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看著沈從說:“老板,恐怕待會就有事情要發生,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
“沈老板,沈老板這可怎麽辦呀,你可要想想辦法,你不能撇下我不管啊。”胡惟庸隻急得一把抱住沈從的大腿不撒手了。
沈從氣的一腳蹬開胡惟庸:“胡惟庸啊胡惟庸啊,你自己真是蠢事做絕啊,枉費我對你投入了那麽大的精力,每次都要我來給你擦屁股,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一刻,沈從有點無語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你每次出行的時候好歹注意一下呀,這次怎麽帶了一個尾巴過來,而且還是皇帝陛下的眼線。”
胡惟庸也是欲哭無淚:“沈老板,現在你趕快拿個主意呀,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你怎麽罵我都可以,我真的不想失去丞相之位啊。”
“好了,放手啊,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隻是你這樣抓著我,我怎麽想辦法呀。”沈從被死死的抓住大腿心裏也是一陣臥槽。
擺脫了胡惟庸,沈從有點手足無措了,說到底朱元璋還真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居然連最親信的臣子都跟蹤。
“嗯?”沈從的目光鎖定了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汪廣洋嗎?他居然也在這裏。”
看著汪廣洋,沈從的心裏有了計較:“胡大人,你出來吧,有辦法了。”
此刻正垂頭喪氣的胡惟庸一聽此話連忙跑了出來:“沈老板,什麽辦法?什麽辦法?”
沈從用手一指:“你看,那不是汪廣洋嗎?他也出現在了這裏,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對對對,汪廣洋,的確是好辦法,不過具體辦法是什麽呢?”胡惟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沈從。
“你剛剛不也說了嗎,大內侍衛的負責人正是汪廣洋的人,此刻汪廣洋本人出現在了這裏,你現在立刻就和他糾纏在一起,然後待會陛下派人來的時候,你就說汪廣洋在這裏,你是來找他追究責任的,你隻要咬定這一點,那一切都能過去了。”沈從翻了個白眼不得不對胡惟庸言傳身教。
這個胡惟庸果然是沒有多少腦子,隻是事情做的好,怪不得朱元璋會選擇這樣的人做丞相。
胡惟庸一聽立刻心花怒放:“對對對,我隻要說昨晚陛下出事,李傳龍是汪廣洋的人,我來找汪廣洋討論李傳龍辦事不利的事兒就好。”
“沒錯,就是這樣。”沈從鬆了一口氣:“隻要有一個好的解釋,陛下他就不會怪罪你的,隻是你以後辦事情要小心一點,可別再被陛下盯上了,下次估計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是,那我這就過去了。”胡惟庸擦擦冷汗,輕鬆的奔著汪廣洋走了過去。
沈從立刻招呼暗夜:“趕快離開八角樓,去對麵的茶樓,估計待會皇宮就來人了。”
暗夜點頭,立刻護送寫沈從在對麵坐下。
剛坐下不久,八角樓門口一下子就聚攏了許多士兵,八角樓的客人們嚇得是四處奔跑。
“都老實一點,都安靜一點,規規矩矩的坐好,否則人頭落地。”士兵大聲呼喊一聲。
所有人都規規矩矩的不敢亂動了。
不一會兒,士兵進去搜查從裏麵簇擁著胡惟庸,汪廣洋和劉璉走了出來。
“劉伯溫的兒子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汪廣洋是來見他的嗎?”看著劉璉,沈從一愣,這又是怎麽回事?
再看胡惟庸,先前的胡惟庸是狼狽的,但是此時此刻的胡惟庸是一掃陰霾無比興奮。
這下他在皇帝麵前可有的說了,他的罪過已經沒有了。
士兵沒再說什麽,帶著三人就離開了。
沈從也長出一口氣就準備回去,暗夜攔住了他:“老板,現在不能夠回去,八角樓裏麵還有大內高手。”
“既然不能夠回去,那就坐在這裏好好吃茶吧。”沈從衝著暗夜一招手,然後二人安心吃茶。
再說士兵帶著胡惟庸三人來到皇宮後,三人在朱元璋麵前跪下。
胡惟庸是聰明的,他知道皇帝現在的心情不好,所以他也不主動開口,而是等著皇帝來問自己。
“胡惟庸,朕聽說你去了八角樓找人,你找誰去了啊!”朱元璋看了好幾眼,這才開口。
胡惟庸連忙回答:“啟稟陛下,臣昨晚和陛下一起談事,結果陛下被刺客襲擊,臣身為丞相心裏不安,大內侍衛的負責人李傳龍是汪廣洋的人,所以臣特意去找汪大人討論這個事情,就這麽的找到了八角樓,臣實在是特別的費解,汪大人怎麽就在八角樓呢,劉璉大人怎麽也出現在八角樓了呢。”
胡惟庸這一番話說的並不是很漂亮,但是這個重心轉移的卻是很好。
“汪廣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八角樓!”朱元璋回頭看著汪廣洋,又轉身看了看劉璉:“劉璉,你在八角樓約見汪大人所為何事啊?”
“微臣,微臣……”汪廣洋和劉璉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朱元璋表麵上依舊和藹,但是內心卻已經是暴怒無比:“汪廣洋,你可真是枉費朕對你的信任啊,昨天晚上朕遇到了襲擊,你卻好,不操心這個事情居然跑到了八角樓去見劉璉,你的眼睛裏麵還有朕嗎?”
“陛下贖罪,陛下贖罪。”汪廣洋隻管磕頭,嘴巴卻是說不了其他什麽。
朱元璋冷哼一聲:“來人啊,把汪廣洋和劉璉拉下去好好的審問,看看他們背著朕做什麽勾當。”
話音未落,兩旁的侍衛立刻衝上來把二人拉了下去。
“胡惟庸,朕問你,你的背後可是有什麽高人嗎?”朱元璋看著胡惟庸隨意的問。
胡惟庸一驚,但是臉上還是強裝鎮定:“臣的一切都是陛下賜予的,自然要為陛下盡忠盡力,臣定然不敢背著陛下去和其他人有來往。”說罷重重的跪倒在地。
“好了,起來吧,希望你不要騙朕。”看著胡惟庸這個樣子,朱元璋也不好說什麽了,隻得讓他起來。
“這次汪廣洋和劉璉在八角樓秘密拜會,你怎麽看。”
聽到皇帝這麽問,胡惟庸連忙回頭:“陛下,恕臣鬥膽,臣以為,劉璉雖然是陛下的臣子,但是相信他一定會把一些事情告訴給他的父親劉伯溫的,陛下應該知道劉伯溫和汪廣洋私交甚好,這次劉璉和汪廣洋的會麵,恐怕是和劉伯溫脫不了幹係,臣隻能猜測這麽多,其他的就不敢亂說了。”
嘴裏說著這話,胡惟庸心裏也在仔細的揣摩的陛下的意思和喜好。
這一番話說的及其到位,可以說是說到了朱元璋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