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可以選擇的,你可以選擇悲傷的記憶,也可以選擇快樂的記憶,最主要的是你自己覺得快樂!
突然間,我感覺自己的世界換亂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自己是否真的能像平時一樣,在大家的眼裏哦嗚是快樂的,可是又有誰讀懂我的快樂與悲傷呢!為什麽我的記憶恰恰與別人的相反,記住的都是那些悲傷的刻苦銘心的記憶,而不是那些快樂的記憶!我無奈地搖搖,是啊!人生本來就是那樣,我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她是世界就隻有丈夫和孩子,可是自己的丈夫心裏有她嗎?還不是在外麵拈花惹草的,最後自己落得個淒涼的下場。
午後的天空,風兒吹散了烏雲,開始呈現一片藍色的天空,我像裝在套子裏的人一樣,把自己裹得嚴嚴時候的,躺在床上,發呆,想著自己的心事,思想有些遊離。
此時的我需要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沉思,心裏有太多的往事,無法釋懷,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恢複了記憶,自己覺得開心不起來,思緒有些凝重。雖然林傑死了,但是我對他的恨沒有消失,我的思想裏容不下一點沙子,我最討厭的就是拋棄和厭惡。
一想到親生母親我這心裏像紮了根刺一樣,疼痛難忍!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冬天,天空下起鵝毛般的大雪!
我清晰地記得那年A城的冬天,雪特別的大,對於南方人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雪景,雪持續下了十幾天,我所居住的小鎮特別偏僻,地勢較高,地上的積雪大約十來厘米厚,我記得我家門前有一塊百八平米的空地,院子裏的小夥伴們喜歡在上麵玩耍,那時,我還隻是一個四歲的孩子,也特別的愛玩,冬天,對於一個農村小孩子來說,雪無疑是最好的玩具,遠處的山莊披上了新裝,銀白的雪地裏,一群小孩相互追逐著、嬉笑著,寒冷的空中響起了歡快的童聲、、、、、、
快來追我啊,院子裏的笑嘻嘻地捧起一捧雪,狠狠地朝我砸來,雪從我頸間滑落,冰冰的,使我不由打了一個囉嗦,四歲的我如何鬥得過快十歲來的小玲,
我開始大哭大喊,“媽媽,小玲欺負若若,媽媽”,我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似的,也沒看見有人搭理我,媽媽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聽見我喊就出來,這時,我看見遠處的李小胖他們朝我走來,把握給圍住了,他們嘲笑我,“林若,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你媽也不會出來的,你快成為一個沒人要的小孩了,隔別李嬸家的李小胖雙手插著腰,很神氣地對我說:說道李小胖,其實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李浩然,因為他長得比較胖,院裏的小夥伴們給他取了個綽號,叫李小胖,喊的人多了,就成習慣了,話題好像拆遠了,麵對李小胖的說詞,我很是不服氣,我帶著
哭腔辯駁道:“媽媽最疼若若了,爸爸也疼若若,你才是沒人要的小孩。”李小胖這回更神氣了,他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人了,你說你爸爸疼你,可我聽我媽說,你爸爸不要你們母女了,你爸早跟你三舅媽好上了,他去疼你三舅媽家的小孩去了,哈哈,大笨蛋林若。”大笨蛋林若,大笨蛋林若,周圍的小夥伴紛紛起哄,不斷地朝我扔雪球,此時的我完全被鎮住了,我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我毫不客氣地抓氣地上的雪朝他們砸去,完全忘記雪的冰冷,碰,碰,的雪朝我砸來,正所謂寡不敵眾啊,眼見打不贏他們,我隻好撤,一股勁兒往家裏邊跑邊喊“媽媽,媽媽、、、、、、他們欺負若若,我聽見後麵的叫囂聲,林若,大笨蛋,別跑啊,那聲音響徹整個天空,我拖著嬌小的身體,跌跌撞撞地跑到家門口,氣喘籲籲地推開大門,喊道:“媽媽、、、媽媽、、、,他們欺負我,天快黑了,喊了半天,家裏沒人應聲,我不由害怕起來。”