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
雷聲漸遠,雨卻還在下。
兩個沉迷於書海的少年少女,恍然間驚覺。
“嗯?”
看看時間。
“都十一點了啊!”
桐間紗路覺得有點晚了。
明還是要上課的,所以這個時間,也該休息了。
清明倒是還很精神。
抬起頭看了看桐間紗路。
又笑著問道。
“要休息了嗎?”
“嗯。”
“那我帶你去房間吧。”
清明道。
夾好書簽,放下書籍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桐間紗路趕緊跟上。
但走了沒幾步路,清明就突然停下來。
“糟糕。”
“什麽?”
“我忘記收拾客房了。”
“……誒?!”
桐間紗路麵露驚愕。
沒有客房……
那自己該睡哪裏?
主臥?
不不不。
那可是清明的房間。
該怎麽辦?
“要不然……”
清明突然轉過,麵帶著古怪的笑容。
“今晚一起睡?”
“……”
桐間紗路的思維,暫時有些連接不上。
一起睡……
是那種意思嗎?
絕對是那種意思吧!
果然是想要……
想要做那種奇怪的事嗎?
怎麽辦?
要不要表示拒絕?
桐間紗路在腦海裏思考著,卻沒有任何的話。
於是清明抓住她的手。
“不話,那就代表默認了。”
“……”
她還是沒有回應。
思緒亂如麻。
隻能像人偶那樣,被清明牽著往前走。
來到主臥室。
走進房間關了門。
迷迷糊糊的就來到邊坐下來。
直到這時,她才突然驚醒。
“我……”
正想點什麽。
但突然就被清明按到上,雙手撐在她的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
“紗路,可以嗎?”
“什……什麽?”
“你懂的。”
“我……我不知道。”
桐間紗路很是緊張,雙手抓著前的衣服。
腦袋也偏向一邊,沒有和他對視。
但臉很紅。
心跳也很快,呼吸有點急促。
不像是拒絕。
倒像是引人犯罪。
不知道……
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那就是默認?
清明眨眨眼睛。
然後抬起右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啊!”
桐間紗路像是受到驚嚇。
擺正腦袋,看著清明。
又迅速紅著臉偏過頭去。
“嘿嘿~”
清明計得逞般的笑笑。
然後俯下子,湊到她的耳邊。
“別怕。”
他這樣著。
“都交給我吧。”
完。
接著就開始……
……
大灰狼吃了綿羊。
……
雨一直下。
枯枝卻冒出嫩芽。
冬過去、來臨、萬物複蘇。
房間裏也意濃濃。
許久後,才漸漸消散。
疲憊的少女,躲在清明懷裏沉沉睡去。
清明隻是看著花板。
有點像是事後的賢者時間,突然感覺一切索然無味。
但是……
看著懷裏的少女,突然就笑了起來。
“管它呢。”
既然一切都沒有意義。
那就隻要自己高興就行了。
“晚安。”
在少女額頭上親了一下。
然後相擁而眠。
……
雨過晴。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桐間紗路早早醒來。
然後也不敢隨便亂動。
因為房間很陌生、環境很陌生。
還有這溫暖的懷抱。
什麽況?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兒。
然後才反應過來。
昨晚……
和清明……
這樣那樣的……
“啊~”
頓時滿臉通紅。
轉頭看向清明,發現他也已經醒了。
還笑眯眯的。
“啊~”
又是一聲輕呼。
然後把腦袋埋在清明懷裏,假裝看不到、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
清明的手,開始在她的上移動。
“不、不要。”
這大清早的……
而且她還有點累呢。
聽到她的話,清明就停了下來,隻是抱著她。
體緊貼著。
桐間紗路很羞澀。
但也逐漸冷靜下來。
然後又有點患得患失的。
“……清、清明。”
“嗯?”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換個角度來看,好像是很隨便的。
和清明又沒有多少交往,連關係都沒有確定,結果就做了這樣的事。
而且明知道清明和宇治鬆千夜有那種關係,還這樣做……
她就有種負罪福
看來也是賢者時間。
“不會。”
清明當然沒有這樣覺得。
隻是摸摸她的腦袋,笑著道。
“你隻是被我騙的。”
事實來,差不多就是這樣。
“但是……”
“沒有但是,總之都是我的問題。”
清明打斷她的話。
又翻把她壓在下,準備做事。
但被阻止了。
“我……我還要上課呢。”
“……好吧,那今晚?”
“……嗯。”
就這樣約好時間。
然後起洗漱,去做自己的事。
……
桐間紗路跟著清明離開了。
這件事,宇治鬆千夜是知道的。
然後還知道,桐間紗路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不用,肯定是留宿。
所以……
“真是羊入虎口呢。”
宇治鬆千夜就覺得很不妙。
她的青梅竹馬、單純的桐間紗路同學,肯定已經被吃幹抹淨了。
畢竟清明可不是什麽好人。
“唉~”
她就很憂鬱。
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辦法。
隻能接受現實。
……
因為不是同一所學校,所以宇治鬆千夜沒能見到桐間紗路。
但可以見到保登心。
心裏還帶著一絲希望的她,有些期待地看著這個好友。
“心,昨晚你和智乃,是在家裏住的、還是在清明那裏住的?”
如果是在清明那裏住,那桐間紗路可能就沒事。
如果是在家裏住……
那結果也不用多。
而這點希望,很快就被破滅。
“當然是在家裏啊,咲阿姨不讓我們經常去歐尼醬那裏住呢。”
香風咲不僅管著香風智乃,也管著保登心。
而且是名正言順的。
因為香風咲和保登心的母親,是高中時代的好朋友,最近也重新建立了聯係。
雖然各種事解釋起來很麻煩。
但總而言之,一切都還是恢複正常了。
香風宏隆也是比較有本事的,妻子的複活,並沒有帶來多少麻煩。
而且清明還回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他也準備找清明,徹底解決掉一些隱患。
清明能做到的。
都能讓人複活了,其他的事當然隻是麻煩。
保登心不清楚這些。
隻是宇治鬆千夜突然起這個,讓她有點疑惑。
“怎麽了,千夜醬,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
宇治鬆千夜猶豫了一下。
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
“昨晚上,紗路在清明那裏留宿了。”
“這樣啊。”
保登心點點頭。
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留宿而已。
她和香風智乃,也經常在清明那裏留宿……
等等!
好像還是有問題的。
“留宿?”
“嗯。”
“在歐尼醬那裏?”
“沒錯。”
“……哦。”
保登心突然就皺起眉頭。
她的這個歐尼醬,明明和香風智乃有特殊的關係,現在又和桐間紗路……
好吧。
這個還沒有證據。
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很不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