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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時,南越隻覺自己是小睡了片刻,酒力已是不剩多少,稍微一抬指尖,便盡數揮發出去了。
但等她睜開眼,就見外麵月色正亮,蟲鳴聲都是弱了下去,算著時辰,已然是淩晨了。
感受著身旁很難忽視的氣息,南越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向也在閉目養神的男人。
車上隻剩他們兩人,司機已然自行下車離開了。
在她的注視下,盛景珩緩緩睜開眼,略微側過頭,對上她略帶眷念的視線。
“今晚不開心?”喝那杯酒時,她都並未細細品嚐,而是一口悶的。
這是故意想醉過去。
“不算,”南越慵懶道,“隻是忽然有點舍不得。”
以前也經常時隔一兩個月才見麵,但現在,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作為她的前輩,盛景珩自然是懂得,她為什麽會舍不得。
他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我會去見你。”
南越這便笑了,握住他的手:“那你記得要晚上來,別那麽早了。”
“好。”盛景珩任由她握著,一時並未動。
兩人在這幽靜且灰暗的車裏,靜靜對視著,誰也沒舍得挪開目光。
片刻後,盛景珩方才動了,略微傾身壓向了她,捧著她的臉頰,品嚐著想了一天的香甜。
南越懶懶地回應著,坦然迎接著他那股略為霸道的妖力,另一隻手微微扶在他的腰間,整個人不自覺向他那邊靠去。
唇分時,兩人身上都是沾染了不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不分你我。
南越略一偏頭看他,嗓音微啞:“哥哥,吻技不錯哦,拍過吻戲?”
“沒有,”盛景珩聲音亦是低沉暗啞的不像話,眼眸中沉沉一片,望入她眼底,帶著幾分隱忍之意,“這種事,不需要練習。”
意思是,隻要他足夠想,便能十分熟練?
那這是想了多久。
南越臉上微燙,放開了他,略微後退了些:“我還以為盛老師不會講甜言蜜語呢。”
兩人都是沒經驗的人,可相比起來,盛景珩好像總是能信手拈來,無師自通。
講起情話來,亦是如此。
“你喜歡聽的話,以後可以多講一些。”盛景珩仍舊垂眸看著她,像是怎麽都看不夠。
南越也想跟他就這般靜靜待下去,隻不過這具身體仍需要修煉和休息,才能維持高負荷的工作。
再這樣不舍得,天都快要亮了。
“盛老師,我明天早上還有工作。”
“嗯。”
見他應答的飛快,神情也沒有變化,南越不由一笑:“嗯的這麽快,為什麽不鬆手?”
剛剛捧著她臉頰的手,此刻正和她的左手糾纏著,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不想放你走。”盛景珩放低聲音,說著心底最誠實的話。
可她卻是不得不走了。
南越湊上前去,親了親他,隨即又退開:“盛老師,我們都盡量早一些退圈吧。”
盛景珩聞言一頓,目光灼灼地看她:“好,我隨時都可以。”
進這個圈,本就是想著做些能做好的事,但退到幕後,一樣也可以做。
沒有急著退,隻是想著能做好的事,要做到最好而已。
南越笑著道:“不急,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她得到了盛景珩,卻還是沒能達到能和他比肩的高度,長路仍舊漫漫,隻望他能稍微停下,等一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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