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醉成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戴維,你不能再喝了。”看著借酒澆愁,又醉得東倒西歪的偉業,施然堅決地搶過他手裏的酒,偏過頭對龔勳抱怨道。
自從偉業回國後,龔勳和施然便成了為他醉酒善後的專職人選。那天接到酒吧服務員的電話,兩人趕過去的時候,施然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胡言胡語、衣衫不整、大吵大鬧的人就是她認識的戴維,那個自製力極強、穩重鎮靜的紳士早沒影了:他死死抱住酒吧的柱子不走,大喊還要喝,並且對著柱子嚷嚷,不準走,又笑又哭,甚至親吻柱子,施然整個人目瞪口呆。還好龔勳在偉業耳邊說了一句話,才把他勸離了柱子。
偉業醉眼迷離地叫:“再來一杯~~她怎麽還沒來喝?”順勢又不走了,龔勳連忙說:“她走得快,已經到車上了。”
“啊,不行,還沒幹完。哈哈哈,看我不灌醉她,讓她過來。呃~呃~”連打幾個酒飽嗝。
龔勳和施然把他從酒吧弄出來塞進車裏,施然覺得渾身都要散架般。兩人都被弄得滿身酒氣,施然開車,龔勳在後座看著他,他一路唧唧歪歪,中間還吐了一回,酒和著食物,在胃酸的匯合下,怪味滔天,把兩人熏得想作嘔。要到偉業家時,肇事者卻鬧過後陷入沉睡中,把他收拾停當,安置在他的床上後,龔勳和施然累得癱軟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天哪,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喝成這樣,簡直要我的老命了。”施然心有餘悸。
龔勳苦笑下:“我怕這隻是開始,施然,我早跟你說,不要摻和進去推波助瀾,你壓根不聽我的,看看現在,你就知道自己錯了吧?不管他承不承認,他是愛著王若熙的,情根深種,但為了報仇又不得不狠心斬斷情絲,一刀下去,還要把根拔出來,一絲一縷都連著血肉,你說這傷是何等慘痛。你問我剛才跟他說什麽,我告訴他說王若熙不走了,她決定留下來,所以他才放開了柱子,酒醉心明白啊。”
龔勳預測的沒錯,接下來幾天偉業依然和酒瓶子親近,這不,今天又是如此。萬幸的是,在施然的強力抗議下,偉業同意在家裏小酌,當然最後會演變成酩酊大醉,繼續酒後吐真言。但至少不用費大勁把他架回家了,施然絕不想再重演那天的劇情。
但是聽多了他的酒後真言,施然已經完全明白了他對若熙的感情,絕對的真愛啊,隻是走入了歧途。
“龔勳,我們得想想辦法。你的idea多,趕緊來一個。”
龔勳表情凝重地說:“恐怕無能為力。這事情連季兄都看不下去,也勸過他,季兄最擔心的就是他傷害了若熙,最後卻是折磨自己最甚。”
“傑森勸過他?”
“嗯,他一意孤行。施然,雖然我們無法扭轉,但至少可以不火上澆油,對不對。”
施然低聲說:“我也不會想到戴維表裏這麽不一致嘛,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他要報仇,讓我出點力,我自然不能推辭嘛。我哪知道他愛慘了那妖女,這幾天看著他痛苦不堪的樣子,我心裏也很不好受的。好吧,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摻和了,再說過幾天我就回美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