本不用‘露’麵,隱秘‘性’好,還有一個是遇上了危險,偃師損壞了,養鬼師自己除了‘陰’氣稍微有點受損,也不會有什麽傷害。
誰‘弄’來的……卑鄙!
耳釘還是個發呆的狀態,我指望不上他,先給自己放了血濺了上去,那個偃師雖然經血的地方是斷了不少頭發,脫離了養鬼師的控製,“殘廢”了一部分,但是沒有濺上血的,還是能蠕蠕的動!
因為……它沒有生命,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和危險來啊……
我心裏也就一陣發緊,我總不能給這麽大的一個偃師洗一個赤血咒澡吧?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陰’氣淩厲的呼嘯而過,將那個偃師給“嗤”的一下子打散了,木頭片子脆生生的碎了一地,程恪清越的聲音響起來:“陸蕎,躲!”
我忙應了一聲,將長生在懷裏塞好了,回過頭來,看見那個樹靈的胳膊越擴越大,一直蜿蜒盤繞,將二姥爺,劉老太太,還有程恪,全活蛇一樣,密密的盤住了。
我見狀趕緊問鄧先生:“現在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將他們給拉扯出來?”
鄧先生咂舌搖搖頭,臉‘色’是越來越‘陰’沉了:“不好‘弄’,如果硬來,會將他們三個也誤傷了——我得想想法子。”
我心裏發急,耳釘的聲音卻在腦後變了調:“陸蕎,快……快,不好了!”
“你又怎麽了?”
一回過頭來,我這心裏也沉下來了。
偃師……許許多多的偃師正哢噠哢噠的衝著我們奔了過來……
因為它們自己也是由木頭製成的,所以到了這裏,並沒有被那些個白手臂排斥,此時正分開了那些個白手臂,揚起了麵目可憎的臉,嬉笑著,揮舞手臂衝著我們過來了!
“這他娘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耳釘那排骨似的身軀倒是不由分說的擋在了我和鄧先生前麵,道:“啐……隻剩下了老弱‘婦’孺,***隻能靠我了……”
“耳釘!”我有點不敢相信,他的膽子,一向不是最小的麽……
隻見耳釘伸手在自己耳朵上麵一擰,一道‘陰’氣閃過去,有個什麽光一霎時亮了一下子,接著,幾個歪歪扭扭的紙人從他麵前站了起來,跟屏風似的,將那些個偃師給攔住了。
“你帶著鄧先生先跑!”耳釘沒回頭,但是兩條‘腿’很明顯的在打戰,估計也是嚇的快‘尿’‘褲’了:“我擋著!”
因為耳釘使用了‘陰’氣,周遭的白胳膊也被耳釘給驚動了也爭先恐後的給纏繞了上來,無形之中,倒是給我和鄧先生給開了路。
耳釘他,好像跟我一樣,也是個戰五渣,但是這個時候……
“耳釘,一起走!”
“好歹,勞資是個帶把兒的,不得不這樣……”耳釘望著將他那紙人穿破了的偃師,一咬牙,大聲說道:“你們還不快走!”
我心一橫:“那……你頂住了!”
說著,我拉住了鄧先生:“咱們先找個地方躲著,別給他們添‘亂’!”
鄧先生雖然是個‘精’通‘陰’陽之術的人,我卻從來沒有看見過鄧先生出手過,要麽,就是他的‘陰’陽術不管人鬼,隻是一個‘交’流溝通的作用,根本沒有傷人的能力,要麽……他有他的苦衷吧。(好看的棉花糖
不管是什麽原因,打不過,就跑!
鄧先生被我一拽,也就跟著我呼哧呼哧的跑了起來:“現在這個情況,往哪兒躲?”
“我也不知道,逮著哪算哪兒!”根本也顧不上回頭,我拉著鄧先生就往‘洞’‘穴’外麵跑過去:“隻要不用顧著保護咱們,那以他們的本事,肯定能逃出來,您聽我的,實在不行,咱們出去,如果一口吃不成胖子,那就容後再想法子。”
鄧先生思忖了一下:“出去了再進來,恐怕不容易……那個樹靈,應該就再也不會‘露’麵了。”
我的腳步停駐下來,那就沒希望讓樹靈吞吃長生的‘精’魄了?
“那要是再放火燒呢?”
