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之於蝴蝶是誘惑、女人之於男人是誘惑,可現在,血鑽之於男人是誘惑,在血鑽的誘惑麵前,他們又該何去何從?
如雷少晨所料,以馬克為首的國際恐怖組織和以傑森為首的反恐組織均展開了調查,派出形形色色的偵探人員前往美國的各個角落尋找陳靜宜的下落,這邊雷少晨也沒有鬆懈下來,每天盯著前段時間從警局截獲的視頻仔細地端詳,甚至多次前往視頻上出現的地點仔仔細細地視察企圖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是卻依然一無所獲。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真是愛慘了那個女人,可是為什麽命運要如此捉弄他,在他終於認清自己的心,不再迷茫想要好好疼愛她的時候,她卻忽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絲蛛絲馬跡都不留下?
雖然郝逸東他們幾個都暗示他停止這種瘋狂的尋找,不過已經陷進去的雷少晨又怎麽會聽得進去這些勸諫,依然獨自一意孤行,由此對黑豹造成的影響也是無可估量。
但是,如果你瘋了,並不意味著整個世界會陪著你一起瘋。
“雷少晨再這樣下去,黑豹最終隻能淪為一個碌碌無為的黑幫組織!”郝逸東帶著點憤恨說道。
“逸東,你這麽說未免太過分!你沒有女人,怎麽會理解他的痛苦?”張以墨對郝逸東這種態度十分的不滿。
“是,我是沒有女人,可是你們好好想想,如果他這樣自作主張地沉迷在尋找陳靜宜的漩渦當中,黑豹還會有出路嗎?現在四麵八方都知道他有血鑽,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黑豹你們又知不知道!”
“逸東說得對,現在黑豹處在風浪劫尖端,所有人都在覬覦血鑽,可是至今我們都不知道這血鑽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那又怎麽樣?恐怕陳靜宜還沒有找到,我們就會因為洶湧而至的人潮以及各種各樣的暗算而危在旦夕。”龍翼附和道。
“所以呢?你們寧願為了自身的利益而放棄協助雷少晨?”張以墨挑挑眉反問道。
“以墨,你知道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理智一點,不要因為一個失蹤的女人而自亂陣腳,雖然我也知道陳靜宜對他的重要性,但是我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尋找她的方向上,這對黑豹來說,是一件及其危險的事情,我希望雷少晨可以把重心放回黑豹的發展以擴張上!”郝逸東說道。
“歸根到底你們還是舍不得自己的那麽一點利益,不是嗎?”張以墨反諷。
“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我打算撤回屬於我的那一部分勢力,從下個星期開始,我會把重點放在槍支器械的販賣上麵,麻煩你知會一下雷少晨。”郝逸東說完心情煩躁地走了出去。
張以墨把目光投向龍翼,龍翼無奈地聳聳肩,說:“我覺得逸東的做法是正確的,我們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毀掉黑豹。”
“你們......”張以墨被他們的話氣得差點七孔冒煙!
“以墨,其實我們這麽做並不是為了苟且偷生置身事外,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的!”
“哼,你們要走就走,我會留下來,堅定地和雷少晨站在同一戰線上!”堅毅的臉孔,堅定的話語。
兄弟本情如手足,大難臨頭各自飛。
當張以墨把這一切告知雷少晨的時候,雷少晨隻是淡淡地笑著,那一雙淩厲的眼睛一眨不眨,並不顯現悲傷也不凸顯失落,張以墨也抓不準他的思緒,或許正如郝逸東他們所說,他們越來越不了解雷少晨了......為了一個女人,他變的比以前更加冰冷孤傲,讓人捉摸不定。
......
某不知名的島嶼,被一望無際的海洋緊緊包裹著,顯得孤立與世隔絕。
泰勒睜開昏昏沉沉的眼睛,忽然一抹刺眼的光亮照射得他不得不再次閉緊雙眼,過了好一會,才再次緩緩地睜開眼睛,動作緩慢地坐起身子,目光落在離他兩米左右的靜宜身上,看到靜宜,所有的記憶回籠到正常狀態,他慌忙地爬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搖晃著昏睡中的女人:“貝拉,醒醒,醒一醒。”
察覺到晃動的靜宜輕輕地睜開眼睛,看到映入眼簾的泰勒,以及頭頂上那白花花的太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大叔,我們這是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我們沒事,就一定會弄清楚我們所處的位置。”泰勒盯著靜宜目光堅定地說。
這時,船長七裏以及船上的副船長哈裏從靠近海域邊緣走過來。
船長七裏神色哀傷地說:“我們船上的兩個水手失蹤了,輪機長被我派去那邊查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陳靜宜,那哀傷的眼神裏似乎透露出一股憤恨。
或許,如果泰勒不是為了她那一句“好可惜”命令他們繼續往前開,他們的水手不會因此失去生命,那是他最得力也最喜歡的兩個水手,其中一個還是他的幹兒子,乖巧又聽話,可是沒有想到,一場風暴,讓他失去了最疼愛最聰明的幹兒子,這讓他如何不恨,如果不是有泰勒在,他此刻一定會把這個女人撕成碎片!
