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姐滿臉不屑而後臉色又恢複正常,這個自信心強大到爆棚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過張揚了。他難道是想和整個海島上的人為敵嗎?即便他能夠打敗方軍,而且看得出來比方軍強大不少,但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他能打得過方軍,難道還能打得過零號?打得過一擁而上的所有人,他難道是想把所有人都打一遍?確實他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是錯誤的這樣的想法隻能是招致滅亡。
貓小姐有著這樣的念頭,然而想要逃跑或者再來反抗肖南的想法卻是從心底裏湮滅了,因為對於她來說這同樣也會招致滅亡。
於是乎在這樣的被動環境中,貓小姐也找對了位置,做起了合格的俘虜。
狹小的踐踏出來的小路上,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即便是在這昨晚還廝殺熱鬧的海島上相反此時卻也是靜謐無比,尋不到人影,但這或許也可能是假象而已。
一聲槍響,幾道人影先後乍現,有男有女都是青壯年被這一聲槍響驚擾。隨即幾個人不由分說的開戰起來,海島上的每一個人除卻自己都是敵人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潛意識。這一聲槍響猶如戰鼓,一開既打,林子裏又鮮活起來。
他們應該也沒有想到槍響聲會帶起這麽多反響,引出這些人。
一位模樣不過三十的滄桑大叔手背上綁著鋼鐵製成的爪子,頗有幾分金剛狼的姿態。他一爪子劃破眼前的灌木,將灌木齊刷刷橫切飛起,他的爪子穿過拋揚的樹枝尖銳的突進向眼前的敵人。
與他交手的是一位年長與他的男子,雙手左右同時握著槍柄。爪子穿梭而來的時候,他居然大力的揮動著槍柄將爪子打了回去,而後雙手持槍,子彈橫飛開始了火力壓製。
兩人的交戰不多時便又有人攪合進來,是被亂飛的子彈打中了小腿的男人。他恐怕是被波及到了,然而一進入兩人的戰場便展開了看似無比瘋狂的複仇。他懷抱著一根比他還高出一米的斷木,足足有大腿粗細。雙手掄動起斷木瘋狂的揮舞著,將周圍一圈的人全部打跑出去,而後斷木奮力的朝著打傷他的人擲了過去。同一時間他單腿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跳動著挺近,速度竟然比雙腳走路還要快上不少,最可怕的是他沿路又隨手抓起身邊的石塊,樹根投向周圍看得見的人影,他的武器便是他一雙力大無窮的手臂。
另外的戰局也同時間拉開,兩個女人的角逐,搏命的程度絲毫不比男人來的差。金色的頭發帶著聖潔的光芒,紅色的長發如同一瀑血綢,兩個女人的身材本來就比男人嬌小速度又是極快,放眼望去就仿佛是兩道色彩在交雜廝殺。金色和紅色混合在一起,鮮豔醒目。其中一個女人的樣貌仿佛是一組的人,另一個女人應該不是三個組別裏麵的隊員,兩人實力相當。
一組的隊員似乎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麽弱小。
另一個女人使用的是兩把雙叉,兩人先是冷兵器的對決,而後轉變成了槍火的較量。
這一次踏上海島的所有人都帶著自己常用的武器,再加上一些槍支彈藥配備,戰鬥被無限的向著你死我活的地步迫近,總是會帶起傷亡。不過彈藥終究是有限的,“哢哢。”兩聲清脆的響聲,兩個女人彈藥都用盡了。她們身上帶著血洞,都是避開了致命的部位。兩個人身上流淌著鮮血繼續拚殺下去。
貓小姐和肖南兩人沒有被這亂局牽扯進去,然而隨著局勢的擴散不用多時他們也會被拉扯進去。貓小姐冷不防的看了一眼肖南,他臉色並沒有動容。沒有緊張,沒有退縮,沒有猶豫,眼神中有著不明所以的堅定,即便是遇到這樣戡亂的局麵也不曾影響到他。
此時出現這樣的局麵,肖南望著戰況心中也是不免的一歎,白洋這次的布局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不管結果如何對於他們特別行動小組來說都是一次徹底的洗牌清理。
正這樣想著,突然間肖南感覺到了一抹危機逼近。
他轉過身抬起腿朝著一側掃去,一道人影敏捷的從他的腿上躍了過去,而後身旁的貓小姐被人撲倒在地兩人從矮坡上一同滾落下去。
貓小姐一屁股坐在地麵上,一隻軟軟的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見臉邊出現了一張胖胖的大臉,他戴著眼鏡看上去異常的和氣,然而嘴上卻是冷酷的說道,“這次不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這可未必。”肖南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讓矮胖的眼鏡男身子一震。隨後肖南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整個身子旋轉過來,肖南看著眼前一張憨態可掬的胖臉微微錯愕。