“要是現在燒,樹靈身上受了損傷,那就沒法子將長生上麵的‘精’魄吸出來吃進去了。”鄧先生擰起了眉頭來:“隻希望,他們頂得住,能將樹靈給完好無損的捉住。”
他們自己都是身陷囹圄的時候,還要將樹靈給捉住,又得完好無損,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現在機會又難得……
“不管怎麽樣,咱們先跑出去,免得讓他們分心。”
鄧先生點了點頭,眼睛落在了外麵的那個黑‘洞’上。
我想起來了程恪之前說過的話,就順口問道:“鄧先生,這個黑‘洞’怎麽了嗎?”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鄧先生喃喃道:“也許,能從這個東西上麵想法子。”
“可是剛才耳釘拿了那個紙鶴,不是還試出來危險了麽?”我拉住了鄧先生:“咱們現在冒的險已經夠多,沒法子再冒險了!”
“就是因為冒險已經夠多,才應該去想法子絕處重生。”鄧先生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步一步的往那個黑‘洞’口上走過去:“這個大榕樹能夠吸食魂魄的秘密,說不定就在這裏。”
對了,耳釘先前也說過,怎麽別的大樹任人宰割,隻有這棵樹是能夠宰割別人的,程恪說因為這個大樹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是……這個黑‘洞’?
想到了這裏,我心裏還是警覺了起來:“鄧先生,就算有想法,咱們也沒有那個本事,依我看,還是等他們出來了,再一起想法子吧?”
“等他們出來,還來得及麽!萬一……他們出不來呢!”不管我怎麽說,鄧先生還是義無反顧的衝著那個黑‘洞’過去了,一向懶散慣了的聲音難得沉聲說道:“陸蕎,你帶著長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別跟著我,我過去看一看情況,知道麽?”
“鄧先生!您聽我說,”我心頭一跳,就想將鄧先生給拖回來:“程恪以前來過,說這裏有很危險的東西,千萬不能靠近!”
鄧先生沒回頭,隻是掙開了我的手,在背後衝著我伸出來了一個‘肥’厚的手掌,衝著我晃了幾下火‘腿’腸似的手指頭,示意我千萬不要過去,這就搖搖晃晃的走近了那個黑‘色’的‘洞’,居然將頭給探進去了!
而與此同時,我覺察出來,臉上刮過了一陣風……
那個‘洞’口,開始往裏麵吸東西了!
鄧先生龐大的身體,也開始頭重腳輕的晃‘蕩’了起來,他一手要抓住旁邊的白手臂,可是白手臂倒是衝著他的手纏繞了起來,鄧先生反手一捏,那白手臂不太結實,反倒是被他的胖手一把抓碎了,眼見著,他沒抓沒撓,沒依沒靠,已經站不穩要傾斜到‘洞’裏去了!
這可壞了……
什麽也顧不上了,我三步兩步跳過去,就要將鄧先生給抓回來,無奈鄧先生的身材重若磐石,根本就拉不動,而鄧先生見我過來,也轉了頭,瞪圓了小小的‘肉’眼睛:“你這丫頭怎麽就是不聽話,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過來麽,快走……”
“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您掉下去!”
那逆著我們的風越來越疾,也就是說……吸力越來越大了……
我的腳,懸空了!整個人是個失重狀態,被那個力道抓的倒頭兜過來,腳衝上的就往那個‘洞’口處飄過去!
心一提,這下子好不容易換了的六十年命,算是要‘交’代了!
“陸蕎,抓緊我!”鄧先生的聲音越來越沉,我一腳蹬在了黑‘洞’口入口的側壁上,讓自己的腳踝先穩穩當當的卡在裏麵,想將鄧先生往外麵抓,可那吸力加大力道,根本就是一瞬的事情,腳越來越痛,而手上也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抓不住鄧先生的手了!下了死力氣,我大聲說道:“您趕緊躺下,盡量貼著地麵!”
“你……”鄧先生的表情有點不信:“你這個時候還能惦記著我……”
“續命的事情,多虧您了,但是一直沒來得及跟您道謝。”我咬了牙:“您快躺下,不這樣,咱們兩個都會掉下去的!”
“我躺下,那你……”
“我命大!”
指尖兒,抓不住了……
就在手指尖兒要鬆開的最後一瞬,一隻修長的手將我的手給攥住了:“陸蕎,撐著點!”
“程恪!”
