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提剛才?”雲祁的麵色雖然冷了幾分,但是較之剛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太多,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華溪煙剛剛那句話的緣故。到樂文
華溪煙吞了吞口水,低聲道:“我這不是好奇麽?”
嗬嗬……對人家的*之歡好奇,真是奇葩的品味。
兩人正尷尬無言之時,問夏推門走了進來。見兩人氣氛古怪,那軟榻又是一片狼藉,不由得瞪大雙眸,抬手掩唇。
居然這麽快……小姐果真是好樣的,對於雲公子這品種,就應該先下手為強,吃幹抹淨!
雲祁自然看懂了問夏眼中的含義,掩唇輕咳兩聲,又滿是幽怨地看了華溪煙一眼,更讓問夏坐實了心中的想法。
小姐……是太狂野了麽?
華溪煙皺眉,看著想入非非問夏,沒好氣的問道:“怎麽回事兒?”
問夏回神,知道自家小姐臉皮薄,於是趕緊換上一副認真地神色:“小姐,來人了!”
華溪煙心下一喜,趕緊穿鞋下榻,衝著雲祁擺手道:“咱們趕緊去看看!”
剛剛走到門口,華溪煙便止了腳步,垂眸思索片刻,又走了回來:“你帶著我下樓吧。”
雲祁知道華溪煙的意思,但還是冷哼一聲並未言語。
“不然來不及了……”華溪煙拽著雲祁的袖子,央求道,“好雲祁,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若有下次如何?”
華溪煙眼眸一轉,波光瀲灩如水漾清華,片刻一朵出水芙蓉徐徐綻開:“若有下次,我叫你一起,絕對不自己吃獨食!”
雲祁額頭青筋一跳,意味不明地道:“這當真是我的榮幸。”
華溪煙又連番保證許多次,雲祁這才十分大爺地站了起來,伸出尊貴的手攬著華溪煙,瞬間從大開的窗戶飄身而出,落於一個偏僻的角落之中。
正見一群官兵朝著悅賓齋之內而去,華溪煙撫了撫袖子,施施然而出。
悅賓齋的掌櫃一見到這來勢洶洶的一群官兵,趕忙迎了出來,連聲問道:“各位官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官兵首領倒很是客氣,衝著掌櫃的一拱手道:“香蘿院丟了一名婢女,我們得到消息人在這裏,所以前來找上一找。”
掌櫃的一怔,陪笑道:“官爺這是哪裏話?我們這是開門做生意,不會藏人的。”
“沒說你藏人!”官兵頭目大手一揮,“我們不過是秉公辦事,還望你們悅賓齋配合!”
說罷,朝著後邊一揚手,官兵們便朝著店內而去,正端坐用膳的賓客不由得麵麵相覷,心下疑惑。
“剛才我在三樓某間房子裏邊聽到了聲音!”不知道是哪裏忽然爆發出這麽一句,官兵首領立刻做了個手勢,朝著三樓而去。
“各位官爺,各位官爺……”那掌櫃的慌忙追了上去,卻被人忽然扯住了領子。
王齊笑嘻嘻地看著那掌櫃的,閑閑開口:“掌櫃的現在這樣未免有欲蓋彌彰的嫌疑。來的官兵不多,不會造成什麽損失。而且官兵都是訓練有素之人,難不成還會衝撞了貴客不成?”
“王……王三公子……”掌櫃的幹笑道,“我隻不過……去看看。”
“本公子也和你去看看吧,正好本公子也想好好取取經,回去好好打理打理我那呈祥居。”說罷,王齊搖著折扇,施施然上了樓。
掌櫃的自然知道王齊的經商才能,細細想想剛剛那番話,確實也有理,於是差了人回去稟告溫淳,自己趕緊跟了上去。
大殿眾人見到許多人都上了三樓,一時間好奇心作祟,不由得都想著香蘿院這般大動幹戈,走失的真的是一個婢女麽?心下有了計較,眾人也都跟著上了三樓。
王齊走在最前邊,看著不算出的華溪煙,緩緩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華溪煙眨眨眼,並未言語。
“噓……”王齊忽然停下了腳步,衝著身後之人比劃了一個本事。眾人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襯得某些聲音愈發地清晰起來。
門口李獲真的隨從見到這一群人在自己主子門口停了下來,心突突地跳了幾下,上前一步問道:“到底是何事?”
侍衛首領識得此事,於是趕緊抱拳,恭聲道:“在下奉命來此找人。”
那隨從眼睛轉了幾轉,片刻回話:“既然這樣,那眾位請便!”
說罷,側身到一邊,將李獲真所在廂房的門擋在身後,朝著幾名官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現在聽到的聲音,很明顯是兩人在裏邊行那歡好之事,其中一人是李獲真,那另外人……眾人很是自然地便想到了走失的那個香蘿院的婢女。
官兵首領心思轉了幾轉在,知道什麽人不能得罪,於是一揮手,帶著幾人便朝著另外幾間廂房而去。
“我記得你不是李大人的隨從麽?怎麽如今在這裏?裏邊的人是李大人?”王齊腳下未動,高聲問著那隨從。
侍衛首領認識此人,不代表所有人都認識,如今被王齊點破了身份,不由得都想著那李獲真在親弟屍骨未寒之際,卻與姬女在這裏做那等齷齪之事,當真是有閑情逸致!
