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綸上師與其他四名上師以及清城一起對抗榣山靈精的手下們,不多時,對方便有三人倒在地上。
榣山靈精此時瞧準了玉綸上師的後背,鼓足了力氣,朝著玉綸上師的後背猛然襲去。玉綸上師此時正在和一名手下打鬥,忽聽的耳後風聲響起,知道有人背後突襲,當即用力逼退那名手下,急忙轉身伸出雙掌。這時恰巧榣山靈精的雙掌已經到來,四掌猛然一碰!轟的一聲,兩人都是使出了全力,雙方力量相互碰撞後,爆發出一團火焰,然而玉綸上師終究不敵榣山靈精,這一掌下他竟然被震飛,口吐一口鮮血摔在地上。那榣山靈精卻不打算收手,還要上前結果了玉綸上師,幸好這時其餘四名上師一起合力迫開了他的攻擊。
玉綸上師此時體內氣血翻騰,忙從懷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從中倒出來一粒紅色丹藥便吞了下去,也來不及坐下來細細療傷,急忙站起來站到四人當中。
榣山靈精冷哼一聲,說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怎麽,今天是想死麽?”
玉綸上師咳嗽了一聲,似乎傷得不輕,此時說道:“大王,我等都無冒犯之意,那丹藥我之前說了,隻需要您等一等,我們之後定當雙手奉上。”
榣山靈精卻不理會,道:“等,本王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你,一句話,給不給!”
玉綸上師麵露難色,與其他四人對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神色,道:“既然如此,我等今天便是死在大王手中,也是無憾了,請!”說罷與其他四人一同展開攻勢朝榣山靈精攻去。
榣山靈精根本沒有把這幾人放在眼裏,這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玉綸上師了,隻是剛才硬生生受了自己一掌,料他已經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實力,至於其他人,根本就是砸碎,他有信心自己就是站著不動,那幾人也傷不到自己分毫。但見對方心存死誌,心中也是頗為敬佩,不過想到一碼是一碼,是他們失信在先,即便是死在了自己手上,自己也是無錯的。當下想清楚後,立刻揮舞起那一雙大手。此時玉綸上師等人和榣山靈精乍分乍合,那些手下根本插不上手,隻得在一旁看著。
玉綸上師手執法劍,和其餘五人使得自然是仙玉劍派的遊龍斬星劍,五人以他為首,或刺或挑,或橫擋或下劈,單論個人修為的話,這裏沒有一個人是榣山靈精的對手,但是六個人聯合起來,卻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又因為遊龍斬星劍本就是克製妖物的劍法,這榣山靈精也不敢大意。
一時間七人互拚了十幾回合,依然不見勝負。
起初榣山靈精仗著自己修為高深,本想個個擊破,可是對方以玉綸上師為首的的六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那六人無論攻擊還是防禦,甚至每一個動作,都互相關聯,可見六人心意相通,遇到這樣的對手,確實不好對付。
榣山靈精心中鬱悶,知道這六人的遊龍斬星劍法合作無間,竟然掉頭就走。
玉綸上師等人見狀大為錯愕,此時卻聽到榣山靈精說道:“哼,既然如此,我就去殺你們的弟子,我看誰敢攔我!”
玉綸上師等人大驚,還以為他們幾人合力嚇走了榣山靈精,想不到對方竟然見一時間難以取勝,竟然要去殺本門的弟子,想到這榣山靈精最善吃人,眾人來不及多想急忙追去。
榣山靈精見那六人陰魂不散,緊緊追著自己,不多想便淩空一躍飛向空中,玉綸上師等人也急忙追去,卻聽玉綸上師說道:“清城師弟,你修為不夠,還是留在這裏看守為好,現在掌門正在處理師門大比,不可分心,你就留下來好了。”其餘四人也同意這個看法,隻是清城說道:“玉綸師兄,這榣山靈精向來奸詐狠辣,我怕你們這一去,萬一對方早有準備,早早設下了陷阱,就等你們去了,豈不是要損兵折將,師兄,我就在你們後麵跟著,萬一情況不對,我也好及時相救你們,實在不行,我也能及時通知門內眾人。”玉綸上師低頭思索一陣,一人此時讚同道:“玉綸師兄,我看清城師弟這個辦法不錯,就照他說的挺好。”玉綸上師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們現在趕緊去追,以免他傷我們不及,卻傷了別人。”當下六人各自腳踩法劍淩空追去。
追了一刻鍾不到,前方已然可看見榣山靈精帶著手下正在加速前飛。玉綸上師此時道:“這榣山靈精到底要去哪?”清城此時說道:“恐怕有詐,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眾人都覺有理,都提高了警惕,六人又追了一刻鍾不到,卻見榣山靈精突然回頭詭異一笑,玉綸上師心叫不好,恐怕對方另有企圖,急忙叫上其餘五人,加快速度追趕過去。
玉綸上師等人又追了一刻鍾,這次卻見榣山靈精突然停了下來,眾人站成一排,盯著榣山靈精擔心他使詐,而清城則自覺後退,準備隨時救人或者叫人。
玉綸上師剛要說話,卻聽到下方一修士說道:“幾位,你們來我昆清派地域所為何事,如果隻是路過的話,還請幾位繞路。”聽完這才驚訝不已,原來不知不覺竟然追榣山靈精追到了昆清派。當即抱拳說道:“請不要誤會,我等乃是仙玉劍派的人,我是玉綸上師,這幾位是我的師弟們,我們正在追對麵那幾個人,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地上那修士一聽原來是仙玉劍派的上師來到,馬上進去通報,不一會便又出來兩人。
隻見一男一女從大殿裏走出,又見兩人年紀分別不大,隻見那名修士跟兩人說了什麽,不久,其中那名女修一臉的怒氣,想要衝上來卻被身旁的男修給拉住,想必兩人正在為什麽而爭吵。
又聽那男修說道:“師妹,你要幹什麽,忘了師父的話了嗎,凡事要以大局為重。”
這兩人正是鄧香兒和杜玉貌,鄧香兒一把掙脫杜玉貌的阻攔,氣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去了南麵捉妖,叫你我二人全權處理派內大小事物,如今那幾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還要阻止我,莫非你是怕了他仙玉劍派不成?”
