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星麵無表情地看了這一夥人一眼,看著那為首的高大青年,道:“你,想怎麽樣?”
高大青年的眉頭皺了皺,看到乘星那一雙眼睛,令他十分的不舒服,強壓下這種不舒服,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道:“老子想怎麽樣,那好,先把你的儲物袋拿出來給我。”
聽高大青年要乘星的儲物袋,圍觀的人全都同情地看著他,說都看得出來,對方想要霸占乘星的儲物袋,要知道儲物袋乃是修士最重要的貼身法寶,因為自己的所有財產全都在儲物袋裏,這種行為實在令人感到不恥,盡管圍觀的人心裏感到不恥,可他們也不敢出聲,放眼望去,整條街道的修士,差不多都是真我修為,卻也沒有一個人敢替乘星說話。
眾人雖然同情乘星,但也無可奈何,誰讓他惹到了那個人,大家此刻想著,乘星也許不會輕易就範,因為如果換了別人,自己的儲物袋絕對不會輕易交給別人。
但大家似乎都錯了,隻見乘星乖乖地交出了自己儲物袋,高大青年一夥也是一愣,但瞬間明白眼前這小子是怕了他們,所以便一把拿過儲物袋,十分得意道:“看你這麽識相,免你一頓教訓,現在給我將裏麵的東西都倒出來。”
乘星沒有猶豫,立刻念咒打開自己的儲物袋,裏麵的東西全部落在了地上,隻是立刻引來人們的驚訝之聲。
高大青年原以為這一次能痛宰這個小子,因為現在哪個修士,儲物袋中沒有法寶,縱然不是厲害的法寶,他到時候也可以高價賣個別人,心中盤算的不錯,見乘星也十分的配合,心裏也十分的高興,隻是他這高興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張臉便立刻拉了下來,先是笑容僵住,接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整張臉都沉了下去,看樣子下一刻就要動手殺人。
因為乘星的儲物袋打開後,裏麵隻有星星點點的靈石,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原本應該還有一顆脫胎樹的,隻是這個時候,不知為何卻不見了蹤影。
高大青年嘴角有些抽搐,在他眼裏,乘星此舉無異於是在耍他,他從來沒有遇到有人敢這樣耍他,心中怒火陡升,喝罵道:“混蛋,你敢這樣耍老子!當我吃白癡麽,你的儲物袋怎麽可能隻有這麽點東西!手,你是不是還藏著別的儲物袋!”
乘星搖了搖頭,很誠實道:“這就是我唯一的儲物袋了,你不喜歡嗎,那就還給我好了。”說著便走過去,愣是從高大青年手上拿了回來。
此刻,高大青年疑惑愣了一下,圍觀的人也愣住了,他們也沒有見過這樣不知道死活的人,仿佛在乘星眼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一樣,難道他沒看出來,高大青年對他不懷好意,若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對方有五個人,哪怕是修為同等,雙拳也難敵四手啊,而關鍵的原因則是,這個高大青年在居涼城裏,屬於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的存在,平時大家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更別說別他纏住了。
可是乘星被對方纏住也就罷了,乖乖低頭讓人家滿意,對方興許會放了他,但此刻眾人心中都十分的惋惜,乘星竟然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耍人家,說好聽點是不懼豪強,說的難聽點就是不知死活。
眾人心中惋惜可同情的同時,也在斥責乘星,大家心中甚至在想,得虧這個人什麽沒有夥伴,否則絕對是個害人精,誰跟著他都要倒黴。
眾人的心聲乘星當然聽不到,哪怕是聽到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都沒有什麽意義和影響,他此刻隻是想要去弄清楚第二塊柱心的具體方位,對於其他的事情,他一點都不關心和在意。
“看也看完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乘星目視前方淡淡的問道。
高大青年很是困惑地上下打量了乘星一眼,此刻他心裏實在很是生氣,怒道:“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這句話其實是在場的所有人的心聲,但誰都知道,不管乘星是真傻還是裝傻,到了這一步高大青年絕對不會善了。
果然,不等乘星回答,那高大青年就下令自己的四名同伴道:“兄弟們,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不知死活,待會他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他!”