泰勒察覺到七裏的悲傷與難過,聲音愧疚地安慰道:“七裏,對不起。”
“泰勒先生,不關你的事,是他們沒有好運氣,我們不也沒事嗎?我先過去那邊看看輪機長戈登,是否有什麽進展。”七裏說完便朝海岸的那邊走過去。才沒有走出去幾步,忽然看到戈登拚命地往他們這邊的方向跑過來,那個樣子像是遇到了極端恐怖的事物一樣,忽然他的腳下不斷地落下一些長條狀的木棍,七裏半眯起眼,不安地說:“是木箭!”
泰勒一聽,神色收緊,雙手不自覺地把靜宜禁錮在懷裏,從衣服裏麵掏出手槍,緊緊地盯著戈登跑過來的位置。
最後在離他們十米遠的位置,攻擊停止了,可戈登依然死命地朝他們奔來,想必嚇得不輕。到達他們跟前,大氣還不及喘,斷斷續續地說:“那,那邊,有,土著人。”
“土著人?戈登,你先別慌,歇一會,把話說清楚。”七裏邊說邊靠過去扶著戈登,輕輕地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歇了一會,戈登總算是可以正常呼吸了,那一抹驚恐的神色也慢慢收起,說:“那邊的茂密森林,到處都是土著,他們手上有很多自製的武器,雖然很原始,但是要把我們幹掉完全沒有問題,我還看到他們用那種長長的木棍刺穿另外一個土著人的心髒,鮮血從他的胸口汩汩地流出來,好恐怖!”
七裏神色凝重地望著泰勒,問道:“泰勒,我們現在怎麽辦?那邊是森林,我們要逃出去隻能依賴裏麵的木柴還有食物,可是如今那一片森林被土著人占據著。”
“我們先在周邊撿一些木柴燃火,然後去海裏尋覓一些食材充饑,其它的再另想辦法。”泰勒想了想說道。
“看來隻能這樣了。”七裏附和道。
說完幾個人分工合作,哈裏和七裏負責去撿柴火,雷少晨以及戈登負責食材,戈登說什麽都不肯在森林附近活動,看來剛才土著人的那一番舉動,把他嚇得不輕。
在海域邊緣,他們翻開那些大塊的石頭,把藏在石頭裏的螃蟹等海產放到脫下的風衣裏,沒一會,他們就滿載而歸。泰勒還在淺海邊緣捕捉到了幾條不大不小的魚兒,他們的晚餐是有著落了,現在他們該擔心的是入夜之後的安危。
幾個男人圍在火堆旁邊邊烤食物,邊憂心忡忡地討論著入夜之後的計劃以及應付對策。他們目前並不知道這森林裏有多少土著人,他們目前隨身的裝備是四人兩槍,如果土著人過來可以用槍支嚇唬他們一下,不過子彈總有用完的一刻,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所以如果能安然度過這一晚,明天他們必須要著手打造一條簡易的小木船離開這裏,不然這麽耗下去,他們終究會敗在土著人的手下!
太陽灑下最後一縷光輝便落入森林不見蹤影,漆黑的海麵傳來陣陣的浪花聲,四周的叢林裏隱隱約約有蟲鳴鳥叫,一切還算太平,又似乎太過平靜。疲憊的眾人最終昏睡過去,隻剩下泰勒在守衛著,忽然森林的那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奇異的怪叫聲,尖銳而詭異,像是某種動物的嘶叫,又似是人類在某種極端的情況下發出的聲音,泰勒一時也抓不緊,他輕輕地推了推睡過去的幾個人,暗示他們有動靜。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眾人馬上提高警惕盯著不遠處的森林。忽然那一陣怪異的尖叫聲又從森林那邊傳過來,斷斷續續,卻驚悚不已。
戈登戰戰兢兢地指著森林那邊,顫抖著嘴唇:“是,土著人!他們在殺人。他們在殺人。”戈登驚恐不安地走來走去,聲音裏充滿不安與驚恐。
七裏一把抱住戈登,大聲一喝:“安靜點,如果你想活命的話。”聽到七裏的一聲怒吼,戈登總是安靜下來,隻是那壯實的身子依然還在發抖。
泰勒抓起旁邊的一條木棍,將大火撲滅,接著往上麵填埋沙子,火苗最後被沙子掩蓋得絲毫不見。泰勒輕輕地扶起靜宜,低聲向大夥說道:“我們退到那邊去。”說完用手指了指方向,那是白天他們去捕魚的時候尋到的一處地方,在海域邊緣,到處怪石林立,原來應該是一處山,後來\/經過海水的衝刷,把那些軟質的泥土衝走,留下那些堅硬的石頭。