杜玉貌知道鄧香兒脾氣,但注意到頭上的幾人修為高深,不論怎麽樣,到最後都是自己這邊吃虧,於是下定決心,怎麽也不能讓師妹以身犯險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誰知鄧香兒或許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雖然房屋已經複原了,但是這口氣,她始終沒有咽下,又因為這麽長時間沒有找到那名凶手,當然是火氣很大。她打定注意,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幾個人在昆清派的地頭上亂搞,於是掙脫了杜玉貌,飛上了天空,說道:“幾位前輩,這裏是我昆清派的地域,還請諸位盡快離開這裏,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還請到別處去解決,晚輩在這裏謝過前輩們了。”
榣山靈精此時哈哈大笑一聲,指著鄧香兒說道:“好,你這女子竟然有如此膽魄,還讓我們趕緊走,哈哈哈哈,”仿佛想到了什麽,說道:“玉綸你們若是能讓昆清派答應幫你們,本王立馬走,發誓今後再也不找你們麻煩。”
玉綸上師不會輕易上當,問道:“大王你說不找麻煩我自然相信,但是這次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至於丹藥的事情,大王是準備等等我們了是嗎?”
榣山靈精一聽麵色不悅,道:“哼,既然這樣,那丹藥我就等等便是。”
玉綸上師道:“好,那我們便試試。”說罷與其他五人對看一眼,點了點頭,接著馬上對地上的男女說道:“二位,我知道你們師父如今不在,你我都是榣山三首之一,今日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貴派能不能幫我們抓住這人?”
鄧香兒和杜玉貌相互看了一眼,後者忙給她使顏色,不過鄧香兒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根本不會聽杜玉貌的建議,說道:“很是抱歉,玉綸上師,這個決定我們不能答應,還請前輩們盡快離開我昆清派的地域。”
玉綸上師聽後露出為難的神色,但人家不答應也沒有辦法,當下隻好帶人告辭,並且對榣山靈精說道:“今天的事情本派自會派人上門請罪,還望大王不要傷害無辜,我等這就離開。”
榣山靈精麵上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說罷便當先帶人離開。
兩邊人馬走後,鄧香兒也鬆了一口氣,從空中下來後,與杜玉貌說道:“師兄,我們回去吧。”杜玉貌心中想的是鄧香兒是故意為難仙玉劍派的,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由想到了那個小子和一個美麗女子的身影,見鄧香兒急急走開,也趕忙追了上去。
二人剛剛走出幾步,卻忽然聽到頭頂有人說道:“哼,你們這種沒有義氣的門派,還留著幹嘛,我看趁早夷平了好,本王今天就做件好事。”
鄧香兒和杜玉貌心中一凜,隻道是那人又回來尋仇,卻不想那人說完後,立刻用一雙奇大的手掌,不停地攻擊昆清派的殿宇樓閣!
一時間轟隆聲,爆炸聲不斷,房屋倒塌聲更是讓眾人耳朵嗡鳴不已。
她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就給昆清派帶來了如此深重的災難,直到回過神來,才發現昆清派已然變了樣子,再沒了之前的美景,不由心頭一痛,倒退三步,差點暈倒,幸好杜玉貌急忙扶住。
榣山靈精的確去而複返,不知為何他竟然要毀掉昆清派的建築,昆清派好歹也是榣山三首之一,這件事恐怕不會善了,好在沒有人死,不過這件事已經讓昆清派眾人對這個人恨之入骨,大家心中明白,這是欺他們師父不在,就來逞凶弄威,眾人心中隻盼師父能早些回來,為大家主持公道。
然而,一切房屋建瓴都被夷為平地之後,那榣山靈精還不知足,又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旋即打開塞子,頓時從裏麵冒出了綿綿的綠氣,甚是詭異。
昆清派眾人此時怒氣當頭,誰也不管那是什麽,卻是杜玉貌此時驚慌失色地大喊道:“都快離開,都快離開,那瓶是靈屍毒,能滲入地下三尺,寸草不生,人一沾便立刻斃命,大家快離開。”當即拉起一臉驚愕的鄧香兒飛離地麵。其餘弟子見兩人離開,雖然不舍,但是隻能一一離地飛起。
榣山靈精卻一臉失望,心道,居然還有個識貨的,還想將你們毒死幾百呢,算了,現在這樣也不錯。便將小瓶子瓶口傾斜,裏麵綠色的液體頓時流了下去。
那綠色液體甚是恐怖,沾到了樹木花草果然瞬間死亡,滲入到地麵後,地麵竟然變得黑漆漆,反倒冒起黑氣來了,恐怖不已。
昆清派眾弟子在空中,眼見本門重地被這樣糟蹋,心中萬分悲痛,紛紛大哭起來,有幾個女弟子甚至當場暈厥過去。
罪魁禍首卻是一臉得意,哈哈一笑,轉身飛走。
留下悲憤交加的昆清派眾人,鄧香兒心裏在滴血,這裏一直是她的家啊,現在就在她的眼前毀掉了,這是什麽滋味?突然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