四名同伴此刻每人手上都多了一把法劍,聽到老大命令,不由分說朝著乘星衝了過去。
四把法劍轉瞬就到,乘星仍舊是一張麵部表情的臉,誰都無法從他臉上看出絲毫的情緒,再看到他那一雙眼睛的時候,每個人心中都是一顫,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雙空洞無神,仿佛地獄一般深沉壓抑的眼睛。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心中無比同情乘星,因為結果不會改變,高大青年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但見四把法劍朝自己攻來,乘星隻是輕輕地側了身子,便避過了四把法劍的同時進攻,接著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那四人突然手上的法劍全部掉在了地上,接著眾人就看到四人全部無力地跪在地上,臉色無比慘白和驚恐,額頭汗珠不停地滴下。
所有人包括那高大青年見到乘星好像根本就沒有出手,自己的四名同伴就被打敗了,而且看他們樣子很是痛苦和驚恐,他心中打了一個突,暗道難道自己低估了這小子的實力,可是他並不願意相信,因為再怎麽看,乘星的修為都和自己是一樣的,自己人這麽多,不應該失敗的。他強壓著心中的疑惑對自己同伴喝道:“你們四個怎麽了,給老子起來!”
四人剛才還隻是跪著,這會兒就已經躺在了地上,他們之中一人勉強說道:“老大,我們的修為沒了,好痛苦,使不上勁兒,老大,救救我們。”
高大青年十分忌憚地看了乘星一眼,臉上也變得慘白,一粒汗珠從額頭流了下來,不由得退後了兩步,指著乘星道:“你小子到底施了什麽邪法,他們怎麽了?”
乘星雙眼無神地掃了地上的四人一眼,十分平靜道:“沒什麽,他們想要攻擊我,我隻是廢了他們的修為。”說著把目光看向了高大青年。
高大青年看到乘星的眼睛,心裏莫名的顫了顫,沒看他出手,就廢了四個真我修士的修為?真我修士難道就這麽不值錢麽?他腦子此刻十分的清醒,不對,真我修士並不算十分強大,但也不是弱者,如果不是這件事就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片刻功夫,他便想通了,麵前這個小子不好惹,盡管不知道對方到底剛才施了什麽手段,但他此刻很確定,自己不能輕易招惹這小子,看到地上痛苦不已的四名同伴,他可不想步他們的後塵。
“你叫什麽名字?”高大青年聲音有些顫抖道。
“你和我交朋友是嗎,不過我不想和你交朋友,再見。”乘星仍舊是沒有感情地說道,說著就離開了人群。
此刻,圍觀的人群也開始散了,但高大青年臉色仍舊很是難看,他顧不得管自己的口中的兄弟,立刻轉身朝著街頭走去。
走了幾百步後,但見前麵人影變得稀疏起來,有一架十分華麗富貴的馬車停在路中央,他沒有停留,來到馬車華麗的車廂旁邊,立刻跪了下去,道:“主人,我回來了。”
車廂裏傳來一個少婦的聲音,道:“人給我帶回來了嗎?”
高大青年麵色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屬下辦事不力,人沒有帶回來。”
車廂裏久久沒有傳出聲音,但高大青年卻渾身顫抖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此刻他很清楚,自己的主人絕對是處於爆發的邊緣,心裏也在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
正想著,不一會兒那少婦的聲音傳來道:“怎麽,人是死了,還是遇到麻煩了?在這居涼城裏,有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還不給我如實交代!”
高大青年嚇了一跳,急忙哆哆嗦嗦道:“主人,我在街上給你物色到了一個長相俊俏的小子,隻是,沒想到那小子頗有手段,他和屬下都是真我圓滿的修為,可是他不知用了什麽手段,竟然一下子廢了我四個手下的修為,屬下不敢輕易招惹,就急急忙忙回來了。”
那少婦沉吟了一聲,十分好奇道:“你的四個手下什麽修為?”“真我中期。”“嗯?”“不,不,是真我圓滿。”
少婦仿佛來了興趣,道:“你沒有騙我?”
高大青年幾乎要哭了,道:“主人,屬下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啊。”
少婦嗬嗬一笑,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誘惑,可是高大青年聽起來卻仿佛催命符一般,果然隻聽道:“劉安,口說無憑,你現在馬上去找那小子,然後和他打一場,我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如你說的。”
劉安一聽麵如土色,急忙磕頭道:“主人,主人,您繞了我吧,饒了我吧。”
卻聽那少婦冷哼一聲,道:“劉安,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去找那小子,二是現在當場自裁,你選哪個?”
劉安此刻騎虎難下,心中絕望一歎,道:“我去找那小子。”
“帶路吧,這些日子我也無聊,你找來的那些個爐鼎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廢物,正好我也想嚐嚐鮮,還不快點!”少婦先是抱怨,接著命令道。
劉安立刻道:“主人,屬下這就去,就是拚了命,也讓他成為您的爐鼎,好好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