眼鏡男有些倒黴的說道,“沒想到又被人搶先了,我隻是想幹掉一個對手而已。”
貓小姐從地上站了起來,聽到這句話一腳踢在了眼睛男的屁股上,疼的眼鏡男嗷嗷大叫。肖南也是有些迷惑的看著眼前的胖子。
“喂喂?我可沒說殺人,我隻是想讓她睡上幾天等到任務結束之後再醒過來,我保證我可沒有殺過人,在這個海島上麵。”眼鏡男可憐的笑了笑,算是求饒。
“誰相信你的鬼話,讓我來殺了他。”貓小姐心中惱怒,從矮坡上滾落下來的時候眼鏡男和她可以說完完全全的近距離接觸,她現在都明顯能感覺得到胸口上被人狠狠的摸了一把。貓小姐揚起手臂就要殺了眼鏡男,卻是被肖南阻止了。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俘虜,你沒有資格做決定。”肖南冷冷的說道。
“你……”貓小姐氣的渾身發抖。
眼鏡男眼珠子打量著肖南和貓小姐,表情古怪。
“那麽我已經說了我並沒有太多的惡意,所以你可以放我走?”眼睛男對上肖南的目光也覺得肖南很是和善,應該會放他走。
“當然可以。”話音落下,眼鏡男剛想要說出感謝的話,肖南雙手一轉一腳踢在了眼鏡男的屁股上,眼鏡男的屁股頓時遭受二次創傷,身子頓時向前滑出去了五六米。
“嗷嗷嗷,你大爺的……”眼鏡男吃痛的大叫,一邊咒罵著。當他回過頭來感受到肖南流露出來的殺氣立刻選擇了閉嘴,幾步小跑而後加快了腳步衝進了無人的區域。
“我記住你了,這一腳我會報仇的。”
聲音隔了很遠才從林子裏傳過來,看樣子眼鏡男真的是很小心,很謹慎。
“有意思。”肖南應和著眼鏡男這句話,目光一轉看到了貓小姐胸脯上那個灰土的手印,似乎說的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
“你看什麽看。”貓小姐神情激動,隨時像有發飆的跡象。
夜色中,一團光火從肖南手中點燃落到了地麵上。火光邊兩張截然不同的臉孔充滿著距離感,一個俘虜,而另一個姑且可以叫做主人的稱呼。
如果是放在歐洲古老的社會,主人的俘虜是可以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的,她的性命都是別人的。注意到肖南透射過來的目光,貓小姐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漆黑的夜色孤男孤女定然可以想象到別樣的畫麵。貓小姐有些不自然的將腦袋低了下去,兩個人之間無話可說又沉寂了一會貓小姐才鼓起勇氣將腦袋抬了起來,一張臉在火光中更為的出眾。
肖南注意到她的舉動,有些啼笑皆非。
周圍隻有蟲鳴聲,而遠處似乎時不時會爆發出幾聲巨響,應該是發什麽了事情。再這樣的環境中,點火時相當不明智的選擇,無疑會招來暗中很多的敵人。貓小姐知道這一點,然而麵對著肖南她根本不會刻意的提醒,因為這壓根對於一個自負的人來說也用不著。
時間悄然過去,貓小姐沒有睡意精神異常的清醒,而一旁的肖南眼底也是清澈一片。
怎麽還沒有人來?貓小姐有些懷裏的望著身前那堆快要燃燒殆盡的火堆心想著。
正在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兩道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出輪廓來並伴隨著聲音,“貓小姐,我們來救你了。”趕到的正是二組的那一對孿生兄弟,他們身上汗水流動,似乎奔波了很遠的距離才趕了過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孿生兄弟原本是在峭壁那頭聽到了貓小姐被俘的消息才急忙的趕了過來,沒想到在火堆邊真的遇到了她,一開始以為還要尋找一番。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們二組的人都敢俘虜。”孿生兄弟中的弟弟怒斥道。
孿生兄弟中的哥哥直接將貓小姐護在了身後,直勾勾的盯著肖南。
即便二組的這兩人出現,肖南還是在一旁用樹枝撥動著火堆,不讓火熄滅。
“報上名來,讓我張放好好教訓教訓你。”弟弟說道,不再遲疑他向前想要一下子就擊倒肖南,然而在他剛跨出半步的時候,貓小姐突兀的大叫道,“張放小心。”
突然響起的聲音不僅把張放嚇了一跳,就連哥哥張豪也被驚了一下。他沒有見過如此花容失色的貓小姐,此時看到貓小姐腿部上的傷勢,張豪臉色陰沉難看,“貓小姐,他竟然真把你當做俘虜了?”
貓小姐沒有回答張豪,目光向著黑暗中像是找尋著什麽。
“刷。”勁風將前方的草叢衝開,黑暗中一道人影撲殺而來。
“來得好。”肖南大叫了一聲,他感覺到了來人很強。
“砰。”拳頭在火堆上方重重的敲打在一起,將地上的火苗都吹滅了。
點點星火在空氣中飄動,二組的絕對強者零號終於是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