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魔將,作為純正的魔族成員,並且同時身為遠古魔族的後裔,根本沒有所用於稱呼的名字了。作為遠古魔族的自覺。從來不想要擁有人族所發明的“名字”而已,擅自地認為那是對於自己的一種侮辱了。
然而事實上也並不需要名字就是了,遠古的魔族【炎魔】這個種族僅僅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已了。處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作為【炎魔】一族的最後一個後裔,不需要稱呼自己的特定的名字,光是看見他的模樣得知他所在的種族,其身份自然就昭之若揭了。
這便是……身份獨一無二的最好的保障。因此他才不需要任何的身份。
並且這個種族曆史之上也曾經出現過魔王的身份的家夥,戰爭之中給予了人族之中的民眾以巨大的傷害了。然後戰爭結束之後,作為一個有可能出現魔王的種族,自然是被來自於王國的學者們深度發掘,並且也因此列為了最為嚴重的捕獵對象。隻要是捕獲了一隻的數量,就會給予來自於王國的金錢和榮譽的褒獎,就算是封妻蔭子也是不無可能。
“學以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對於長年在刀口舔血生活的諸多的冒險者們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一個歸宿了。雖然完成任務的過程之中或許會搭上自己的性命,然而在這個似乎戰鬥都要作為每個人義務的地方,性命對於單一的個體來說當然是十分貴重的,然而在大眾的視野判斷之中,也僅僅是一件必要時刻可以舍棄的非重要之物了。
不奮鬥就落後一步。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真理,到終究被人們理解過度,以至於其喪失了他自己原本應有的意義了。如果不戰鬥,靠著最低限度的支援當然能夠活的下去,然而也唯有通過戰鬥,才能夠逃脫這個貧苦困頓的無限輪回了。
事實證明,在超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益麵前,人的意誌根本不會在乎任何的東西。即便魔族強大的實力如同大山一般橫亙在人們麵前,卻終究抵抗不過人們自我生成的貪欲了。為了利益,甚至就連此等強大的魔族,都像是現世裏麵毛皮有著大價錢的野生動物一般,明明各個國家的法律都將之對其的捕獵行為認作是了犯罪行為,然而依舊有著各種不怕死的家夥作為偷獵者的偷獵行為屢禁不止。
所以,從那以後【炎魔】的數量銳減,以至於在現在的時候也僅僅剩下了唯一的一位了。可想而知,這位魔將對於人類的厭惡程度了,恐怕根本不輸給王國一些因為魔族的入侵戰爭導致的家破人亡的人群吧。
這正是因此,在進去帝國的境內之後,看著人類之後本能地有種殺戮的本能湧進心中,卻被他硬生生地抑製住了。因為眼看著那些自詡為高層人員的官員,實際上確實人民的吸血蟲的家夥,因為獨自一人的利益,而揮動著無形的鐮刀收割著人民的生命的時候,反倒是認為這樣比起自己一個個的殺過去來的更加有效了。
可惜的是,那似乎是人族獨有的內鬥的技能一樣,身為魔族的自己哪怕擁有著統帥一支軍隊的智商,也難以學會這樣的技能。這樣難免會讓人感到些許的遺憾,但是也並沒有關係……如果這些家夥靠著害怕的借口好好地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那麽何樂而不為呢?自己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隻要靜靜地呆著,就有大量的人命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消散。
從那以後……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到底是走到了帝都城防軍的最高長官的這個位置了。如果不是因為上級――也就是懶惰之魔王奧瑟的命令――如果不是因為他火急火燎的命令的話,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出手吧……
但是現在看來……是自己來對了。敵對的勢力,雖然不知道是何方的人馬,卻實實在在的有著一位能夠使用霸氣的存在啊。這並不是兩方擺明車馬的戰鬥而是來自於智慧的地下鬥爭,保密情報都幾乎做到了完美的程度。碰麵之前,根本就連對方的性別樣貌都搞不清楚。
