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軒一笑說道:“你是劉雲風吧,齊天的徒孫?”劉雲風躬身說道:“沒想到李前輩竟然還記得我,”李成軒看了看下方眾人說道:“我也不再多說廢話,之前我查探中極州內的傳送法陣發現天都各城的傳送法陣竟然還未開啟,”紅玉蘭一愣,他沒想到李成軒會突然提起此事,的確,原本傳送法陣早就應該開啟,隻是因為玄家的意外導致此事不了了之,想到此處紅玉蘭突然一聲哀歎,柳若夢見狀問道:“怎麽了?”紅玉蘭擺擺手並沒有應她。
李成軒繼續說道:“這件事不能再有所拖延,各位家主回去之後,你們還要盡快把這事辦好,”歐劍雲聽聞此話說道:“李前輩,僅是如此恐怕難以應對當下的局勢,”“那是自然,事起中極州,我已與幾位老友在中極州內布下大陣,若有風吹草動還能抵擋一陣,應該能挺到你們趕來,”李成軒麵目表情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雖並未在意,大殿之下的眾人卻又嘈雜起來,季俊磊起身喜形於色,說道:“那我等先行謝過前輩,前輩為大陸如此盡心真乃我輩榜樣,”洪九瞟了季俊磊一眼滿臉不屑的小聲說道:“就知道溜須拍馬,百無一用。”
柳若夢聽聞不禁一笑側頭說道:“洪掌門還是如此脾氣,不過我還是要與洪掌門說上一句,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些老前輩還就愛聽這個,”洪九無奈的搖了搖頭,“紅家主,現在李幽天李家主不在,這裏以你的修為最高,七城的事情還得你來拿主意才行呀。”
紅玉蘭順著話音看過去,說話的竟然是魏思楠,見到他紅玉蘭心中一喜,魏思楠一直都是與他交好,並且對玄家同情有加,魏霆更是在玄逸凡年幼之時對他做過指導,原本到中極州之時紅玉蘭就有找過魏思楠,但是卻一直未能見到他的蹤影,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天玄門相遇,看著魏思楠,紅玉蘭說道:“魏家主過譽,天都七城的事還得眾位城主互相商議方可。”
兩人對話之時,李成軒已經起身,到了殿後的側門,於洪在台階之上高聲說道:“眾位,祖師有些疲累,今日便到此,”說完,於洪便直接離開,留下眾人,洪九起身看著已經走遠的於洪略帶怒氣的說道:“天玄門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還留在這幹嘛,”劉雲風陰陽怪氣的說道,他話音未落人已到了大殿之外。
“我們也走吧,”紅玉蘭看了看一旁的柳若夢說道,兩人隨之離開了天玄門。天玄門密室當中,李成軒悠閑地躺在一張躺椅上,密室門打開進來一人坐在了離李成軒不遠的一把紫檀椅子上,透過密室幽暗的燈光,來人竟是季俊磊,李成軒微閉雙目,手搖蒲扇,開口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季俊磊頷首說道:“祖師,八年前我便將百獸門的至寶千靈印放在了百獸森林的獸元脈上,那些不聽話的也已經被炎靈死魂吞噬的差不多,現在整個百獸森林的玄獸都會聽命,您盡管放心便是,”“那就好,萬獸朝宗閣可是心腹大患,百獸州也是最為棘手的和難辦的一個地域,”李成軒說道。
季俊磊看了一眼悠閑的李成軒,探出半個身子,聲音之中帶著絲絲的忐忑說道:“祖師,您說剛剛在大殿,您說的話,他們信了沒有,”李成軒得意的翹了翹嘴角說道:“信與不信又有什麽區別,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他們進入傳送法陣,那一切就結束了。”
季俊磊皺了皺眉,再次開口:“七城的傳送法陣可還沒有開啟,他們會通過傳送法陣嗎?”李成軒挪了挪身子:“很快就會開啟的,他們沒得選擇,”季俊磊聞聽此言雖不甚明了,但也沒有再問,他知道要不是今天李成軒心情還不錯是絕對不會同他說這麽多,如果再問下去,恐怕李成軒就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再與她講話了,季俊磊起身說道:“祖師,那我就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李成軒舉起蒲扇擺了擺,季俊磊隨即退出了密室。客棧當中,紅玉蘭與柳若夢坐在房中,玄逸凡也在場,玄逸凡看著柳若夢說道:“柳姑姑,我聽說前幾天仙霞山的弟子又遭到了襲擊,您還受了傷,傷勢可好些?”柳若夢盯著玄逸凡遲遲未語,玄逸凡被她這樣一直看著,一咧嘴說道:“柳姑姑,您幹嘛這麽看著我,我的傷早就沒事了。”
柳若夢抬手點了點玄逸凡的額頭說道:“你那點小心思以為我看不出來?”玄逸凡一愣說道:“柳姑姑,我真的就是關心您,”柳若夢撅了噘嘴說道:“關心我這個我信,不過你更關心另一個人吧,”“此話從何說起呀,”玄逸凡當即站了起來。
柳若夢瞄了他一眼說道:“你這麽緊張說明被我猜中了,你放心,靈玉現在很安全,”紅玉蘭看著玄逸凡輕皺了下眉說道:“真是個小情種,比你父親還花心,”玄逸凡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哪有,這可是柳姑姑自己非要告訴我的,”柳若夢白了他一眼:“你這扭捏樣可不如你父親,他的臉皮比你厚多了。”
玄逸凡撓了撓頭,“好了,也別拿他打趣了,今天李成軒的話你怎麽看,”紅玉蘭立即變得嚴肅起來,柳若夢一攤手說道:“毫無價值,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紅玉蘭摸了摸下巴說道:“以李成軒的身份,他怎麽會做這麽沒有意義的事情呢?”
柳若夢無所謂的一笑說道:“誰知道,或許他是在天玄門待的時間長了想要熱鬧熱鬧,”紅玉蘭起身搖搖頭說道:“我覺得此事有蹊蹺,李弘智突然離開,而且我們還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實在太耐人尋味了,”玄逸凡坐下拿起杯子倒了杯茶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紅玉蘭輕舒了口氣說道:“也隻能如此了。”
流雲州,九山三人正飛馳在一片山脈當中,嘴角都掛著鮮血,衣服也都有些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