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樓是家大酒店,經常有客人想休息或者喝醉酒要客房。
服務員心裏奇怪,這兩個半大孩子,剛才還生龍活虎地打嘴仗,如今女孩怎麽會病了。
看他們的相貌不像是兄妹,這男孩怎麽這樣理直氣壯說成是妹妹。
在酒樓工作,顧客永遠是第一位,盡管心中存有疑問,她接過錢立即去幫忙開了間客房。
幾分鍾以後,上官辰攙扶安心來到房間,把她平放在雙人床上。
房間麵積不大光線不錯,傍晚橘黃色的光線從明亮的玻璃窗照進來,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上官辰感覺渾身上下不自在。
“嘩……”他走到窗前,用力把窗簾拉上。
屋中頓時暗下來,一切都被遮蓋住,上官辰這才感覺舒服了。
也許是光線的變化,安心迷糊中動了幾下,又沉沉地睡過去。
上官辰心中大喜,馬上開始行動,他把安心的衣服脫下來,拍了幾張相片,然後像惡狼似的撲過去。
安心感覺到身體撕裂般地疼,才清醒過來,發現兩人赤身露體抱在一起,麵前是上官辰扭曲的臉。
“滾開……”她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雙手雙腳開始掙紮。
“還叫什麽……你都成我的人了,難道想讓服務員看你的醜態嗎?”上官辰滿臉獰笑,更緊地抱住安心,勝券在握的口氣說。
安心這才明白說什麽都晚了,身體癱軟無力。木然地聽憑對方擺布,眼淚不斷地流下來。
“上官辰,你真無恥,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身體動不了,安心隻能邊哭邊罵。
“臭丫頭,侍候男人都不會,真是少調/教。”上官辰生氣地用枕巾塞住安心嘴巴繼續運動,她隻能用噴火的雙眼瞪視上官辰。
一小時以後,上官辰滿意地離開客房時,晃晃手機。囂張地說:“出了這門。你老實點,我手裏有你的照片,如果今天發生的事被人知道,我就把你的照片發到網上去。你考慮清楚後果……”
安心徹底傻了。如今怎麽辦?她無力地爬起來。床單上一大灘血跡。她大哭一場,緩慢穿上衣服,腳步踉蹌地走回家。
自此以後。上官辰有了安心的把柄,更加膽大妄為,經常把安心叫出去私會。
安心感覺自己像行屍走肉般活著,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麽時候是盡頭。她不敢對父母說,更不敢對溫柔說,隻能默默地忍受恥辱。
幾個月以後,她感覺身體發生了變化,經常惡心厭食,難道是懷孕了?
她偷偷買來測紙,膽戰心驚地檢驗,發現果真是懷孕了。
她萬般無奈去找上官辰,結果對方根本不管,還大放厥詞。
“安心,當初你怎麽說的?要飯吃都不會來找我,如今難道跟我要吃的?”
“上官辰,我懷孕了,現在怎麽辦?”安心臉色憔悴,用求肯的語氣問。
“怎麽辦,那是你自己的事,找我沒用!”上官辰雙眼望天,無情地說。
“上官辰,你還是不是人,就因為你強/奸我,我怎麽會有這孩子?”
“我強迫你?你不是也爽了?別說得那麽可憐,誰知道你跟幾個男人胡搞,想讓我被黑鍋,那是做夢……”上官辰滿臉猙獰地說。
“上官辰,你不是人!”安心突然用力打去,上官辰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
“臭丫頭,你怎麽不去死,竟然敢打我……”上官辰捂住臉罵道,用力踹了安心幾腳才揚長而去。
安心傷心欲絕,現在怎麽辦?她不想活了。
頭腦裏還有最後一點希望,也許她的考試成績能進入重點高中。那就等媽媽高興的時候對她說,如果她的成績隻夠上普通高中,她還有什麽臉對媽媽說這事。
結果,當成績公布以後,她的分數慘不忍睹。她感覺前途無望,她不想成為笑柄,不想被人指點。她找機會跑到樓上,看到下麵的同學嬉鬧的場麵,恍如隔世。
“爸爸媽媽,是女兒不孝;溫柔,好好活下去……”她像鳥一樣飛下去,結束了這一切。
這時,錄音機裏繼續播放出上官辰的聲音。
“我沒想到安心會死,我更沒想到這件事影響這麽大。不就是玩個女人嗎?我聽說有錢人玩多少個都沒事,為什麽我玩一個大家都盯上我。”上官辰委屈的聲音嘎然而止。
聽完磁帶,上官辰歇斯底裏的狂叫仿佛還在我耳邊。
我怒發衝冠,這人糟蹋女孩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他怎麽如此沒人性。
如今,被傷害的安心死了,傷害安心的劊子手還在訴委屈,天理何在!
如果他自己是女兒身,從安心的角度考慮問題,他還會這樣心中不平嗎?
安心之所以選擇在學校跳樓,未嚐不是想找回公道。
如今真相大白,她該瞑目了。
“上官辰會被判刑嗎?”我低聲問,這問題問歐陽風這個大律師正合適。
“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奸淫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的,以**論,從重處罰,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安心死的那天,剛過十四周歲生日。”歐陽風緩緩地說。
不愧是做律師的,法律條文張口就來,並且已經查清安心的年齡。
我也想起安心比我小一歲,也就是說發生關係時,安心不滿十四周歲。難道冥冥之中天意如此,十年的牢獄之災,盡管不能不能補償說明,卻能讓九泉下的安心安息。
知道了真相,我為安心不值,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凋謝了,盡管上官辰即將度過十年的監獄生活,安心也不能活了。
“我回去了。”知道了真相的我,突然感覺意興闌珊,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安心會滿意嗎?
“我送你,有什麽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歐陽風灼熱的目光望過來,溫柔的語氣說。
“多謝!”不管怎麽說,在安心的事情上,歐陽風功不可沒,我應該感謝他。
仿佛經過了滔天巨浪以後,大海歸於平靜,我們兩人都沉默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