雖然現在也不太清楚就是了。因為寒拓一等人不僅用黑色的麵巾遮住了自己的臉蛋,甚至連隱蔽身形的袍子都是大蓬寬鬆的款式了。也因此並不能看清楚對方的麵貌,就連性別都是雲裏霧裏的。若不是麵對麵看到了對方的瞳孔的話,恐怕也不知道這樣的信息吧。
當然看著寒拓一等人瞳孔的家夥,至少在此刻,還沒有一個人有所理解,當然這之後不是昏倒過去,就是因為折斷肢體的苦痛而喪失了原先的意識了。
除了現在這隻正和寒拓對視著的火魔將,最後的【炎魔】了。
作為高級種族的一員,甚至到達了魔將的地步。理所當然地能夠使用霸氣這種東西了。事實上所有的魔將係列都能夠使用,寒拓未與其碰麵的風魔將不必多說,當初與之交戰的土魔將也同樣擁有。不然的話,當初戰鬥的時候,破甲也不必那麽花費自己的心思,甚至不惜壓榨自己的潛力了。
現在的話,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自認為與其站在同一個水平麵上而自信滿滿地進行戰鬥了。
哪怕是通曉了霸氣的使用方式,然而對方同樣也是霸氣的使用者。還在於對方原本的基礎力氣也在自己之上,全力施為之下,就算是他也不敢與之硬拚就是了。無奈之下隻有翻轉手腕,運用巧力把碩大的鐵棒子給“湖~”地轉向了旁邊的地方了。
在巨大的力道的作用之下,鐵棒子以超越了普通的重力勢能的加速度而迅速墜落了下去。“碰~”的一聲就在地上就在地上砸出了深深的溝壑了,當火魔將準備將自己的長槍橫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本還硬生生地抵抗著自己鐵棒的人類少年,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
如果真的要寒拓給自己的霸氣給予自己的身體加成做出一個最為有利的加成的話,對於速度的加成,寒拓無疑為如此的認為吧。
原本在【爆發模式】才能夠施展出來的速度,卻是在此時給完美地施展出來了。甚至並沒有給予自己的身體有多少的負擔,完全是憑借著身體的機能所完整的動作而已。說是“完全憑借身體”還不太準確就是了,但是這實在是不怎麽能夠明明白白地說出來的事情,與魔力不同,寒拓感覺這完全就是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所爆發出來的原始的能力。
不管自己身在何方,都能夠一直陪伴著自己。
霸氣,並非是單純的“氣體”,說到底還是與“魔力”相似的一種“力”了。雖然在外放的方麵並不像是魔力一般能夠自由自在的運用,但是在強化身體的方麵,魔力恐怕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霸氣一瞬間凝結在了腳下,感覺就像是坐雲霄飛車的感覺似的,感覺嗖的一下眼旁的景物就一下子飄過去了。若不是“刹車”刹的足夠及時,恐怕就會一頭朝著道路旁邊的土石房子給狠狠地撞上去了吧。
這實在是太過於凶險的事情,然而就像是大多數的男孩子一般,第一次坐過過山車的話,都會難以製止地感覺到無比的興奮的吧。就算那並不是什麽安全無誤的玩意兒,但是男孩子的天性使得他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兒事情的。
宛如男孩子發現一個有趣的玩具一般興奮異常,此刻的寒拓臉上大概是帶著笑容的吧。恐怕沒有任何一位的雄性,會不為自己純粹地變強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了。
在到達目的地的同時再次一個極速的轉身,腿部再次爆發出一股強力的力量,踏著人家房屋的石土房子,徑直地朝著火魔將殺將了過去。
身體似乎是發出了一股股哢嚓的聲音――那是久疏於全力爆發的身體所發出來的由衷的歎息――寒拓感覺自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年輕洶湧的血液似乎時時刻刻不在激勵著自己奪取一場真正的勝利。
然而對方龐大的身軀,已經超出了預料範圍之外的靈敏。
同時戰鬥經驗的老道,也是寒拓拍馬也跟不上。這個架勢恐怕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就得是這樣不會變了,畢竟作為敵人的魔族,有很大的一部分並不止隻有僅僅一百年的壽元了。各個都是久經戰場的老怪物,這讓今年也僅僅隻有十七歲的寒拓如此比較呢?