龐然大物一般的鄧先生被一個力道輕而易舉的甩到了遠一點的地方,隻見程恪那一張好看到不真實的臉從鄧先生身後給探出來了,神‘色’微微有些不悅,但也沒顧得上說我,隻是伸手將我往上拉。
終於得救了……
但是正在這個時候,程恪那個頎長的身影卻也出乎意料的從‘洞’口一折,跟著我一起滾落到了那個黑‘洞’口裏麵去了!
程恪英‘挺’的眉頭一擰,別的也沒管,先伸手將我給摟在了懷裏,檀香氣息一撲,他怕我撞到了哪裏,一手就將我的頭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聲音沉沉的:“別怕。”
“我不怕。”
就算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現在完完全全是個跳樓的感覺,也真的不怕。
有他在我身邊就好。
兩個人就這麽重重的往黑‘洞’裏麵墜了下去!
“這裏……會不會沒有底,咱們就這麽沉下去沉一輩子?”
“世上沒有沒底的東西。”程恪是聲音這個時候也還是冷靜著的:“隻是一會兒底下的東西,不大讓人愉快罷了。”
“你想起來底下有什麽了?”
“朦朦朧朧,記得是個很大的東西。”程恪的薄‘唇’勾起來:“說不定,上次我已經掉下來過一次了。”
跟菖蒲一起,還是……
這個時候,一股子腥氣襲來,將我滿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全給打‘亂’了,接著,一股子慣‘性’襲來,感覺的出來,程恪安安穩穩的落了地,我這就‘精’神起來:“到站了?”
“到底了。”
我趕緊要從程恪懷裏下來,程恪卻抱緊了不肯鬆手:“你不能落地。”
“啊,為什麽?”我把頭從程恪懷裏抬起來,心頭一顫,這四周圍白乎乎的……是絲!
再轉過了頭去,看到了有史以來,看到的最大的一個繭。
那個繭子有個二層小樓那麽大,密密的裹著白‘色’的絲線,而絲線四處延展,跟四通八道的小路一樣,將這個‘洞’口全纏滿了。
程恪的腳正落在了那晃晃悠悠的絲線上。
因為他是鬼,所以就算抱著我,也還是可以輕盈的在絲線上麵行走,要是我的話……
“這絲線粘的很。”程恪像是早就看出來了我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說道:“粘上去,掙不脫。”
我趕忙問道:“這裏怎麽會突然有個繭子?”
能在妖樹裏麵搭窩的,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善茬啊!
“先前就提起過,這棵樹為什麽能有這種吞吃‘精’魄的本事,看來,就是拜這個蟲子所賜吧。”程恪答道:“應該是樹靈受製於這個侵蝕自己的蟲子,才不得已吞吃‘精’魄供養這個蟲子。”
那個樹靈,為了自保啊……她不吞吃‘精’魄,這個大蟲子就吞吃她。
所以,這個地方有那種吸塵器一樣的能力。
我抬起頭來,想看看‘洞’口在哪裏,卻因為這裏實在太深,根本看不到。
忍不住歎了口氣,被程恪察覺出來了,將我抱的更緊了一些,緩和的說道:“沒關係,等著這個蟲子休息的時候,我帶你上去。”
“我倒是不怕,隻是覺得,咱們好像又被人給算計了。”我就把長生汁液和偃師的事情說了一遍:“明顯是為了在長生的魂魄被咱們給清除了之前,將長生給搶過去,早在這裏埋伏好了,連地理條件什麽的,都‘摸’的清清楚楚的。”
程恪皺起了英‘挺’的眉頭:“自然,這麽了解這裏的,是舊日朋友吧。”
反正不是取代姥爺的人,就是菖蒲。
一陣背後被人緊緊盯著的感覺,不舒服。
我想起來了剛才程恪從‘洞’口掉下來的事情,忙就問道:“剛才你怎麽下來的?我看著那個陣勢,你明明能把我給拉出去的!”
程恪答道:“有個力道在後麵推了我一把,估‘摸’著,就是說的那個對手吧。”
真讓人想罵街,鬧幺蛾子的,簡直是全年無休。
我想起了長生的事情來,忙說道:“這個蟲子能吃‘精’魄,長生上麵的能直接讓它解決麽?”