踏進屋時,屋裏燈沒有開,一片灰暗,我找不到媽媽,爸爸也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我害怕地蜷縮在門後發抖,一般是因為天氣很冷,剛才在雪地裏把鞋的弄濕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我害怕,畢竟那時我才剛滿四歲,還隻是個孩子,天色越來越黑,我心裏越加害怕,凍得發紫的嘴唇微微顫動,口中呢喃著“爸爸,媽媽,你們去哪兒了,若若一個人很害怕,快點回來好不好,在恐懼的黑暗中,一股倦意朝我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在門後睡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家裏的白熾燈打開了,我什麽時候被媽媽抱到床上,竟然一無所知,媽媽坐在我床邊,爸爸坐在爐子旁的椅子上,嘴裏叼著一支煙,一個勁兒吐煙圈,煙霧彌漫,聞得我直嗆鼻,爸爸好像在沉思什麽,而媽媽則一言不發,屋裏的這種氣氛很是壓抑,安靜得讓人可怕,
我稚嫩的嗓音打破這寂靜的夜,“我哭著抱怨著,媽媽,你們去哪兒了?若若一個人很害怕。”這時,媽媽才回過神來,她的臉色很不好看,發黃的膚色帶有一種病態,聲音也很沙啞,像是哭過的,她伸出她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把握抱起來,哄道:若若乖,今天是媽媽不對,以後媽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她不知道她一輩子失信了,這是後話了,我得到媽媽的承諾後,像吃了蜜糖一樣開心,向她撒嬌道:媽媽,你說的哦,不要丟下若若一個人,若若怕怕。若若,做到爸爸那兒去,離爐子近一點兒,暖和,媽媽去煮飯給若若吃,好不好?我點頭應是,走到離爸爸最近的椅子坐下,媽媽去給我弄吃的,抽完煙的爸爸開口了,“若若,今天寫字了沒有,爸爸是一個識文化的人,我三歲時就開始讓我寫字,當爸爸問我有沒有寫字時,我的心一暖,誰說爸爸不理我了,他還是關心我的,我自以為是地認為,我獻寶死似地跑到我的房間,把中午寫好的字,拿給爸爸看,爸爸這就是我寫的字,爸爸拿起我手中的本子,認真地看了起來,誇獎道:若若有進步,下次繼續努力哦,嗯,我點頭回道,其實,我此時想的是李小胖今天對我說的話,我想弄個明白,於是保著爸爸胳膊,撒嬌道:“爸爸,今天李小胖他們欺負我,他們用雪砸我,他們還說你不要我和媽媽了,說你和三舅媽好上了,要去疼三舅媽家的哥哥們了。”爸爸很是尷尬,自己搞外遇的事兒,讓我知道了,麵對我的質問,他真不知道說些什麽,此時的爸爸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問,他不想自己和媽媽之間的事兒,影響到我,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爸爸和媽媽的這一段婚姻很不幸福,我聽別人說,他們是包辦婚姻,而其還是近親結婚,媽媽和爸爸原是表兄妹,是我那過世了的奶奶堅持要爸爸娶媽媽,說是什麽親上加親,爸爸在二十歲時就娶了比他小一歲的媽媽,七十年代的農村就是這樣,包辦婚姻很正常,自由婚姻反被人視為另類。
我得話題跑遠了,爸爸用撒謊式的解釋結束了我的質問,他說:“寶貝,爸爸不是不要你們,你別聽他們胡說,爸爸怎麽可能不要你們呢”對於爸爸的話,我當時隻是似懂非懂,須臾,媽媽做好了飯,端來了我最喜歡吃的蛋炒飯,若若,來,到媽媽這兒來吃飯,可能是餓了的緣故,我下子就媽媽剛端來的一碗飯一掃而光,吃飽喝足後,我感覺困了,爸爸就讓媽媽帶我去睡覺,我很聽話地入睡了,半夜,我被爸媽的爭吵聲驚醒,我隱約聽到爸爸罵媽媽的聲音:“朱曉慧,你瞧瞧你那鬼樣子,那像個女人,像僵屍一樣,醜不拉幾的,實話告訴你,我早就受夠你了,你答應離婚的話,我會給你一筆贍養費,五萬夠不?”此時的爸爸特別囂張,聽見爸爸的話,我的心涼了半截,可能是電視看多了,四歲時的我對於離婚一詞還是懂的,爸爸要和媽媽離婚,那我怎麽辦,難道真像李小胖說的那樣,爸爸真的要拋棄我和媽媽,剛才他說的話都是騙人的,此刻,我完全沒有睡意,我悄悄下床,隔著門聽爸爸和媽媽的談話,此時,我聽見媽媽哭泣的聲音,她嗚咽著說道:“我不離婚,你休想和餘芳那賤人在一起,你們這對狗男女,當初我真是瞎了眼,還對她那麽好。”餘芳,那不是三舅媽的名字嗎。我對三舅媽的厭惡多了一層,爸爸也毫不客氣地對媽媽嘲笑道:“還不是你蠢,是你自己吧幸福讓給別人的,還好意思罵別人賤人。”聽了爸爸的話,我真想上去抽扁他一頓,男人出軌了,還那麽囂張,那麽理直氣壯,如果他不是我生父,我有打他的衝動,甚至連殺了他的心都有,媽媽隻顧著哭泣,此刻她連什麽髒話都罵不出來了,一陣爭吵過後,屋裏又恢複了寂靜,我怕被爸媽發現我在偷聽,又悄悄溜到床上,一宿未泯、、、、、、
過去的悲傷記憶電影一樣重複著、、、、、心中的疼難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