大概就是憑借著風聲以及自己霸氣的狀態之下普遍具有的敏銳的察覺力的原因,早在寒拓做出動作之前,他作為防衛的動作已經早一步開始了。
他勒緊了自己手中的韁繩,用蠻力將自己腳下的同樣巨大的坐騎給硬生生的勒起來了。怪物的坐騎昂著頭,痛苦不堪地怪叫著,被火魔將給拽起來了。
它的腹部正好對著寒拓進攻的方向。
在這之後,寒拓也承認自己那時候的行為無疑是莽撞了點兒,對方畢竟是魔族,有些家夥甚至擁有著超高速再生的本命技能,就算是折斷了被剪斷了身體的某個部位,過一段時間的話,恐怕也依舊會長出來的吧。
然而比起自己來,比起自己這個人類來說,自己的軀體隻有一個,不能夠再度再生的,單獨的一個而已。就算在劍士之中,身強力壯的家夥們也少有完全憑借著肉身的強悍來進行戰鬥的。以後想起來,用身體衝過去,並且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了攻擊的層麵之上,顯然是不怎麽明智的舉動就是了。
但同樣毫無疑問,那確實是自己最強大的一次進攻。裹挾著霸氣的聖劍超出了一定規格之外的強大,寒拓有自己的自信,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物都不可能硬擋的。
然而對他來說……幾乎是毫發無傷的狀態。
聖劍狠狠地撞在坐騎同樣鋪就著鎧甲的身上,毫無阻礙地切進去了。究竟是在切割血肉,並不是在切割空無一物的空氣就是了。終究還是有著些許阻礙的,甚至……大蓬大蓬的血花就在自己的麵前給爆裂出來,不得不說寒拓自己也有所猶豫。
即便對方是敵人……終究對殺戮這種事情有所抵抗的……
趁著這點兒時間,對方給輕輕鬆鬆地躲開了。霎時間脫開了韁繩,跳了下去,竟是將自己的坐騎當成了盾牌來使用。
不出所料,這終究不是什麽鋼鐵鑄就的東西,還是活生生的物事了。恐怕就是魔族之中某些身形龐大的魔族們吧,卻是由於身形迅捷,被火魔將他征做了一個坐騎來使用了。
然而就此看來……對方顯然沒有把這個當成一個有血有肉的生命的來看待……
卻是毫不留情的,在寒拓砍進去的瞬間,同一柄長槍從已經變成了屍體的家夥上方地方狠狠地刺了出去,目標直指寒拓的頭部方向。
何止是不作為一位同族的生物來看待了,而是冷酷地作為一個隨便使用隨便丟棄的工具來看待了。冷酷地完全不帶有一絲一毫的血性,在他眼中,更別說是他這種階級,幾乎是所有的魔族的成員在他的眼中看來全部都是工具而已了。
這根本就是出自於魔族之中弱肉強食的整體世界觀了。
所以說……某一個看起來無可挑剔的真理,一旦被過度理解了的話……終究隻會變成一場災難了。對於魔族來說是這樣……對於人族來說也同樣不遑多讓……
僅僅是在街道上相遇,彼此在之前甚至還是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卻要賭上彼此的種族,彼此的信念而相互廝殺,這在現世之中是完全無法理解並且認為是恐怖至極的行為。
種族存在下去總會有很多的方法,但是彼此卻選擇了最為錯誤的一個方向。
僅僅是因為神明而開的某個玩笑罷了。
世界都在向著錯誤的方向前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