“恐怕不行,”程恪說道:“‘精’魄要由樹靈取出來,再傳送給它,它應該不會直接動手,而剛才那個吸力,應該也是因為那個‘洞’口是它跟樹靈保持聯絡的地方,相當於‘蛀蟲孔’一樣,在附近晃‘蕩’,驚擾了它而已。”
“原來如此……啊,對了,”說到了樹靈,我也就想起來了:“剛才你們被樹靈給纏起來,怎麽出來的?”
“很簡單,我將那個樹靈伸出來的枝條全劈開了。”程恪輕描淡寫的說道:“隻是因為生長的太快,救出了劉老太太和二姥爺有點難度,但是最後將那些枝條一起劈斷了,就能將他們給拖出來了。”
光是這麽潦草的幾句,也已經是聽出了一個驚心動魄來,可想而知,當時程恪會有多麽鋒銳淩厲:“很辛苦吧……”
“沒什麽,不過是因為看不到你,有些著急而已。”程恪還是用一種淡然的口氣說道:“不安心,就盡快解決了。”
他從來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情話,可是這樣的話,就足夠了。
我非常知足。
想了想,又接著問道:“那樹靈最後抓起來沒有?”
“誰知道。”程恪理直氣壯的答道:“我沒心思管那些了。”
因為心思,全用到了我這裏來了麽……
現在那個吸力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程恪轉手將我背在了身上,清越的聲音說道:“我帶你上去。”
我點了點頭,胳膊將程恪修長的脖頸纏住了,頭靠在了他肩膀上。
程恪像是怔了怔,這才柔了聲音說道:“抓緊一點也沒關係,我已經死了,不怕你勒。”
忍不住想笑:“好。”
順著那綿綿的絲,程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靠近繭子的地方,看準了地方,利落的踩著一條比較粗壯的絲線,猱身而上,想順著那個絲線往上走,但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麽東西忽然發出了一個劇烈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發痛!
難道……是那個‘洞’口,又被人給驚擾了?‘洞’口小小的動靜,傳到了這裏來,竟然這麽誇張!
立刻,我能覺出來,程恪腳底下的那個絲線,給晃‘蕩’了起來!
不僅僅是程恪腳底下的絲線,所有的絲線,像是全一起晃‘蕩’了起來,也就是……那個繭子裏麵的東西,在動?
程恪擰起了眉頭來,自然也察覺了出來,腳底下往上跳躍的速度更快了,而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子絲線不知道從哪裏給‘射’了出來,居然‘精’準無比的將我和程恪給纏起來了!
我心裏是叫苦不迭,被發現了!
程恪的桃‘花’大眼驟然一縮,咬緊了牙:“該死……”
他一手將我環的更緊了一些,另一手騰出了空來,修長的手指頭一並,要跟剛才砍那樹靈一樣,將那絲線給截斷了,但是沒想到那絲線綿綿的就湧了過來,非但沒砍斷,反倒是被絲線將那個力道給彈了回來,程恪頎長的身體一個踉蹌!
本來就是踩在了晃晃‘蕩’‘蕩’的絲線上,這麽一踉蹌,自然更危險了,我們隨時都可能摔在了絲網上,程恪是不要緊,可是隻要我被纏上了,肯定沒什麽好果子吃!
程恪當然要避免這個情況的發生,奮力就往外麵掙脫,生怕那絲線碰上了我‘露’在外麵的皮膚,我趁著程恪不注意,又將還沒愈合的傷口給擠出了血,灑在了蛛絲上。
赤血咒還是管用,能將絲線給燒出了白煙來,可是絲線太多,那幾點子血像是泥牛入海一樣,馬上就被新的絲線給吞沒了!
原來樹靈不過是個前哨,這個繭子裏麵的蟲子才是真正**oss啊……
雖然程恪用盡了力氣,可是我們還是被越來越多的絲線給纏繞了起來,我的身體終於也被密密麻麻的裹上了。
偏偏那個老祖宗給的小鐵環隻會在人家想要染指長生的時候顯靈,這個時候,絲線攻擊我們為的不是長生,那個小鐵環居然還是穩穩當當,見死不救!
程恪已經盡力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那些個絲線,不讓絲線碰到我,但是漸漸的,絲線一直往上,我隻覺得渾身粘膩的要了命,而且……似乎,這個絲線有毒,我的眼前,怎麽有點模糊了……
“陸蕎!”耳邊遠遠的傳來了程恪淩厲的聲音:“不許閉眼睛!”
這個要求有點不近人情,我很困,眼皮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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