隨從心下一緊,正思量著該如何回答,卻見王彥緩緩開口:“三弟誤會了,裏邊並不是李大人,方才我還和李大人見過麵,在隔壁的廂房。”
“對,對,裏麵並不是我家大人!”那隨從聞言,趕忙順水推舟,連勝應和著。
“那這裏邊必定就是那位是婢女了!”
人群中爆出來的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確實如此,好人家的女兒誰會大白天的與人在這裏行那等事情?
“太原風氣向來極好,今天之事著實是例外,讓雲公子見笑了!”王彥不徐不緩地開口,對著對麵的雲祁說道。
“美玉尚且微瑕,個別齟齬也是情理之中。”雲祁溫雅清潤的聲音響起,十足的理解。
王彥之話成功挑起了個別憨厚老實之人的心思,便見一中年男子站出來,衝著那禁閉的房門嗤了一口:“今兒我倒是想看看,是誰在雲公子麵前為太原蒙羞!”
“對,我太原容不下此等放浪形骸之人!”
“把門打開!”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一雙雙眼睛緊緊盯著那房門,目光如炬,似乎可以穿透這房門,看到裏邊那對苟且之人一般。
華溪煙心中輕笑不語。要將李獲真捉出來,自然不能由他們王家之人出手,否則日後怕是要惹來一身騷。她知道太原不甘心為陪都,太原民眾也是處處都要與京城要爭個上下,更何況雲祁如今在這裏,人們自然不願意在雲祁麵前落了太原的麵子。
到時候群情激奮之下,這門被打開,可不關他王家分毫幹係。
李獲真的隨從早已走到一邊對著侍衛首領說些什麽,侍衛首領麵色大駭,趕緊帶著人要將不斷吆喝著的眾人推離此地。隻是此舉,更有了欲蓋彌彰的嫌疑。
華溪煙看著雲祁,雲祁微微一笑,便見下一刻,禁閉的房門莫名其妙地打開,房間之內馨香*的氣息撲麵而來。
紛紛擾擾的眾人一下子全都安靜了下來,看著軟榻之上赤條條的兩人,麵色各異。
男子自然是李獲真無疑,隻是那女子黔首微斜,散亂的鬢發擋住了一張麵頰,眾人隻能見到一雙纖纖玉臂和勻稱的美腿纏繞在李獲真身上,*而旖旎,看的眾人一陣血脈噴張。
李獲真已經從最初的怔楞中回過神來,臉色霎時間陰的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沉沉暮靄。他伸手從一邊拿過自己的外裳隨意裹在身上,又拿過一件衣裳蓋在軟榻之上的女子身上,緩緩下了地。
“原來眾位對本官的風月之事這般關心!”李獲真走到門口,不動聲色地將門帶上。
外袍隻是隨意披著,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在場女子全部羞赧地轉過了頭,不敢多看一眼。
旁的女子自然是因為於禮不合,華溪煙則是在某人超低溫的威壓之下才垂下了腦袋。
“若是你想看,回去我給你看!”
冷不丁耳邊傳來這麽低低的一聲,華溪煙一個激靈,頭剛剛抬到一半,便再次被壓了下去。
“大人……是香蘿院走失了一名婢女……”侍衛頭目吞了吞口水,低眉順目,艱澀開口。
李獲真一個眼神瞟了過去,那侍衛頭目垂著的腦袋更低了幾分,便聽他冷聲開口:“怎麽,難不成本官找一個女子,還要和眾位報備一下麽?”
一句話,證實了房內的女子確實是香蘿院的婢女無疑!
李獲真無疑聰明,兩害相權取其輕,和妓院的女子交歡確實是比和弟妹*要好聽的多,尤其是還在自己親弟屍骨未寒的時間之內。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侍衛首領麵色大駭,慌忙道,“屬下,屬下隻是……”
這首領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一時間囁喏半晌,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李獲真的目光從眾人麵前略過,最後落於雲祁麵上:“讓雲公子見笑了!”
雲祁勾唇一笑:“新年伊始,人人歡愉,祁理解李大人。”
李獲真看著雲祁和華溪煙交握的手,神色莫名:“雲公子佳人相伴,自然是不知道我們這孤家寡人的個中疾苦。”
“祁倒是很羨慕李大人的福氣。”雲祁這滿含深意的話落,李獲真並未接口,而眾人也沒了剛才那般囂張的氣勢,在這一方知州麵前,還是不敢言語。
忽然間,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一道火紅的身影朝著那禁閉的木門撲去,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緊閉的房門再次打開,房中正悄悄穿衣的女子驚訝之下回頭,滿含春色的嬌豔映入眾人眼簾,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