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機裏有一條來自沈林風的短信,我打開過、也看過,裏麵說,他不要去溫哥華了,等著我,等我和他一起走,隨便去哪裏都行。
已經好幾天了,我一直沒有回複過,明天、明天就是他去溫哥華的日子了。
我有想過去送他,但是今天、今天他要找我問一個答案。
可是我已經給不了他答案了,上午的陽光還很明媚,我依舊沒有搬走。
其實我內心是想等到他的。
他若來,我就披一次婚紗。
打開了櫃子,如雪一樣白。
我先湊近了,聞一聞婚紗的味道,捧起來,放在臉上蹭一蹭,閉著眼睛想象一下。
我的力氣真的不足以撐起這般輕柔的重量,但我還是有奢望的。
我伸手去取,忍不住咳了起來,非常忽然的咳聲,我來不及忍耐,隻好用手去捂了起來,咳咳……
咳起來,連胃都會絞痛,翻江倒海一樣的痛,我突然就虛脫了。
我睜開眼睛,手心裏有血,已經不是常事了。
拿開手,啊!
血點濺在雪白的拖尾上,如此刺目!
“不要啊!”我急急忙忙的去擦掉血跡,隻能讓那片鮮豔擴散的哪裏都是。
越抹、越塗的血色蔓延。
不要啊、怎麽會這樣……
我的眼淚就匯集在下巴上,捧著婚紗,髒了還怎麽穿?
等沈林風來的時候,我洗幹淨了手,本想去迎接他,可是依舊痛的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