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也顧不得到底發生了什麽,時日已經不多,此時已過去了六天。
他剛剛上岸的時候,是七天之後。
沒有多停留,他飛上天空,朝著天城急速飛去。
此時聖藍大陸,硝煙彌漫,到處有仗在打,是人族和獸族、海族、冰族的戰爭。
不過大的戰爭,似乎並沒有。
趙雲瞭目下望,發現天城以西,西陲之地,卻是十分安靜,跟以往,並無多大差別。
人煙鼎盛,貿易繁華!
趙雲看見這情形,不覺鬆了口氣。
卻是突然,他感覺到有東西窺視自己。
他停了下來,往上方看去,看到了禁書。
禁書浮浮蕩蕩,忽隱忽現,傳遞信息而來。
“神級高手,聖藍大陸禁力,若有違反,格殺勿論!”
那口氣,讓人極為不舒服。
趙雲不覺冷笑,心靈傳聲,“你守護聖藍大陸,我本不該跟你對著來,但是你若欺善怕惡,休怪我槍下無情。”
那禁書情緒極為波動,似乎很是愕然,第一次碰見跟自己對著來的人類。
“哼,你以為你是邪女,還是軍帝,居然敢違抗我的意思!”
禁書顯然極為不屑,傳來了嘲弄的情感。
趙雲話不多說,直接飛去,血槍已經泛出漫天紫光,那是天雷之力。
更甚的是,趙雲在將要攻擊到禁書一刹那,突現百分之二十的速度加成。
奇快如斯!讓禁書避無可避!
“轟!”雷槍打中禁書,頓時禁書遭到可怕的創傷,踉踉蹌蹌,似乎要崩碎開來。
在這一刻,它不知使用了什麽手段,猛地消失。
“你,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有天罰之力?”禁書大為吃驚,不敢冒頭。
天雷之力向來是上天懲罰逆天生靈的東西,這個人類居然也擁有。
禁書無比膽寒,傳遞語言都斷斷續續,非常結巴。
“這一次是教訓!”趙雲沒有痛下殺手,隻是警告一句,再度急速朝天城飛去。
許久,禁書才緩緩浮現,驚恐的看著趙雲離開。
天城外,趙雲緩緩落了下來。
兩年多了,就好像隻是眨了眨眼,趙雲看著城牆外的那個狗洞,依稀能看見當初自己從這鑽出的身影。
心中有著無數的感歎!
那時,自己簡直好像已無天日,心中惶恐至極,倉亂逃出!
現在,說句張狂的話,試問天下,又有幾人可堪敵手!
他實力越發強大,信心也越來越磅礴。
他來到了城門口。
有守門士兵,他們一個個,神色肅穆,警惕的看著進去出來的行人。
趙雲緩步走著,就如平常人一般,進入了城中。
他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地方,甚至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
趙雲突然想起了皇甫沁兒,那個時候,兩人幾乎走過這裏所有的大街小巷,幾乎哪裏都去過。
他嘴角,流出絲絲笑容!
也許,那是一段很值得回憶的時光,快樂,沒有壓力的活著。
哪比現在,回個家,都要趕著趕著!
“不知道爹娘現在在家中麽?”趙雲往趙府走去,一步步,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趙帝天和燕紅落華,都在家中。
他們不僅在家中,還在為趙風接風洗塵。
如方珺所言,如今的趙風,已經是一名上將,短暫的一年中,經過軍中的洗禮,已經越發沉穩。
人總是要長大的,如今的趙風,已經十八歲了。
十八歲,就要懂事很多。
飯桌上,卻不隻有三人,還有兩名女人。
一名年方十七模樣,嬌小可人,身著紅色衣裙,紮著小辮子。
另一女人,是名美婦人,發髻高高盤起,麵色很是紅潤,她看起來有些成熟,不知多大年紀,雙目含笑,背負著長劍。
最顯眼的,就是那把長劍,全身血紅,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氣息,被這女人負在背後,顯得格外怪異。
“爹,娘。”那名嬌小女子開口說話,竟然稱趙帝天為爹,稱燕紅落華為娘。
“我跟夫君常年在外,鮮盡孝道,今日小可敬您二老一杯,希望不要怪罪為好。”
趙帝天捋了捋胡子,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啊,在軍中多多曆練也好,一回來,還要麻煩我們夫妻兩個。”
趙帝天嘴上這麽說,臉上卻笑得非常開心。
“胡說八道。”燕紅落華也笑了,“甭聽你爹胡說,多回來看看,娘一個人在家,也很寂寞的。”
趙風喝了喝酒,卻是突然說道:“大哥還沒有下落麽?”
燕紅落華猛地愣住,隨即一聲歎息,“你大哥一年多前不告而別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別提這逆子,簡直氣死我了。”趙帝天麵色慍怒,“好好的將軍不做,說要去浪跡大陸,流雲那混賬還瞞著我,如果不是我去了一趟江南,他還不知要瞞我多久?”
“雲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啊,別老是凶巴巴的,雲兒就算回來,也要被你罵走了。”燕紅落華一想起趙雲,就忍不住心疼。
在外麵漂泊,無親無故的,燕紅落華想到這,眼睛就淚光閃閃。
此刻,那名美婦人卻是怪異詢問道:“雲兒?師弟,莫非你還有個兒子?”
“嗯,風兒有個大哥,叫趙雲,一年多前沒了蹤跡。”趙帝天不住歎息,像是蒼老了很多,“一直很不聽話,非常叛逆,不過也吃了不少的苦。”
“哦?”司馬琴臉色更是怪異開來。
心中暗忖想到。
一兩月前,東州崛起了一名年輕槍客,喚作趙雲,一把血槍,一朵奇花,厲害無比,甚至於鬼祖洪天濤也飲恨其下。
兩人都叫趙雲?這?
司馬琴不得不這麽想,也太巧合了點吧。
“師弟,雲兒的武器,是不是一把血色的槍?”司馬琴心中激動,急聲詢問。
看到她麵露急色,趙帝天愕然不已,“師姐,怎麽了?”
“你別問,先回答我。”一想到如果兩人是一人的話,司馬琴那坐不住了。
趙帝天想了想,其實他也不知道趙雲使用的是什麽武器。
不過,不可能是一把血色的槍吧?
趙帝天搖了搖頭,本意是自己不知道。
司馬琴卻理解為不是,頓時無比泄氣,頹唐的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趙雲走到了趙府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